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神将真想急死個人,悠然自得,不緊不慢。
蘇玉轍咬了咬牙,“兩隻烤魚!”
“不行。”
玳瑁神将搖頭。
蘇玉轍無奈:“加四個烤雞。”
“不行。”
玳瑁神将吞了口唾沫,仍然搖頭。
“管你七天的,每頓!”
蘇玉轍惡狠狠道。
“嘻嘻,七十天吧。”
玳瑁神将流着口水讨價還價道。
“好!依你。快說!再不說,我一腳把你踹飛!”
蘇玉轍沒好氣道。
玳瑁神将看向雲凰,“小東西,你怎麽不着急?莫非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雲凰沒反應。
蘇玉轍吓了一跳,“雲凰,你怎麽了?”
玳瑁神将趕緊拉住他,“噢,我知道了。你别吵!她正用神識勾通金罩陰陽鼎呢!”
蘇玉轍松了口氣,又催玳瑁神将,“快說!怎麽追回來?”
玳瑁神将賣關子,“你看你,關心則亂,剛才師父我都已經提醒你了。”
蘇玉轍一愣,突然間福至心靈,如釋重負道,“我一急忘了,金罩陰陽鼎應該認主!”
“對啦,這就是重點!上古玄黃神器可不是誰想偷就能偷走的。放心,丢不了。”玳瑁神将自得道,“嘿嘿,兩個月的美味騙到手了,說話算話噢!”
蘇玉轍指了指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太陰險了。”
“這話說的。這樣,爲了證明本神将心地善良,我再告訴你一個重點,想不想聽?”
玳瑁神将笑嘻嘻道。
蘇玉轍詫異,“還有什麽重點?”
玳瑁神将道:“我早就認出那個章魚神将是假的,它不是八爪章魚,而是九尾妖狐,确切地說,她是陳欣怡。”
蘇玉轍十分意外,“陳欣怡?她怎會有如此神通?會變化人形,會隐身術,又能長出那麽多條胳膊?”
玳瑁神将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九尾妖狐本來就是得道妖獸,之前被龍太子和雲凰重傷,内丹在陰陽鼎裏被陰陽光柱滅了,本該身死道消。陰差陽錯的是陳欣怡把那狐妖的肉身吃了。狐妖九條命,肉身裏有一縷殘魂,因此寄居在陳欣怡的身體裏,也就是奪舍。不過這狐妖不是借屍還魂,而是與陳欣怡雙魂同體,所以陳欣怡既是她本人,又是狐妖。她之前就給龐瑞用了攝魂術,讓龐瑞去劫天牢殺韓朝章和晨歌,想必她還想指使龐瑞去偷金罩陰陽鼎,隻是沒成功。”
蘇玉轍微皺着眉頭認真聽着,隻覺這些事匪夷所思。
玳瑁神将緩了口氣,接着道,“我當時跟着你和雲凰去天牢時,就看出龐瑞不太對勁,又聞到他身上有狐妖的氣息,不過當時龐瑞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神智清明,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也就沒在意。因爲那時她連龐瑞都控制不了多久,說明她的法力不值一提,太弱了。可她跟着韓青永去了楚營,這之間肯定殺了不少人,吸了許多男人的陽元,滋養那縷殘魂,努力恢複妖法。”
蘇玉轍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陳欣怡要粘着韓青永,原來并非對韓青永一往情深,是看上了楚營中那些身強力壯的将士。
“但就算如此,陳欣怡的法力也不該恢複得這麽快。直到那天,聽雲凰說月初顔受了天劫變成了花蟒,竟然幫着陳欣怡把雲凰擄去了,臨時卻又幫着雲凰打了掩護。我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陳欣怡之前肯定是被月初顔選作傀儡,定了契約,得了月初顔的仙藥,才能在短時間内功力大增。但沒想到月初顔害人不成反害己,變成花蟒後,反而受制于與她有契約的陳欣怡。所以月初顔才不得不擄走雲凰,臨時又幫雲凰。倒不是月初顔突發善心,而是她确實不敢再爲非作歹了。”
蘇玉轍聽得心驚肉跳,幸虧冥冥中有天地大道,尋因得果,懲惡揚善,讓月初顔心生畏懼,要不然,雲凰被擄去楚營,隻怕兇多吉少。
就算能險中求勝,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雲凰用陰陽鼎把陳欣怡送回皇宮,陳欣怡見識了陰陽鼎的神通,越發念念不忘。所以雲凰前腳回來,她後腳就跟來了。”玳瑁的話打斷了蘇玉轍的聯想,“那天我在街上碰到變成雲凰模樣的狐妖時,我就看出她就是九尾妖狐。我當時直接問她想幹什麽,她說等你回來。我說她不能得逞,她沒理我。我當時之所以沒點破,是好奇她想幹什麽。”
想到陳欣怡當街對自己投懷送抱,蘇玉轍一陣惡寒。
玳瑁神将道:“還好你立刻就識破了她,要不然,你的脖子就得多兩個血窟窿!”
蘇玉轍張口結舌,心有餘悸。
“狐妖是沒有真心的,她和誰在一起都算計在前,行騙在後。那個韓青永就是個倒黴鬼,被陳欣怡纏上了,說不定哪天晚上就被她吃肉喝血,死于非命。”
玳瑁神将道。
蘇玉轍:“嗯。後來呢?”
玳瑁神将接着道,“後來你看她長出那麽多條胳膊,就猜她是章魚神将,她也将錯就錯。爲了取信于你,她還變成章魚的模樣。然後你就帶她回了太守府。”
蘇玉轍倒吸一口涼氣,“那隻狐妖見傷不了我,謊稱要試探雲凰,實際上是想去害雲凰?”
玳瑁神将瞅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她對你是由愛生恨,對雲凰是嫉恨交加。她沒想到雲凰也立刻識破她不是你,隻能繼續謊稱自己是章魚神将,留下來伺機而動。這些天,我一直寸步不離地看着她,她也沒機會動手,想不到剛才讓她瞅着空兒了,竟然以爲能騙走陰陽鼎,呵!”
玳瑁神将說完這些,長舒了一口氣,看向仍然安靜地站在一旁的雲凰,笑道:“狐妖,陳欣怡,月初顔,三個惡人合成了一個,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世上的事真是玄妙,本神将也是開了眼了。”
“你是怎麽識破她是九尾狐妖的?”蘇玉轍還有疑惑,“你的道行比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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