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沐月白轉頭和顧言庭對視一眼,兩個人面面相觑,最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外國人還真是有趣的很。
“看不出來,艾波先生,”沐月白忍着笑意開口說道,“您對于我們華國的傳統文化,倒是精通得很。”
艾波聞言笑着撓撓頭,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出沐月白話中的其他意思來。
“我對你們華國的文化很感興趣,”艾波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尤其是你們的武俠文化,看起來真的很厲害。”
這基本上就是一般外國人對于華國的全部概念了。
沐月白沒開口解釋什麽,隻是客氣的抿嘴笑了笑。
“方才不知道你是誰,我還以爲是……”說到這裏,沐月白有些抱歉的省去了一些詞,接着說道,“抱歉啊,艾波先生。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好在,艾波也并沒有怪罪沐月白和顧言庭。
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個舉動有多可疑。女孩子小心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這怎麽能怪你呢,”艾波說道,“是我太心急了,沒有考慮周全。這才讓你感到害怕的。是我該道歉才是,抱歉,沐小姐。”
顧言庭開車送艾波去了醫院。
這會兒雖然已經有些晚了,但醫院裏的大夫還是手腳很麻利的就給艾波處理好了傷口。
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艾波一面面目猙獰的喊疼,一面又忍不住開口說道,“沐小姐,我對你的詞曲能力仰慕已久,這次我來劃過,也是希望能夠拜您爲師。”
繞來繞去,兩個人又再次繞回了這個話題。
沐月白歎了口氣出來。
她方才故意沒回答艾波的請求,其實就已經等于是在拒絕了。
但大概,艾波這個外國人不太懂這些委婉的拒絕吧。
“艾波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主業并不在詞曲上,”沐月白認真的開口說道,“所以我也暫時不打算收徒的。更何況,您自己就是很著名的詞曲家了,沒必要再來找我的。”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當初跟黎諾那事情鬧得太大,她這馬甲也不至于被暴露在外的。
艾波剛想說些什麽,就感到身上的傷口又是一疼,當即便叫出了聲,一時倒是也沒再顧得上糾纏沐月白。
沐月白和顧言庭看着艾波的傷口被處理好之後,又給了艾波一些賠償就現行離開了。
對于艾波這種锲而不舍的外國人,沐月白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然而艾波卻并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他能一路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科班生成長爲國内外都十分知名的詞曲家,自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毫不避諱的講,他喜歡沐月白的歌詞和曲子。他總覺得那些歌曲裏面,融彙着這個女孩兒旺盛的生命力和極強的感染力。
這種巧妙地融合簡直讓人着迷。
出院之後的艾波又開始打聽起沐月白的事情來。
不管是沐月白的喜好還是習慣,總之關于沐月白的一點一滴,他都迫切的想要了解。
或許這就是打動她的一個重要環節呢?
甚至于是說,艾波還一路打聽到了沐家的位置,提着不少的東西上門拜訪。
他先前聽人說起過,在華國求人辦事,總是要帶些東西上門的。
也許他上一次拜師失敗,就是由于這個原因。
這樣想着,他擡手敲響了沐家的大門。
自從上次宴會之後,沐月白已經很久都沒有回沐家住了,她那繼母正愁着沒有借口給她添堵呢。
“您好,請問沐小姐在家嗎?”艾波見到來看門的是個女人,趕忙客氣的開口問道。
沐夫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外國人,眼神裏忽然劃過一絲興趣。
“你是誰?”她皺着眉頭開口問道,故意作出幾分嫌棄和質疑的樣子來,“你找我女兒要做什麽?”
艾波先前雖然打聽到這裏是沐家,但卻并不知道沐月白和家裏的那些嫌隙。如今聽到沐夫人這麽說,還當真以爲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女兒才這樣問的。
“我仰慕您的女兒,已經很久了,”艾波朝沐夫人笑笑,“我想要見一見您的女兒,當面,跟她說。”
其實艾波說這話的本意,是覺得拜師這種事情,當然要當着面說才足夠真誠。然而他中間實在省去了太多重要内容,導緻他這話乍一聽上去,實在是暧昧的很。
就,很不對勁。
果然,沐夫人在聽到他這話之後,整個人都跟着興奮起來,臉上的笑意遮都遮擋不住。
“你是因爲仰慕她才想要見她的?”沐夫人趕忙将人讓進房間裏來,“可憐的孩子,你一定很想念她吧?”
艾波畢竟是個外國人,中文不好,也聽不懂這些個彎彎繞繞的。
所以現在雖然覺得這話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是沒錯啊,他仰慕沐小姐,想要拜她爲師。
見艾波點頭,沐夫人臉上的表情就更高興了。
“夫人,您爲什麽看起來這麽高興?”艾波是在不是很理解,便開口問道。
沐夫人聽到他問這話才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笑意,“我是替你高興,一會兒我就帶你去見我女兒,好嗎?”
至于結果,想也知道。
沐夫人帶着艾波一路去了沐月白的公司。
司機将車停在了綠意珠寶設計公司的大門前,沐夫人帶着艾波下了車。
“就是這兒了。”她側頭跟身邊的艾波說道。
艾波聽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沐月白了,心裏自然是高興得很。
沐夫人帶着人來到前台,看着前台的小姑娘,趾高氣昂的說道,“讓你們總裁出來見我。”
前台那小姑娘是沐月白上任之後才來的,之前壓根沒見過沐夫人、
是以這會兒見她這麽說話,心裏火大的很,說話的語氣也跟着不悅起來,“我們總裁日理萬機,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诶,你這個小丫頭,你這話是怎麽說的?”沐夫人一聽這話就惱了,當即便不依不饒的拉着她,非要人說清楚才肯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