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婉當時就給怼了回去,任憑付婆子好說歹說,她都死咬着不松口。
付婆子都快壓不住那一臉的怒氣了,終于陰沉着臉說道:“亮亮大了,總不能跟爹娘擠在一個炕上睡,你說是不是,丫頭?要不,還是我來這邊睡吧,晚上也好照顧你大姐起夜,她小産,最好卧床養着,少下去走動。”
蘇玉婉吃驚道:“大娘說的,好像不對哦。每年冬天最冷的時候,我姐夫不都是跟你們睡這邊的火炕嗎?怎麽以前能一起睡,現在就不能了呢?”
每年冬天最冷的時候,付家人爲了節省木柴,就隻燒正房這邊的火坑,隔壁房間的炕,則連竈都沒有連上。
付亮怕冷,就會跟爹娘過來擠着睡。
可蘇玉真,卻不能跟公公婆婆睡一屋,所以她每次都是自己睡冷炕,經常凍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這會兒付婆子卻以兒子大了爲由,不肯去隔壁睡,這可真是撞到蘇玉婉的槍口上了。
蘇玉婉的怼人水平,跟她的醫術有的一拼,所以幾個回合下來,就把付婆子給氣跑了。
這一天下來,付家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晚上睡覺時還小聲地嘀咕着什麽。
蘇玉婉不動聲色地爲大姐把了脈,照顧她喝了藥之後,便安然睡去。
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蘇玉婉又給姐姐熬了藥,并讓付婆子把家裏好吃的東西拿出來,緊着自己姐姐吃。
看着付家三人的大黑眼圈,她知道他們肯定凍得沒睡好,不過她就是故意折騰他們的,便裝作視而不見,回頭又往自己和大姐睡得炕竈裏,添了幾塊幹木頭。
等做完這一切,她又讓大姐安心躺下休息,自己則暫時離開了付家,回了蘇家爲爹爹把脈熬藥。
蘇多福身體明顯好轉,所以家人瞞着他會癱瘓在床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也根本沒往那上面考慮。
“你大姐怎麽樣了?”蘇家人齊齊向蘇玉婉看去。
蘇玉婉便把自己折騰付家人的事,如實告知,許氏總覺得女兒做的有些過了,怕名聲傳出去,會影響她以後說親,可蘇老太和蘇多福卻是拍手稱快。
之後,蘇玉婉便說了自己的打算,就是等把付家人折騰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再提出和離,那樣付家人可能會更輕易地接受。
至于她背後真實對付付亮的心思,則一字不提,畢竟這有爲醫德,别人知道了,對她也不利。
蘇玉婉忙完娘家這邊,又去了鎮上醫館,花了一兩銀子,從劉大夫那裏買回一副銀針,爹爹的身體,隻靠喝藥是不行的,雙腿若想再站起來,還需要針灸。
準備離開醫館時,蘇玉婉又拍了拍腦袋,從兜裏掏出一張藥方。
“瞧我這豬腦子,差點忘了這藥方了。劉大夫,麻煩再給抓包藥吧。”
說着,就把藥方交給了大夫。
劉大夫皺着眉頭,疑惑道:“這是什麽藥方?對的又是何種症狀?誰開的?藥可不能随便吃啊。”
蘇玉婉擺擺手,笑道:“劉大夫放心吧,這藥方是一個獸醫開的,讓雞多下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