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徹底意識到範秋英對何氏的态度不一樣了。
怎麽睡了一覺婆婆就不喜歡自己了,反而喜歡那個何氏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
範秋英回到屋子裏還氣憤難平,好端端的穿到惡老婦身上就算了,這些兒女們可真是太不是東西了。
好吧,這跟原主以前的教育也分不開。
子不教母之過。
說到這兒,範秋英驟然想起原主還有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男人。
據說是外出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顧家人找了好久,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罷了,估計是不在人世了,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雖然穿來非她所願,可是本着既來之則安之,她作爲一個受到社會良好教育的新時代女青年,可不能看着顧家亂成散沙。
她下炕走到老大家的屋檐下,結果就聽到老大顧永富又在那罵自己。
氣得她直接把顧永富喊出來,然後讓李氏把顧永富的東西給卷起來丢了出來。
“娘,你到底是咋了,咋一直跟我過不去,怎麽說,我也是這個家裏的長子,你讓那些小輩們怎麽看我!”
“你自己想了什麽你自己清楚,顧永富,我告訴你,爲了這個家的安甯和潔身自好,你以後不許住在大院兒來,你去門口的牛棚,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回來。”
範秋英既然下定決心要好好的教導這個三觀已經歪了的大兒子,那就是沒打算給對方留臉面。
顧永富縱使再不滿也不敢直接跟範秋英嗆嘴,便把目光投向李氏。
李氏一向都聽顧永富的,而且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婆婆跟男人是咋地了。
好歹是自己的男人,咋能去住牛棚。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老二家的說啥不好的話了,這是想争搶自家的長子位置不成?
可她還沒開口,就被範秋英給堵了回去。
“李氏,你要是不想跟老大去住牛棚,就給我閉上嘴,我收拾他肯定是有我的理由,别讓我把話說得太明白,到時候丢人的就不是他一個了。”
範秋英說一不二。
李氏還想說什麽,可想起平日範秋英發起火來的樣子,又不敢了。
老二顧永貴和王氏,以及三房範氏,甚至是四房都躲在自己的屋子裏沒敢出來。
李氏幫着顧永富去牛棚收拾好之後,才帶着滿腔怒氣去了老二對我屋子。
“老二家的,你是不是又去娘跟前搬弄是非了,你的心也太狠毒了,長子繼承大部分家業又不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你們不會投胎,犯得着搬弄是非害人!?”李氏是個沒心眼的,一向都跟在王氏身後被人當槍使,脾氣又是個火藥桶子,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大嫂,你咋能想我們呢?你和我關系一向都好,我還指着你家天明以後帶帶我家的天佑呢,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王氏一點都不着急,跟李氏解釋。
李氏一琢磨也是,自己的天明在學堂裏一向都受到夫子的誇贊,二房的顧天佑馬上也要去學堂讀書了,二房确實沒理由針對自己這一房。
王氏見李氏氣消了,便把她拉到炕上,抓了一把瓜子給她。
男人都去住牛棚了,李氏也沒心思吃,琢磨來琢磨去又開始懷疑小範氏和何氏,隻是到底是誰卻一時拿不準。
可不管是誰,誰敢害自己男人,那她就去扒了他們的皮。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狐媚子,你沒聽娘的話,說大哥惦記自己的弟妹,還能是誰,肯定是何氏那個被千人騎萬人艹的,可真是人盡可夫,跟這樣的浪貨做妯娌,我都擔心惹了一身的臊。”
相比較小範氏,王氏更憎惡何氏,說話的時候還瞪了一眼自己的男人顧永貴,像是在警告他。
李氏一聽就要去找何氏,非要去撕了何氏的皮不可,卻被王氏給勸住了。
“大嫂,你還沒發現娘現在對何氏的态度不一樣了,再說你大晚上的去怎麽說,傳出去讓人家知道丢不丢人,你家天明的臉還要不要了?”
王氏精明的很,最是會察言觀色,知道範秋英對何氏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也不能冒然行事。
而且李氏來自己這一房把門敲得震天響,能瞞得住範秋英。
這一出去就去撕了何氏,範秋英肯定會以爲是自己挑唆的。
所以就算是要去,那也得禍水東引不可。
與此同時,三房的小範氏一邊哄着兒子顧天成入睡,一邊摸着一塊圍巾顧影自憐。
這圍巾是當年顧永爵送給她的,一直被她視爲定情信物,可惜如今他們是再無可能了。
想到顧永爵魁梧的身材和俊美的樣子,她心頭火熱熱的,再想到自己的男人顧永财的醜陋矮小,她就心裏愈發憤恨了。
當年範秋英是有意讓顧永爵娶她的,可惜顧永爵被何氏勾了魂,不顧家裏的反對娶了何氏,還跟何氏生米煮成熟飯懷了顧永爵。
而她不得不嫁給了顧永财。
成親後顧永爵幾乎把何氏捧在了手心上,顧永财卻好吃懶做不把她當人,她就更加憎恨了。
再後來官府招壯丁,原本是讓顧永爵去的,可是何氏卻說顧永爵打獵能養活一家人,最後便讓最無所事事的顧永财去了。
從此之後,小範氏便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男人,每天隻能獨守空屋,而她何氏卻跟自己的男人和和美美的。
活該她男人後來磕到頭成了傻子。
不過這也不足以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李氏來找她的時候,她便痛快的給李氏出了個主意。
李氏一琢磨,把何氏打一頓确實沒什麽用,倒是不如把她直接賣了。
反正是個騷浪賤貨,以前不就是被買來的,直接賣了,她還能分點錢,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另外一邊。
範秋英住的屋子是正屋,隻跟四房相連,倒是不知道另外三房的小九九。
冷靜下來的她開始琢磨着兩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該怎麽給顧永爵治病,顧天爵是被毒蛇給咬了,可惜鄉下人不知道輕重,沒有及時的處理,所以毒性入體。書裏顧天爵是僥幸遇到了一位神醫,後來才被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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