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門口有夥計大聲回道。
“你們家的馬怎麽趕的?這都是傷了多少人了?”有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就是說啊。看我們家男人傷的。這可是一家子支柱,做了什麽孽哦。”也有婦人一邊哭一邊說道。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們承恩侯府的馬。按照規矩,走人多的街,都沒有騎馬。剛剛是護衛牽馬而行的。不知道爲什麽就突然的驚了馬。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是我們府上的不是。在此,我們三爺親自過來給各位緻歉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厮大聲的回道。
大堂裏的人聽到是承恩侯府的人,責罵聲和哭泣聲都驟然小了起來。
畢竟,現在皇後娘娘剛生了嫡皇子,連皇上都因此大赦天下了呢。
小厮見到醫館大堂裏的人都安靜了,滿意的點了下頭。
然後,轉過去躬身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過來,這男子看樣子就是小厮剛剛說的承恩侯府的柳三爺了。
他緩緩的躬身說道:“各位對不住了。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承恩侯府的不是,在下特此過來給大家緻歉。傷者的藥費都由我們府上結算。還會額外給大家賠償。”
本來安靜的大堂,又轟的一聲響起來。隻見大堂裏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可是好了。”
“就是就是。要不這個診費藥費也要命啊。”
“這受傷的日子還以爲沒法做活,沒有收入了呢。這下子可不用擔心了。”有人抹着淚說道。
“承恩侯府果然是好啊。之前就一直聽說會施粥施藥的。”
聽着這些議論聲,柳三爺微微的翹起嘴角。
“福順,你把這些受傷的人都統計一下情況。然後,去找大夫,讓他們給多開幾天的藥,到時候,侯府統一過來結診費和藥費。再根據傷情情況,把賠償給一下。”柳三爺轉頭跟身邊的小厮交代。
然後,又轉頭面對大堂的人說:“諸位放心,我今天就會在這裏看着手底下人處理好再走。”
這下子大堂的人是真的不擔心了。
有主家在這裏,這些手下人必定不敢欺瞞克扣的。
大堂裏傷者家屬都圍在小厮身邊,一個一個的登記。登記完這些,又去大夫那裏找正在治療的獨自一個人的傷者進行登記。
幸好大多數都是被驚着摔倒在地上的,最嚴重的也就是被馬踢了一腳導緻骨折的。沒有被馬直接踩踏導緻傷胳膊斷腿的情況。
登記完這些情況,小厮又去跟大夫談了許久。就開始按照大夫給的診斷情況發放賠償。
承恩侯府的賠償還是比較良心的。
基本是二十兩起步。最嚴重的那個骨折的賠了一百兩。把那家的家人給高興的。本來還擔心又是診費又是藥費,還得在家裏好好養着。現在,診費藥費侯府都給包了,還給了這一百兩的賠償。
最後,感動的大廳裏收到賠償的人,都忍不住的給柳三爺磕頭了。
要知道,二十兩都是清苦的家庭好幾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