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幾個月的功夫,他不吃不喝,終于活活把自己給餓死了。
他來到了地府,原本是高興地,終于能見到她了,可是當苦苦哀求閻王之後,得知她沒死,還活着,隻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他瘋了。
她沒死,那他死了做什麽?
他也要去?
正巧閻王說那個世界還需要一個大反派,反派,好啊,他本來就是反派。
于是他便眼前一黑,後來就在這具身體裏醒來了。
所以,他其實是來到了這裏的世界?
一個有她的世界嗎?
太好,太好了。
太激動了,竟然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引來司馬父女的在意,二人吓了一跳,确定他确實還沒死之後,喜極而泣。
能活着當然好,這樣,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換皇帝,很麻煩的,還有風險。萬一皇帝不讓自己當國丈,或者不喜歡聽自己的呢?
換老公也是有風險的,萬一,那方面不成,那以後不是不幸福嗎?
父女二人各懷鬼胎,相視一笑。
見大殿的門打開,外面的人便開始哭喪,隻是接着,就吓了一跳。
沒死。
沒死,爲什麽會沒死?
想哭。
于是,哭聲繼續,而且更大聲。
聲音從宮中傳到宮外,已經早就準備好的各處官員便把城内城外但凡是紅色的都撤下來。
一時間,白色成了整座京城的主色調。
甚至開始滿京城的撒紙錢。
吳大壯,不,是拓跋濬,站在城樓上,張開雙臂,感受着這種一人之下的感覺,真好,以前隻能在夢裏才會感受到。
可是現在,他成了一處帝王,帝王,這身份,應該能配得上她了。
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到底在哪兒,在做什麽?
臉上落下來什麽東西,癢癢的,難道是鳥屎,煞風景,他哀怨的睜開眼,伸出手一摸,不是鳥屎,似乎是紙錢?
紙錢?
怎麽會飄到宮裏來?
不是說宮裏不會撒紙錢的?
跪在他身邊的小太監吓得瑟瑟發抖,太吓人了,皇帝陛下的臉色太吓人了,這紙錢,應該是外面的人撒的。
怎麽還沒有打掃幹淨?
于是,原本劍拔弩張的戰事,因爲拓跋濬的烏龍事件,而徹底結束。
爲什麽?
因爲原本還在前線随時準備打仗的人接到了命令,返程,回京,清掃紙錢。
而此時一心找到心上人,要帶着心上人看遍萬水千山的拓跋濬毫不知情。
他可不想做一個攬權的皇帝,他雖然是宅男,可是刷了不少的電視劇小說的,還研究過古代帝王的長壽秘籍。
皇帝,凡是事必躬親的,都壽命太短。
要想着活得長,活得有質量,就放權,讓下面的人以爲自己是傻子,可是關鍵時候又能站出來,一直當傻子,萬一真有傻子觊觎皇位怎麽辦?
畢竟,一直待在皇位上,這醫療社保的才有保障,也才能有足夠的人和經濟實力幫助自己找到小甜甜。
什麽?讓他做一個勤奮的皇帝,算了,那些皇帝有幾個活得長的?
什麽?爲子孫後代努力拼搏開疆拓土,他沒有那麽大的志向,而且他把什麽都幹了,留着子孫做什麽?沒聽說過祖宗太勤奮,子孫就會愈發懶惰,俗話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他隻需要活好自己就是了。
不過呢,他倒是覺得有一件事得必須做。
必須建立一個情報組織,這樣才能盡快找到小甜甜。
爲了讓那些老古闆們盡快的通過決議,還讓心腹司馬昀寫了一篇洋洋灑灑的文章,什麽昌國戰事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情報的失誤和斷層。
而他也趁機研究了一下這裏的地理風貌,風土人情。
知道了這裏其實是一整塊大陸,北邊是明國,昌國在南邊,另外西邊還有一些蠻荒人,就是還沒有開化的,另外隔着海,還有一個島國,另外再往南還有幾個小國家。
倒是跟華夏有些像,不過呢,也不全像。
情報組織建成之後,他下達的第一條命令就是選取美女,尤其是那種變化很大的美女,畢竟她的小甜甜就算是穿了,肯定也是一美女,肯定是很有趣,總之,就是最近突然崛起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肯定就是他的小甜甜了。
司馬昀有些無奈,這是什麽嗎?
