“怎麽樣,要報官嗎?”裴周放開黃婷婷,斜眼問道。
黃婷婷離開了裴周的懷抱,滿面嬌羞。
“算了,裴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知道錯了就好了,不用報官了。”
裴周嘴角彎了彎,“婷婷可真是人美心善。”
黃婷婷愈加嬌羞了。
混混們趁此機會趕緊求饒逃跑了。
“謝謝裴大哥。”黃婷婷再次褔禮道謝,“裴大哥救了我,婷婷感激不盡,我無以爲報,唯願設宴款待,還請裴大哥賞光。”
這時,蘇玉婉也走到了兩人跟前。
裴周便調皮道:“英雄救美,美人自當以身相許才對,難不成婷婷妹子,隻想一頓飯把我打發了?”
“裴大哥!”黃婷婷不光不惱,反而羞紅了臉低下頭。
蘇玉婉吃味兒,便忍着心酸道:“裴周,你随黃姑娘去吧,我先回家了。”
裴周這才正經起來,“一起走。”
随後又向黃婷婷告辭,“剛才是我說笑了,婷婷可别怪我亂說。我們要走了,告辭。”
黃婷婷想把人攔下,可見裴周去意已決,便跟兩人辭别道:“裴大哥說笑,婷婷自然不會生氣當真,時辰不早了,我便不強留二位了。”
裴周抱了抱拳,随後把蘇玉婉提上馬背。
走出縣城後,馬兒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怎麽不快點?”蘇玉婉催促着,說不出來的惱意,又道:“怎麽,不舍得你的婷婷妹子了?要是不舍得,你盡管把我放下,回頭找你的婷婷妹子去吧。人家對你,可是不依不舍地很呢。”
裴周越看蘇玉婉越覺得可愛,忍不住心裏癢。
他重重地拍了下額頭,驚呼一聲,“哎呀——”
“怎麽了?”騎馬坐在前面的蘇玉婉,扭轉身子,擡頭問道:“你又怎麽了?”
裴周一低頭,正好吻上那紅豔欲滴的唇。
初吻的滋味,讓他忍不住全身一震。
“沒,沒什麽,我就是想親親。”
“流氓。”
蘇玉婉掙紮着要下馬,力氣之大,裴周都控制不住她,隻能把人放了下來,自己也跟着下了馬。
“裴周,你好大的膽子,難不成一個還不夠,還想左擁右抱不成?”
裴周擦着嘴唇,回味了一會兒,點頭道:“男人,誰不想左擁右抱!”
“你——”蘇玉婉沒料到這人如此坦誠,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堵。
裴周嘿嘿一笑道:“你放心,有你在,我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兒。”
蘇玉婉已經不管那句“有你在”了,注意力隻放在了“有賊心”上。
她掐腰,失笑道:“果然是臭男人。以前都怪我沒跟你說清楚,現在你可要聽清楚了,我,蘇玉婉,根本沒想到要嫁人。就算要嫁,也要嫁個心裏隻有我一個的男人,而不是你這個吊兒郎當的花心大蘿蔔。”
裴周長到這麽大,多難聽的話都聽過。蘇玉婉罵的這句話,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比蘇玉婉更加振振有詞道:“要是有男人說心裏眼裏隻有你,你可别信,那是騙你的。男人的德行,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你就放屁吧。”蘇玉婉剜了個白眼,隐約覺得裴周說的有道理,可卻不想一開始就選個明擺着花心的男人嫁了。
裴周又說道:“反正你再挑,男人也就這樣。不如你就直接嫁給我,最起碼我誠實,不說謊。”
“你誠實?呵呵呵。”
蘇玉婉扭頭就走,死犟着不肯上馬。
裴周幹脆也牽着馬跟在一側。
“好了,别生氣了,黃婷婷今天故意布的局,我又不是不清楚。”
這下輪到蘇玉婉震驚了。
她雖然也知道剛才的事情奇怪,可沒想到裴周會如此笃定這事有詐。
“你明知道她布局,還往坑裏跳?還有,她爲什麽要布這個局?”
裴周抓耳撓腮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莫非,她想色誘我?她饞我的身子?”
“你們男人,也就這點出息了。”蘇玉婉又瞪了裴周一眼,“人家家裏有錢有勢的,想要找什麽樣的有本事的男人找不到,怎麽會看中你一個無賴混混?”
這話,裴周可就不願意聽了,“怎麽,你瞧不上我?覺得我沒錢沒勢,就比不上别的男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哼,還真是有自知之明。”蘇玉婉撇了撇嘴。
“哼!”裴周牽着馬,不理蘇玉婉了。
蘇玉婉看着裴周,又想着還有個不太靠譜的付元慶,一時覺得自己姐妹倆真是感情不順。
好在,她也沒想着指望男人過日子,隻是仍心有不忿。
“臭男人,一個個說的好聽,但凡有機會,還不是随便就被女人拐了去!”
裴周鼻子哼了哼,“你說我就說我,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說了,男人又不傻,怎麽就會随便被男人拐了去了?肯定是自己願意上套罷了,還不知道誰拐誰呢。”
“喲呵,你還委屈上了?爲男人抱不平了?還是覺得自己被女人纏上很得意了?”蘇玉婉一問三連。
“真是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裴周被氣笑了,“你今天從一早就氣不順,跟我說說,誰惹你了?”
蘇玉婉翻了個白眼,“還不是被你們這群臭男人氣得。”
“除了我,還有誰?”裴周緊張地問道。
蘇玉婉便說起了付元慶的事,說完,又想着師父今天會問付元慶原因,看看天色不早了,她幹脆主動提出騎馬。
“上馬,趕快點,我要找師父問明情況。”
裴周聽話地把蘇玉婉拉到馬上,并摟緊了她的腰。
“坐穩了。”
蘇玉婉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強壯及力量,不生氣的時候,就覺得很是安全可靠。
她的氣消了許多,見馬行得并不是很快,便問起了裴周對付元慶的看法。
裴周原本對老實的付元慶是瞧不上的,不過由于前幾次的接觸,讓他對此人也大爲改觀。
他憑着同爲男人的直覺,能感受到付元慶跟他還是不一樣的。
“付元慶絕不是那種花心好色,見色起意之人。”他很肯定地告訴蘇玉婉,“他這條件,按理說,說親并不難,劉大夫也說了,他是因爲大姐才拖到了現在尚未考慮親事,又怎麽會馬上有機會娶大姐時,被别的女人迷了眼呢?”
裴周一口一個大姐,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就好像說的人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蘇玉婉糾正道:“那是我大姐,不是你大姐,你最好分得清楚些。”
裴周完全不在意這稱呼,“你大姐,就是我大姐,何必見外?”
蘇玉婉又不想搭理他了。
兩人到了劉大夫家,見付元慶正滿臉通紅地幫着炮制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