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逮野兔的就在一個洞不遠處,負責逮野雞的那裏有一些雞爪子印兒。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兔子洞那邊有了動靜,她屏氣凝神,看到兔子出來的時候,都激動了。
然後瞅準機會,一見到兔子被紅果子吸引掉進了陷阱,就拉繩子,還真的把兔子給逮住了。
可她不敢聲張,因爲她準備回頭告訴何氏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卻驟然發現何氏那邊也有了動靜。
果然,那野雞一步步被小紅果的味道吸引,也落進了陷阱裏,被何氏給逮住了。
婆媳倆激動地上前逮住野兔和野雞,用繩子把野兔、野雞綁了個嚴實。
才激動地出聲。
“太好了,有肉吃了。”
“何氏,你今天是立功了,做好了,給你一條雞腿,一條兔子腿兒。”範秋英許諾。
“娘,不用的,家裏那麽多人,還有孩子,我不能讓人說閑話。”
何氏心領了,卻覺得不應該要求太多。
畢竟才剛得到婆婆一點青睐,太紮眼了,不好。
她隻想着自己的男人顧永爵能好起來。
這讓範秋英對何氏再次刮目相看。
可她說出去的話,也是不會輕易收回的。
“你放心,我看誰敢說三道四,要是沒有你,今個兒可連兔毛和雞毛都見不到。”
見婆婆如此堅定,何氏也不好再說。
怕婆婆會覺得她是虛僞。
以前婆婆就這麽說過她。
範秋英知道原主有時候很不講理,也不想再爲原主的所作所爲多說。
隻是讓何氏接受就可,其他的不需要她多管。
“在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就會回報多少,之前你二嫂和你大嫂,我也沒虧待,你也一樣。”
一句話便把何氏所有的擔心都打消了。
何氏又紅了眼,“嗯”了一聲。
何氏以爲已經逮住了野雞和野兔,就要往回趕了。
可沒想到婆婆把野雞、野兔交給她之後,就又走到了那矮樹前。
她趕忙跟上去。
“娘,咋了?”
“何氏,我在想,這紅果既然可以吃,咱們是不是可以摘一些回去。”
“娘喜歡吃的話,咱們就摘一些。這小紅果酸酸甜甜的,我可愛吃了。對了,天成肯定也喜歡吃。”
“你說得對,天成那小子肯定喜歡。”範秋英想起顧天成也忍不住笑了。
這小孩子還是胖乎乎的好,看着就喜慶。
顧天成雖然被原主驕縱的有一些臭毛病,但本質上還是一個讨喜的孩子。
做長輩的,也總會偏心那些嘴甜讨喜的孩子。
有什麽好事也總是想着多一些。
說着,範秋英便從身上撕下一塊布,鋪在地上,然後把摘下來的小紅果都放在上面,沒一會兒,就堆起了高高的小山丘。
何氏也把野雞和野兔放在一旁,幫着婆婆一起摘。
沒一會兒,布就已經兜不住了。
可是樹上還有不少。
範秋英有些舍不得。
就要再去撕下一塊布來。
可是裏衣都已經被她撕的不剩多少了。
背後的,她有些使不上力氣。
“何氏,你把手伸進去,把我後背上的裏衣也撕下一塊來。”
“娘,還是撕我的吧。”何氏知道婆婆就隻有一件裏衣,要是都撕了,以後補都沒法補。
而她其實有兩件,有一件是顧永爵好的時候偷偷給她買布做的,她一直沒舍得穿。
“不用,撕我的就成,你裏面不穿衣服會冷。”範秋英堅持。
對于何氏心裏透露的消息,她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娘……”
“讓你撕你就撕,還非要等到我發火。”範秋英闆着臉。
何氏一驚,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何氏連話都不敢多說了。
範秋英有些無奈,做好婆婆,他們就總不聽話,闆着臉做惡婆婆,他們就怕自己。這當婆婆也好難啊。
不過不說話,做事的效率也提高了。
沒一會兒,第二塊布上也已經滿滿都是小紅果。
見樹上還有一些,範秋英覺得實在是不想放過。
就要去撕腿上的布。
被何氏拉住。
“娘,這些紅果雖然好吃,可是吃多了容易酸牙,而且留不住的。”
“你說得對。”範秋英點頭,長歎一聲,可還是不甘心。
“對了,這些小紅果可以做成一種果醬,那樣的話就能留很長時間了。”範秋英突然想到,還說了出來。
何氏怔住,她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吃過一些好東西,隐約聽說過這種東西。
隻是她懷疑婆婆真的會做嗎?
範秋英聽她懷疑自己,便把上一世的一種網紅果醬的做法如數家珍的說了一遍。
何氏聽完都傻住了。
“咋,你還覺得娘不會?”
“我沒有這麽想。”何氏吓得趕緊搖頭。
範秋英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卻忍不住想,還說沒這麽想,分明就是。
要不是老娘有讀心術,還真被你給糊弄了。
一樹上的小紅果都被摘完了。
雖然後來又發現了其他幾棵樹。
但是範秋英也隻能無奈的跟他們擺手再見。
等着下次了。
畢竟她也不能把裏褲也給撕了。
那樣的話,下次來小日子,就真的太麻煩了。
想到這件事,範秋英覺得一陣頭疼。
這古代女人來大姨媽都是用破布加上一些草灰,又髒又惡心。
她真的好懷念有姨媽巾的生活。
而她算了一下,原主上次來似乎就是上個月的這幾日。
哎呦。
咋就不讓她直接穿成更年期的老太婆。
還讓她受這罪。
何氏見婆婆臉色不好,情緒也不高漲,還以爲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心裏怪忐忑的。
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怕婆婆,尤其是婆婆不說話的時候,有些吓人。
她也想像其他嫂子一樣說一些話寬慰婆婆讨婆婆歡心,可她在心裏想好了,開口的時候卻總是說不出口。
唉。
難怪婆婆不喜歡自己。
而範秋英也有些無奈,難不成自己要解釋是因爲擔心來大姨媽才難過的。
就在她爲也不知道咋跟何氏這個兒媳婦相處而犯愁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棵樹上有一個鳥窩。
也不算是太高。
她應該是能爬上去的。
她把兜着小紅果的倆小包袱遞給了何氏。
“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娘,啊,你是去幹嘛?你别亂走,娘?”
範秋英沒理會她,徑自走到瞅準的那棵樹上,撸起袖子,挽了褲腿兒,雙手抱住樹,雙腿夾住樹,腿使勁兒一蹬,然後刺溜刺溜就爬了上去。
何氏還要說什麽,卻突然驚得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還是她那個整天把“渾身疼,啥都做不了,不知道啥時候就要去見祖宗”一類的話挂在嘴邊上的婆婆嗎?
範秋英爬到有鳥窩的樹杈子上,用力的探頭,就看到了鳥窩裏正躺着七八顆鳥蛋。
隻是有一些小,也不知道是啥鳥蛋?
可不算怎麽說,蚊子再小也是肉。
“娘,您找到什麽了?”
範秋英捏了一顆鳥蛋給何氏看。
“鳥蛋?!”何氏驚喜,“娘,您可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能發現鳥蛋,可是娘,您咋下來?可别把鳥蛋給打碎了,這東西容易碎的很。”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