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是誰那是必然不可能的。”矮墩兒摸着下巴故意不把話說全:“不過嘛”
葉輕晚一忍再忍,緊咬着牙關,僵硬地笑着:“哥哥快說嘛,不要釣人家胃口啦。”
說完隻覺心裏陣陣翻江倒海,快被自己給惡心吐了,還好這裏沒有其他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然她真的可以去死算了。
葉輕晚這一番撒嬌對這兩個男人頗爲受用, 矮墩兒惬意地眯縫着眼,心滿意足地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嘛我們可以不劃你的臉,讓你死得漂漂亮亮的。”
葉輕晚頓了頓,殺了她她可以理解是甯秀雅怕她,但要将她殺了還劃爛她的臉?竟是恨她恨到這個地步了麽。
她忽而又想起暈倒前和無塵的對話,原來他口中所說的血光之災便是如此麽。
旋即, 葉輕晚故作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繼續與他們二人周旋,“什麽?!到底是誰這般狠心.要我的命還要劃爛我的臉.”說的同時葉輕晚還不忘朝那刀疤臉投去可憐兮兮的眼神,希望那個蠢貨能無意地暴露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見他們二人仍是沒什麽反應,葉輕晚幹脆哭了起來。
但這哭好像也是無用的,還惹得那刀疤臉污言穢語層層而出。
“哭,你哭!你越哭俺就越激動,嘿嘿,再哭大點聲!”
“一會兒哥哥讓你哭得更厲害!”
“大哥,别跟她廢話了,俺憋不住了。”那刀疤男說着就開始扯褲腰走上前來。
然後又被矮墩兒給攔了下來,刀疤男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大哥。
矮墩兒瞪了他一眼:“我是大哥,我先來。”
刀疤男的嘴瞬間癟了下來,沒辦法隻得聽話讓開。
葉輕晚垂眸收聲,眼神複雜難明。如果是這矮墩兒先來,便又少了幾成把握,他雖好色,但他對自己的警惕心從一開始就沒放下過。
眼看着那矮墩兒離自己越來越近,葉輕晚悄悄往後挪了又挪,藏在身後握着匕首的手緊了又緊,掌心已然汗濕。
葉輕晚神經緊繃, 不敢有任何松懈,她盯住那矮墩兒的脖頸,打算等他離得差不多近了,試圖能否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那樣隻剩另外一個看起來蠢頭蠢腦的小弟也沒那麽難纏。
矮墩兒的臉湊了過來,粗黑肥胖得看不見喉結的脖頸近在咫尺。
就是這個時候!
葉輕晚猛地抽出身後的匕首直逼那矮墩兒的脖子,不料那刀疤臉有所防備,迅速地往後一靠,那匕首狠狠掠過,卻隻劃開一條細微的紅痕,随後滲出顆顆細密的血珠,不及葉輕晚再次發起攻擊,矮墩兒就直接用手握住了鋒利的刀刃。
“大哥!!”
胖墩兒勃然大怒,神情陡然變得兇戾,反手奪下匕首扣住葉輕晚的那隻手腕,怒吼道:“老子就知道你藏了一手,沒想到藏的居然還是刀!”
葉輕晚眯起眸子,用另一隻手飛快地從頭上拔下簪子, 将尖銳狠厲地刺入了矮墩兒扣着她的那隻胳膊上,矮墩兒即刻吃痛,松開了對葉輕晚的鉗制去拔手臂上的簪子。葉輕晚想将匕首給搶回來, 卻忽然被狠狠捏住了手腕。
葉輕晚愕然擡頭,正好對上了那張兇神惡煞的面孔,未及等她反應過來,對方一個巴掌便招呼了過來。
那刀疤男的這巴掌用足了力道,葉輕晚隻覺腦子被扇得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口中頓時一股腥甜湧出。
“你這個騙人的臭娘們!竟然敢傷俺大哥!看俺不打死你!”
說完刀疤男對着葉輕晚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沒了武器的葉輕晚又哪裏是他的對手,加之腿還受了重創,隻能硬生生地受着刀疤男的毒打。
打完過後刀疤男似乎仍不覺得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俺看這張臉也不用給你留了!”
眼睜睜見那刀尖即将刺上自己的臉龐,葉輕晚心髒一陣緊縮,下意識阖了眸子屏住呼吸,卻忽聞那被她傷了的矮墩兒發聲制止住了刀疤男的行爲。
“現在劃做什麽?”矮墩兒已經将簪子拔下,簡單地止了血,走到他身邊來,沒好氣地道:“劃得醜得要死一會你下的去手我可下不去。”
刀疤男不知所措地:“那、那大哥的意思是,完事了再劃?”
矮墩兒懶得再和他多說,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随後奪過他手裏的匕首,屈膝蹲到葉輕晚身前,揚起匕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你還挺能裝的啊臭娘們。”
葉輕晚别開頭抿唇不語。
矮墩兒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那就别怪我心狠,畢竟你剛剛可是紮得我疼死了。”
葉輕晚漠然置之,忽而小腿一陣刺痛,葉輕晚蓦然回首,眼見是那矮墩兒一手握住了她受傷的小腿,正用匕首抵着受傷那處。
葉輕晚心道不妙,立時知曉了此人準備幹嘛,看着矮墩兒面上陰恻恻的冷笑,心慌被無限放大。
胖墩兒手起刀落,将那匕首猛地紮進那片血紅,葉輕晚悶哼一聲,緊咬下唇,雙手用盡了力氣抓着身下的幹枯稻草,試圖借此沖緩腿上的陣陣劇痛。
矮墩兒見葉輕晚忍着疼不叫出聲又是一驚,随即嘴角的那絲冷笑更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握着刀柄轉圈,血肉中的刀刃也跟着動了起來,如此,葉輕晚哪怕再能忍,
蓦地睜大了眸子,隻聽得見那刀疤臉冷笑一聲,将那匕首直直地紮入了傷口之處。
葉輕晚一聲悶哼,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一旁的稻草,那刀疤臉見葉輕晚忍着疼不叫出聲,便用更進一步,然後轉着刀柄,葉輕晚一雙眼睛瞬間睜到了極緻,腿疼得快要讓她發瘋,随即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呼出聲。
聽到她及其痛苦的哀嚎慘叫,胖墩兒這才滿意地笑了笑,猛地把匕首抽了出來,痛得葉輕晚又是一聲尖叫。刀尖拔了出去,可疼痛卻并沒有随之而去,仿佛如蝕骨小蟲,一點一點地在啃噬她的意識。
葉輕晚脫力地躺在稻草上大口地喘着氣,眼前一片霧氣朦胧,視線也模糊得不行,适才腿上的疼痛差點讓她生生疼暈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