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相公也對自己動心思了,那可不成,雖然他長得确實不賴,可是他們畢竟沒有啥感情基礎,要是他突然對自己有啥過分的要求,她可不答應。
雖然她這身體已經很老了,可是她的心還年輕,還白淨純潔的很呢,心裏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呢。
怕自己魅力實在是太大,引得男人們對她有别的心思,她趕緊學原主又是挖鼻孔又是吐痰的,總算是把這姓丁的富商和顧佑堂惡心的不成,總算是沒聽到他們心裏打自己的主意了。
另外這些難民少女,爲了怕她們洩露事情的真相,她囑咐了一番,吓唬的她們舉手發誓保證不會對外說真實的情況。
另外這些少女的家人,她也讓顧佑堂派人去交待了一番,讓他們别再對外說自己的閨女是被拐了,就說是自家閨女被找去問話了。
得知消息的這些少女家人都又驚又喜,也不知道是哪座廟拜對了,咋遇到這樣的好事了。
另外因爲這些少女跟那些富家小姐有過被一起劫走的緣分,那些富家小姐也沒有虧待她們,給了她們不少的财物。
這更讓人們相信這些少女哪裏是被拐了,明明是撞上大運了。
“記住了,被拐的事情一定要爛在肚子裏,不然那将軍府的人不會饒了你們,你們以後想嫁出去也難了,明白嗎?”
幾個小姑娘吓得瑟瑟發抖,忙不跌道,“知道了。”
“還有你,不許再提,都爛在肚子裏,還有,不許對那顧軍師有什麽想法,記住了嗎?”範秋英把目光投向朱春蓮,“别說你配不上,你就是能配得上,也不許給我瞎想。”
朱春蓮心裏還在冒粉紅泡泡呢,那顧軍師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隻是總覺得有些面熟,好像以前見過,可她覺得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聽人家說有時候遇到命裏對的人就會有這種感覺,她心裏的想法更重了。
隻是那顧軍師壓根不理會她,她也知道自己是白想,隻是聽姨這麽說,她覺得姨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就不能讓她幻想一下了。
大概是賭氣,朱春蓮也不願意再跟範秋英說話,而是悄悄地跟在顧佑堂身邊。
隻是這顧軍師把她當小透明,壓根就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範秋英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也沒有多理會。
顧佑堂親自送她出城。
幾次要開口詢問,可是每次才剛開口,就被範秋英給打斷。
這讓他根本搞不清楚這老婦到底是不是原主的婆娘。
“顧軍師,難民雜亂,顧軍師這一身白衣,就不要去了,今日的事情多謝顧軍師了,老婦人感激在心。”
說完,範秋英就拉起朱春蓮朝顧家走去。
顧佑堂心裏的那種感覺更重了,這老婦對自己怨念頗重,莫非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是院長肚餓婆娘?
“這位大……”他差一點又喊出大嬸,如果真的是原主的婆娘,那喊大嬸就有些不合适了,“大姐,”對,原主婆娘比原主大,這麽喊,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瞞大姐,大姐有些面善,不知道大姐是從哪裏來的,說不定咱們還認識呢?”
