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被欺負成這樣,怎麽不跟爹娘說呢?”
“說了又能怎樣?徒惹他們擔心罷了。”
“爹是镖師,一身的好功夫,别的幫不上你,威脅付亮還是不在話下的。”
“沒用的。”
“你就是随了娘的軟性子,可娘有個好婆婆好男人,你有什麽?你越忍讓,對方欺負你就越狠!”
蘇玉婉來自千年之後,對古代女人逆來順受的性子,一向怒其不幸,恨其不争。
她正想要給大姐做思想工作,卻聽大姐悠悠地問了句:“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剛烈了?王家退親的事,你真想開了?”
蘇玉婉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爲退親還跳了河呢。雖然她不是原身,可還得擔着原身的懦弱帽子面對外人的嘲諷。
她和爹爹,前後腳出事,家裏甚至還沒人給付家送信,大姐并不知道她跳河一事,春秀因爲知道大姐正好查出懷孕,所以也沒把這消息告訴她,免得她擔心。但是春秀還是輕描淡寫地提到了她被退親一事,也好讓大姐有個心理準備。
“咳咳。”蘇玉婉幹咳兩聲,回答道:“想開了。他王家那樣的人家,我還看不上呢,幸好他先退親了。”
蘇玉真又擔心起妹妹的親事。
“女孩子被退親,對名聲總是不好的。你以後說親,怕是……”
蘇玉婉反問道:“他們王家退親,是他們不守信用,爲什麽會影響我的名聲?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話說的,又讓蘇玉真啞口無言了。
蘇玉婉還想說,她正好不想成親呢,自己前世可是一心撲在醫學事業上,對結婚生子沒有任何的渴望或者想法。
即便是這輩子,她照樣不想成親。
姐妹倆說了會子話,就見付婆子端了碗清可見底的雞湯過來。
“肉呢?”蘇玉婉斜眼問道。
付婆子這次,正大光明地回答道:“月子裏不能吃硬東西,對牙不好。再說了,這所有的養分都在湯裏了,給你大姐補身子,可再好不過了。”
蘇玉婉帶着歉意道:“我今天實在氣狠了,打姐夫時下手太重了,想必姐夫比我大姐的傷還重。要補身子,也得給他先補。這碗湯,我親自端給姐夫,給他賠罪去。”
蘇玉婉說完,不由分說就端了雞湯,去了隔壁付亮的房間。
付亮從回到家後,就一直躺着叫喚,這會兒終于停下來,準備大吃特吃一頓,隻是他剛拿起筷子,桌上的一大碗雞肉,就變成了漂着幾粒蔥花的湯水。
說是清湯寡水,也不爲過。
“姐夫,我來向你道歉了。”
蘇玉婉滿意地看着這實實在在的一大碗雞肉,暗道付婆子還真是疼兒子,整隻雞最好的肉,都在這碗裏了。
“大娘說了,整隻雞的養分,都在湯裏了,我尋思你今天受的傷不輕,比我姐更需要這湯補身子,所以我就端過來,給你賠罪了。姐夫,你就原諒我吧,我當時真是氣狠了,下手才那麽重的。”
她自顧自地說完,也不管付亮變成豬肝色的臉有多難看,直接端着雞肉去了大姐房裏,付婆子半路攔都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