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原委9

《新烏山剿匪記》劇組。

看着忙前忙後的人影,徐旗的第一印象是專業。

至少看起來比昨天那個《寂寞春冷》劇組要分工明确的多。

掏出手機,徐旗在網絡上輸入了幾個關鍵詞,瞬間便彈出了幾條新聞。

“知名偶像劇導演轉型之作,演員陣容強大。”

“宮紫冰機場素顔照曝光,疑似趕往江州影視城參加面試。”

“國家一級演員馮道宣布加盟《新烏山剿匪記》”

看着新聞發布的時間,有一年前劇組剛剛立項時的,也有選角面試時的。

可見不管是在哪個世界,八卦記者都是戰鬥力剽悍,無孔不入的。

“那邊那幾個,都過來,導演要看看你們。”

徐旗還想更多了解一點劇組情況,可不遠處的副導演喊了一聲。

趕忙收起手機,徐旗跟上了幾位競争對手的腳步。

事到臨頭,徐旗隻能強壓下心中的緊張,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從容潇灑一點。

恩...幸好今天出門把胡茬刮幹淨了......

伴随着壓抑,不一會幾人便來到了一間攝影棚外。

而這次面試的主官,知名導演安素,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們。

“安導,人都來齊了。”掀開綠布簾子,副導演帶着徐旗等人進入攝影棚。

精煉的短發,銳利的眼神,安素整個人都透着一種精明能幹的氣質。

蓋住手上的文件,擡頭看向徐旗等人,安素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給他們每人一副金絲眼鏡,戴上讓我看看。”

一旁的助理也不敢耽誤,連忙從道具箱子裏拿出了一疊眼鏡,分發給了幾人。

金絲眼鏡?

斯文書生?

難道要演斯文敗類?

徐旗把眼鏡戴上,心裏有了一些猜測。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徐旗醞釀了一下,盡量把氣質往他身上靠。

劉一君,斯文敗類中的典範,也是徐旗模仿的對象。

果不其然,安素的眼神竟然真的在徐旗身上多停了幾秒。

“唉,你...你叫徐旗?”

接過助理遞來的名冊,安素對照着上面問道。

心中咯噔一下,不過很快又有一股喜意湧上心頭,徐旗趕忙回答道。

“是的,安導,我就是徐旗。”

手指敲擊着桌面,安素又問道:“新人?自由演員?”

“嗯...是的。”徐旗有些忐忑的回答道,這是他與其他人相比最大的弱點。

“好,給你五分鍾時間,把這幾句台詞記住,并把其中蘊含的情緒表演出來。”

雷厲風行的安素也不廢話,直接将一張A4紙交給了助理。

連忙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張,徐旗定睛一看。

一共三句台詞,不到五十個字,可徐旗卻記得很慢。

因爲他還得理解裏面蘊含着的情緒變化,不然幹巴巴的讀出來誰不會?

“時間到,開始吧。”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手表,安素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

嘶...呼...

深呼吸一口氣,成敗再此一舉了!

“你認識我?”适當得帶着幾分驚鄂,徐旗跟空氣對着戲。

“我像不像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等待了幾秒,徐旗聲音裏帶着一些頓挫感,又繼續問道。

“我八歲那年,就已經開始殺人了,那時候我爹跟我說,兒子,沒問題的,你想殺誰就殺誰。”

盡量将情緒帶入進去,徐旗面色中帶着一絲張狂和得意,一副你們都奈何不了我的模樣。

最後一句台詞說完,徐旗有些釋然,眼神帶着期望看着安素。

“你先坐下吧。”指了指地上的木紮凳子,安素招呼着徐旗坐下。

放開十指交叉的手掌,安素垂下眼眸,用食指揉了揉眉心。

這是她在思考時候的習慣。

徐旗的表演确實非常稚嫩,面部的表情控制也不達标。

但不得不說,他确實符合劇本中的人物形象。

不管是斯文氣質,還是書生模樣,都十分貼切。

要不是這次的疫情對江州影視城影響頗大,合适的演員根本找不到幾個。

而那些已經成名的演員也不可能來演這麽一個要戲份沒戲份,要片酬沒片酬的角色。

安素也不用如此糾結了。

“好了,你們都可以出去了,徐旗你留下。”

三分鍾過去,安素終于決定了下來。

但這三分鍾對于徐旗來說,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直到耳畔中傳來安素平淡的聲音,徐旗這才陡然輕松下來。

果然...還是沒過...什麽...我留下?