不是情報?
而且要是有了新的美女,那自己的女兒如何?
不過,他倒是可以趁機會尋找一些美女,自己也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硬氣幾年,可不能浪費了自己那寶貝。
至于陛下,大不了到時候送幾個不如自己女兒的。
對,就這麽辦。
而此時顧佑堂可謂是情場事業兩得意,昌國傳來消息,昌國那位陛下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性情大變,不再弑殺,而是喜歡站在城樓上,就是昌國京城最高的那一座,而且還下令設立他們昌國的情報機構。
本來他還挺擔心地,覺得這位該不會也是穿來的?
畢竟,他就是生死之間傳來的,所以他覺得這穿越的定理大概就是那時候,估計是那時候的靈魂極爲脆弱吧?
所以才極其容易被其他的靈魂占據。
哎呦,怎麽說的跟鬼一樣,吓人,實在是太吓人了。
言歸正傳。
本來他還真得挺擔心地,覺得穿來的人帶着未來的知識,大概局勢要變。
可是沒想到又傳來消息,說是那位皇帝建立情報機構竟然是爲了四下尋找美人,那些精挑細選培訓的密探已經都從昌國京都出發了,還告知要是有美人,都趕緊藏起來。
娘咧。
原來是虛驚一場。
拍拍小心髒,還好虛驚一場,不然他想提前退休都來不成了,現在,他可有時間陪着自己的小寶貝了。
說起來,小寶貝這次打他實在是太狠了,都半個月了,竟然還沒消。
不過也不着急。
這可是愛的證明。
跟上次被打急着抹粉掩蓋不同,這次的他頂着一張青紅相間還略微有些腫脹的臉,四處招搖。
原本他可是深居簡出,素來就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名聲的,被多少京城貴女所神往,聽說軍師最近經常出入,都找機會等在軍師必經之路,等着瞻仰軍師的風采。
可是沒想到看到的是一風度翩翩的背影,可是轉過身,俺滴娘咧,這臉咋這麽黑?
不是黑,被打的。
可是誰敢打這次抗擊昌國大軍的功臣啊?
于是乎,這件事一時間成了京城人心中的一大疑團。
甚至還有賭坊爲此設立了賭局,下注。
範秋英進城的時候就聽說了,還特地去賭坊偷偷的買了一萬兩。
隻是買完之後後悔了,萬一那顧佑堂不承認怎麽辦?
那自己這一萬兩。
這筆賬算在他身上,要他賠,她暗暗在心裏記下。
幾天之後,恭王帶兵回城,據說太子殿下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據說原本陛下是讓清瑤公主一起的,隻是清瑤公主據說被那侍郎的夫人打的不敢出門了。
一直素來潑婦不講理淫蕩無恥的清瑤公主在京城裏肆無忌憚,殘害了多少的良家婦男和年幼無知的小書生小郎君,本來大家都忌憚公主的權勢,是不敢提的,可是沒想到那侍郎家的夫人那麽猛,不僅打了公主,還把公主的罪行寫了下來張貼的滿大街都是。
公主也讓人去清理過,可是清理了一批,還有一批,總之就是清理不完。
而那侍郎更是當衆表示,這件事他是無辜的,他以爲是自家夫人,沒想到,唉,一把辛酸淚,據說還特地請了半年的病假。
一直病恹恹的陛下也不能坐視不理下去了,畢竟這件事不僅是家醜,還已經上升到政治的高度了,就在侍郎夫婦斥責公主的檔口,昌國那邊也傳出消息,說他們的皇帝之所以攻打明國,也是因爲被清瑤公主那蕩婦給強了,強了不說,還用肚子裏的野種逼迫人家娶她爲後。
她可是繼母,怎麽能違背人倫,苦苦相勸,沒想到清瑤公主跑回明國找娘家撐腰,還寫了一封書信辱罵他們的皇帝陛下,叔可忍,嬸子不能忍,于是昌國臣民才會在這大荒之年舉兵伐明國。