“我們是從青州過來的……”範秋英還沒說話,朱春蓮倒是開口了,隻是還沒說完,就被範秋英給堵住了。
“咱們不是一樣的人,肯定是不可能認識的,顧軍師,大恩不言謝,告辭了,您還有大事要忙,就别耽擱了。”說完,便一把抓住朱春蓮,蹭蹭的跑遠了。
朱春蓮看着面色嚴肅的姨,有些生氣,姨難道看不出來那顧軍師對自己也不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她的白馬王子,就這樣被姨給趕走了。
看着顧軍師上馬離開,朱春蓮恨恨的咬着嘴唇,暗道,要是自己找不到白馬王子,就賴在姨家,讓姨一直養着自己。
回到顧家這邊,範秋英倒是沒有說假話,而是把實話告知,隻是反複的囑咐一定要按照已經約定好的去說。
朱春蓮一點都沒有差點被拐賣的害怕和懊惱,心裏反複想的都是她的白馬王子。
她還想跟其他人說那顧軍師,隻是卻被範秋英呵斥不許提。
她覺得姨實在是太霸道了,把自己好好地姻緣給攪合了不說,還不許自己提,不許自己想象了。
還賭氣說不吃飯了。
“不吃就不吃,正好省了。”範秋英道,看了一眼朱春蓮,暗道,不吃,還不是因爲在客棧的時候吃多了。
朱春蓮見姨不關心自己,真的懷疑姨到底疼不疼自己,之前自己被抓的時候,姨來找自己還抱着自己安慰,她覺得姨可真疼自己,可這會兒姨闆着臉還不許自己吃飯,壓根就不在乎自己。
範秋英懶得理會她,招呼兒媳們趕緊吃飯。
朱春蓮吃了,可她一直忙着跟那些富商們說事,肚子都要餓扁了。
那些被拐的少女家有的知道實情的,知道是這老婦救了自己的閨女,都特地來感謝。
也沒有啥好作爲謝禮的東西,就鞠躬、磕頭。
範秋英趕緊囑咐他們可千萬别說漏嘴,不然小心腦袋不保。
一聽這麽嚴重,這些人都不敢再提了。
大概第二天,城門上就貼了告示,但凡有願意讓自家男丁參軍的,可以幫助在雲州城西五十裏外安家的,給糧食,給種子,還幫着建造房屋。
難民們一聽都熱烈起來。
家裏男丁多的,不少都去報名的。
苦的是那些家裏沒有男丁的,整日以淚洗面。
不過告示上說是參軍的家屬優先安頓,沒有的也沒說不安頓,會開設粥棚,赈災。
城外聚集的幾萬難民,總算是吃到了一頓飽飯。
原本還打算跟着繼續去逃荒的胡家村人也都紛紛的報名。
胡裏正當即決定要帶着胡家村在那裏重新安家。
這裏不是他們的老家,土質肥沃的很,他相信胡家村的人肯定能在這裏生活的很好。
他還特地來找範秋英商議,意思是想跟範秋英一起去安家,隻是範秋英沒有答應。
顧家人也難免開始懷疑,娘難不成還要繼續逃荒?
甚至還一個個排着隊來勸。
“娘,這可是難得的好事,你可不能再糊塗了。”
“再糊塗,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老糊塗了?”範秋英看着顧永富,有些惱火。
“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笨嘴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這雲州真的不錯,難得這雲州的将軍願意幫助咱們安家,娘咱們錯過這村,可未必有這店兒了,咱們可得把握機會。”
“老大,你的擔心我知道,可是我也有我的道理,這雲州城的将軍能答應安頓,還是你娘我勸的,難道我還不知道,隻是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好了,收拾收拾,咱們進城住一段時間,過一陣兒咱們再說。”範秋英道。
她心裏也沒底。
其實她也沒啥大目标,覺得在這兒安家過日子也不錯,隻是這裏的事情她也拿不定主意,所以還是先想想再說。
顧永富張大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覺得她娘吹牛大了,還敢胡說這麽大。
“蠢兒子,好了,不信就不信,咱們家以後的前途不是你能想的,你且等着吧。”範秋英看着蠢兒子,掐了他的耳朵一下。
“娘,你還是我娘嗎?你以前也愛吹牛,可是吹的沒這麽大?”
“姨不是吹牛,姨說的是真的。”朱春蓮難得有機會讨好姨,自從耍性子,姨就不搭理她。
“住嘴吧,哪兒也有你說話,你胡家二哥就要去參軍了,你不去告别。”
“姨,他去參軍,跟我有啥關系,我才不去。”朱春蓮道,自從見到了顧佑堂顧軍師,她就再也不去想胡山西了。
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上,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去跟泥腿子接近了,不然離她的白馬王子夢會越來越遠的。
“随便你。”範秋英懶得勸說她,不過看着顧永秀暗戳戳的朝胡山西那邊看,心裏一動,莫不是永秀這孩子看上胡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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