聽了前半句,徐旗正準備站起身來,可安素的後半句卻讓他喜笑顔開。

望着幾位競争對手失落的神請,徐旗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從容淡定一點。

可嘴角那抹僵硬的微笑卻把他出賣幹淨。

“小唐,你把本子給他,然後再替他安排一下,下午我們就出發。”

“徐旗是吧?你把這上面的台詞都背好了,然後下午跟組出發。”

安素也不揭破徐旗,從抽屜中拿出幾頁劇本,遞給一旁的助理,平淡的說道。

雙手接過助理遞來的幾頁紙,徐旗趕忙點頭答應。

見安素端起水杯喝水,徐旗也很有眼力見的轉身告辭。

掀開綠布,出了攝影棚,徐旗隻感覺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

盯着太陽看了足足三秒,直到眼眶傳來陣陣刺疼,徐旗這才收斂起神色,跟上唐姓助理的腳步。

“唐哥好。”

“唐哥忙呢?”

一路上,徐旗都可以聽見對唐助理的問好聲,可見他在這個劇組中的地位。

“你記住了,你現在是跟組演員,就不要和以前一樣了。”

頓了頓腳步,唐助理平淡和徐旗招呼一聲。

跟着他的目光,徐旗看見不遠處正有一幫群演正在搬箱搗櫃的,一個個都累得直踹粗氣。

看到這一幕,徐旗頓時便明白了唐助理的意思,趕忙點了點頭。

不用被抓去充當勞動力,徐旗自然是願意的。

“看到那邊那個棚子了嗎?你先到那裏休息,中午吃完飯之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又指了指靠牆邊的一個軍綠色大棚,唐助理交待完便轉身就走,态度頗有些冷淡。

抿了抿嘴,徐旗道了聲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顧自拿着劇本往棚子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上兩步,就聽到鐵絲牆後邊有一道驚慌聲音傳來。

“跳樓了,有人要跳樓了......”

... ...

“你們都不要過來,我已經不相信你們了......我不會相信你了,不會了...”

鐵絲牆後,一棟臨時搭建的建築上,此時正站着一位黑發女孩。

那是《九重天宮》劇組一比一搭建的模型建築,足足有九層将近二十多米高,一旦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而那名女孩就這麽站在天台邊緣,微閉着雙眼,一頭黑發被微風蕩漾吹動。

瞳孔一縮,徐旗也不猶豫,抓着手裏的台詞本便朝着另一側的鐵絲牆空隙處跑去。

人命關天,徐旗不會在這種事情面前袖手旁觀,哪怕隻有一絲可能。

沒跑多遠,徐旗就看到樓下的小鏟車邊站着一大群人,大多都是橫店中謀生活的人。

一個個此刻都仰着頭看向樓頂,議論紛紛的,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勸阻。

“您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随手抓住一個手臂,徐旗急忙問道。

“不清楚,好像是在劇組呆的不順心吧?”

“害,一個這麽漂亮的女的,在這種地方還能是什麽事不順心呢?”

不順心?

徐旗沒有繼續多想,而是朝着樓頂跑去。

九樓頂上,站在邊緣的那名黑發女孩正是朝氣蓬勃的年歲,可此刻卻是一臉的失魂落魄,眼神中還夾雜着滿滿絕望。

“爲什麽,我已經答應你了,你爲什麽要騙我,爲什麽要騙我......”

一點一點移動着腳步,黑發女孩嘴裏喃喃的說道。

絕望的眼神中眼淚流淌下來,猶如一隻被人無情抛棄的天鵝。

“小夢,你先下來,我們可以繼續商量......”

“是啊小夢,隻是一個角色而已,不用走這樣的極端啊......”

“快,快報警,别楞着了......”

女孩身後,《九重天宮》劇組的導演與演職人員,正在都極力勸阻着。

但那名女孩卻置若罔聞,微閉着雙眼,眼看就要踏出最後一步時,耳畔卻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你想跳就跳吧,反正隻要你死了,那些欺負過你的,傷害過你的人,才會活的更好!”

鄂然回頭,黑發女孩看到樓道口站着一名身材單薄的青年,似乎比自己年紀還要更小一些。

“誰?誰在亂說什麽?”劇組導演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尺,這種關頭竟然還有人說這種風涼話刺激她,真不怕出人命?

聽到導演的話,衆多演職人員急忙一個個往邊上走去,示意不是自己。

“爲什麽?”腳掌停在最後一步,女孩沉默片刻,終于主動回話了。

“爲什麽我什麽都照做了,什麽答應了,他們還要騙我......”女孩繼續追問着。

穿梭在人群分開的道路中,徐旗知道那名女孩能看到自己。

“我曾和一個無形的人握手,一聲慘叫,我的手被燙傷留下了烙印。”

“當我和那些有形的人握手,一聲慘叫,他們的手被燙傷留下了烙印。”

“卑鄙者有他們的通行證,那高尚者爲什麽不能有自己的墓志銘呢?”