一時間,明國上下紛紛開始聲讨清瑤公主。
甚至不少的文人墨客都開始寫檄文,還有詩詞,一首一首的,跟雪花一樣。
一時間,原本嚣張跋扈的清瑤公主都如過街老鼠不敢出門了。
她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害她。
拓跋濬沒有那腦子的。
可是她還真想錯了,拓跋濬還真有。
這是拓跋濬想的,是司馬昀執行的,司馬昀跟明國太子獨孤正一直都是酒肉朋友,說白了,就是都喜歡荒淫無度,所以惺惺相惜罷了。
二人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卻早就已經神往已久。
當拓跋濬想出這個辦法來維護自己的聲譽引導輿論之後,他便想到如此一來,不僅僅能幫助昌國重新接受他們的陛下,對這次原本他們陛下一己私欲引起的民不聊生的戰事有重新的定義,還能把這矛盾轉嫁到明國,以一件風月事情結尾,還能幫助他的好酒友明國太子獨孤正借此來打擊一下恭王的嚣張氣焰。
畢竟他這個酒友也是個蠢貨,這樣的蠢貨做陛下,對他們昌國來說是最好的。
可是這次戰事,讓明國不少人都覺得恭王比他更适合做太子,可是如此一來,這戰事就沒有之前的性質了,來對抗昌國的恭王一脈,也就沒了那種大英雄的形象了。
所以,他當即執筆書信一封給了獨孤正,而孤獨正也不枉費他的心意,很快便開始四下傳播起來了。
而明國皇帝陛下也不得不拖着肥胖又虛弱的身體坐在了朝堂上,當衆下令剝奪了清瑤公主的封地,公主頭銜,讓她以後安心的在京城郊區吃齋念佛,爲這次明國昌國戰事裏喪命的明國将士祈福。
這沒了公主頭銜,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很多人知道之後都跑去寺廟開始辱罵。
清瑤公主氣的在寺廟裏大發雷霆,覺得這一切肯定是顧佑堂所爲,發誓定不會讓顧佑堂好過。
言歸正傳。
顧佑堂接待恭王之後,很多将士都看到了他這一臉的傷,恭王早就接到他的信函,心知肚明,諱莫如深,微微一笑,我不說。
可是将士們不知道。
一些跟顧佑堂熟悉的将領就會偷着問老桑,老桑自然是不好說的。
可是沒想到顧佑堂倒是直言,“你們問這傷啊?我家夫人打的?”
夫人?
軍師有夫人了?
對,軍師是有夫人,之前還派人去找過,看來是找到了。
可是沒想到軍師竟然能懼内,不,不是懼内,是寵内,王爺說了,沒有怕老婆的,隻有愛老婆的。
可就算是他們王爺,也不敢如此直白的承認,一般都會找借口說是不小心摔得,或者是被刺客給打的,唉,鞠躬盡瘁,得罪的人多了,都是爲了明國啊。
哈哈。
當他們不知道呢?
還是軍師坦率,竟然能承認,真乃大丈夫也。
一時間,對軍師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
恭王在一旁吹胡子瞪眼,這也能坦率,那你們是沒見到他信裏多麽騷氣。
對,騷氣,老桑在一旁諱莫如深,跟王爺眼神交流。
顧佑堂,你們是嫉妒,絕對是妥妥的嫉妒。
于是,軍師顧佑堂,不管走到哪兒,都盯着一張黑色的,青色的,或者說是紅色的臉,誰問,就是被自家夫人打的。
範秋英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赢了,整整十萬兩。
那些人實在是太笨了。
不過這顧佑堂爲什麽要承認?
還有,爲什麽京城都在傳自己是個悍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