話音落下,空氣中靜了,氣氛也靜了。

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者的墓志銘?

徐旗這句話将在場很多人都罵了進去,但他們此刻卻根本不能反駁,也不敢反駁。

而那名女孩的眼神也陡然複雜起來,心靈中的感觸讓她不禁有些迷茫。

“下來吧,你應該要對自己負責任,也應該要對你的父母負責任!”

伸出手掌,徐旗不知覺間已經走到了天台邊緣,離那名女孩不過短短三米的距離。

緩慢的後退幾步,那名女孩不知想到什麽了,臉上突然洋溢起一股笑容。

抽泣聲停了,呢喃聲停了,但徐旗的心卻突然一緊。

“謝謝你,但我,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展開雙臂,女孩縱身一躍!

“不要......”徐旗腳下陡然發力,三步并做一步,伸手沖了過去。

但可惜的是,三米的距離在一刻實在太遠!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傳出,女孩剛好墜落在了小鏟車的雙鏟上,她就是沖着死去的。

鮮血四濺,一道道驚呼聲響起,人群紛紛四散。

趴在天台邊緣處,徐旗一隻手還懸空向下抓去。

但可惜,就在上一分鍾,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從他手裏溜走了。

“唉,何必呢?”、

“報警了嗎?都散了散了,等警察來吧。”

《九重天宮》的導演滿臉愁色的歎了口氣,揮手讓人群散去。

徐旗雙手反撐在天台上,隻是靜靜看着他們一個個離去,什麽話都沒有說。

他隻是單純想救下一條生命罷了,其他的事情便交給公理與正義吧。

他沒有權力去管,也沒有能力去管......

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長歎了一口氣,徐旗想努力裝作無所謂,但略顯踉跄的腳步卻無情出賣了他。

......

沒過多久,一輛救護車與一輛警車呼嘯着駛進了影視城。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與護士下了車,用白布蓋住了女孩的屍體,然後擡上救護車便很快離去了。

警察也驅散了人群,拉起了一條條封鎖線,詢問着現場情況。

《九重天宮》的劇組人員,還有現場有關人員,都被找去一個個詢問。

徐旗自然也沒有例外,跟着一名國字臉警察便來到了一間攝影棚。

因爲這是跳樓,屬于自殺事件,并不是刑事案件,影視城顧及影響,也正在與警方溝通,想采取冷處理的方式。

“小兄弟,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用太過自責。”

攝影棚裏,徐旗交待完現場情況之後,便有些沉默了下來。

那名國字臉警察接過一名年輕警察遞來的一份文件之後,開口安慰道。

“放心,這件事情我們警方會繼續調查下去,相關人員一個都别想跑。”

“一條人命呀,竟然被他們逼死了!”翻看完文件之後,國字臉警察氣憤異常的說道。

看着桌上的文件夾,徐旗終于又開口了,抿嘴說道:“我能看看嗎?”

國字臉警察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将文件遞給了徐旗。

接過手來,徐旗一行行看下去。

上面觸目驚心的内容,讓徐旗握着文件的手臂有些緊繃。

女孩名叫何夢,本是和徐旗一般,都是在橫店苦苦煎熬的一名群演。

因爲長的漂亮,所以一直都有人對她暗示,說隻要她怎樣怎樣,就能大紅大紫。

但是何夢出身大山中,對這些東西一直都是敬而遠之的。

但有一天,何夢在《九重天宮》劇組中當特型的男朋友找到了她,說隻要她願意陪選角導演睡一晚上,何夢和她的男朋友都能在劇組中得到一個角色。

一面是男朋友的哀求,一面是自己的貞潔,何夢最後還是妥協了。

可誰知道,事情發生之後,那名選角導演竟然翻臉不認人,不光何夢沒有得到角色,就連她男朋友都被開除了。

沒了工作,她男朋友不敢找選角導演理論,反而将這一切都怪罪在了何夢的頭上,認爲是她沒有好好聽話,沒有好好陪那名選角導演。

于是後面的事情便發生了,在這種被欺騙與被出賣的境地下,何夢走上了極端......

放下手裏的文件,徐旗的手指關節被捏得發白。

但他沒有權力幹涉這一切,隻能将文件重新還給對方,鄭重得說道:“拜托了!”

國字臉警察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一肅,回答道:“放心,這是我們的責任!”

強迫自己放松心情,徐旗點頭告辭。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州影視城發生的事情,竟然在短短二十多分鍾内便登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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