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失心瘋了麽?我不是蘇玉轍能是誰?”
章魚神将咬牙堅持,還不信這邪了,怎麽就被她一眼識破了?
“呵呵,原來是章魚師父呀,哎呀,你怎麽來啦,太好了!”
雲凰上上下下打量他,突然就收了龍吟,歡天喜地地抱過來。
蘇玉轍和玳瑁神将、威武走進來,個個眉開眼笑。
“等等等等!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認出我來了。”
章魚神将退後一步,一頭霧水地看着雲凰。
雲凰瞅了他一眼道,“就你說話的口氣,我一聽就聽出來了,還有你一說話就搖頭扭腰,除了你,沒旁人。再說,玉轍叫我起床可不是你這麽叫的。”
章魚神将越發好奇,“那他是怎麽叫的?”
雲凰看向蘇玉轍,蘇玉轍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臉壞笑,“你給師父們學學,我是怎麽叫醒你。”
雲凰滿面嬌羞,“才不要。”
“說說,這有什麽遮掩的?”
章魚神将催道。
雲凰扭捏道:“他會喊,青蛙腿烤串兒,不吃就沒有了!我立刻就能醒過來。”
章魚神将、玳瑁神将聞言哈哈大笑。
蘇玉轍慢條斯裏道:“那是從前在孤龍山上的時候,現在我都是直接把她親醒。”
“噢——”章魚神将恍然大悟,“這個本神将學不來呀!”
“蘇玉轍!”
雲凰俏臉一紅,嬌嗔地叫了他一聲。
衆人又是一陣哄笑……
一邊歡喜一邊愁。
另一邊,楚營中之,聽聞鐵将戰團的首領被蘇玉轍割掉首級、一招緻命,韓青永駭然,半晌無語。
周末悲痛不已,史羅和這個鐵将首領,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将才,如今一個個全都死于非命。
鐵将戰團從來所向無敵,未有敗績,遭此厄運,鐵将們全都心有餘悸,惶恐不安。
“殿下,知道這鐵甲戰衣破解之法的隻有陳鎮東,此人出爾反爾,過河拆橋,是個有狼子野心的人。此番定是他爲了讨好蘇玉轍,把我們首領指給了他,并把破解之法告訴了他!”
一個鐵将悲憤道。
“陳雲凰可有出戰?”
不想,韓青永竟然出來這麽一句。
鐵将們更加悲憤。
他們的首領被人割了腦袋,他們同仇敵忾,琢磨怎麽殺了陳鎮東,韓青永這時候還有心思惦記人家陳雲凰。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輕敵大意,他們的戰馬和兵械怎會不翼而飛。
“未見出戰。”
一個鐵将負氣道。
韓青永歎息了一聲,方道,“陳鎮東是該死,可這個人貪得無厭,若以重利誘之,或許仍可爲我所用。”
一直沉默的周末眼睛一亮,“此計可行。若他願意與殿下聯手,我軍自可脫困。”
韓青永:“那你明天去送降書,找個機會和陳鎮東套套近乎,看看他什麽意思。”
周末點了點頭。
鐵将們一聽,皆義憤填膺。
副将道:“殿下!正是因爲此人,蘇玉轍才如此輕易地殺了趙統領。此人是我們鐵将戰團的仇敵,若有機會,我們定将此人碎屍萬段!殿下怎能與他友好相處,還要許以重利?”
韓青永安撫道:“你們稍安勿躁,隻是權宜之計。小不忍則亂大謀嘛,等我軍凱旋,你們要把他怎麽樣随你們。”
衆位鐵将這才作罷,各自散去。
韓青永長歎了一聲,“周将軍,本王也有些後悔了。當初不該輕易千裏奔襲跑來大陳。陳鎮東此人心思難測,并非易被掌控之人。如今我們腹背受敵,小小襄城又久攻不下,巨人、兇獸、鳥人、鐵将戰團,我們能拿得出手的利器都出鞘了,卻未進一步……你我又病的病,傷的傷,這仗真有些打不下去了……”
“那就真降!”周末道,“殿下,您是陛下的親生兒子,又是太子。您隻要誠心悔過,求得陛下的寬宥,陛下不會記恨您的。若你和陛下父子同心,再求得大陳和大周的支持,回西楚将三皇子殺掉,奪回皇權便易如反掌。至于二皇子,隻要他不明着與殿下作對,殿下也不必與他爲難。等陛下百年之後,你順利登基,手中握有實權,再圖謀天下不遲!”
“晚啦!一切爲時已晚!”
韓青永悲歎道,“若是上次在松硯山莊,本王順水推舟答應了蘇玉轍,将父皇接回營中,與蘇玉轍和陳雲凰和談,也許就是另一番景象。可惜本王心有不甘,錯過良機。現在别說蘇玉轍,就是父皇,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
最是無情帝王家。何況韓青永之前在松硯山莊做得的确過分。
别說韓朝章本就是個有血性的人,就算換個窩囊廢,隻怕也會對韓青永心存芥蒂,欲除之而後快。
周末找不到合适的話勸慰他,隻能沉默。
周末的沉默讓韓青永更加煩躁和悲觀,繼續怨天尤人道:“本王怎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因爲陳雲凰有眼無珠,蘇玉轍陰險狠毒!你說,本王哪點兒不如蘇玉轍?本王麾下有世上最強大的軍隊,最富有的錢莊,也可以成爲最英明的帝王。西楚疆土遼闊,物産豐富,不比大周強多了?陳雲凰爲什麽看不上本王?她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殿下!我們已經死到臨頭了,你還苦惱這些做什麽?世人都知道陳雲凰與蘇玉轍青梅竹馬,是天作之合……”
周末聽得不耐煩,可剛要勸他,就被他打斷了。
“你别忘了,蘇玉轍是陳雲凰的殺父弑母的仇人,說不定雲凰是爲了國仇家恨,才委曲求全對蘇玉轍示好。雲凰真正喜歡的人應該是本王!”
韓青永說到這裏,精神一振,眉開眼笑。
周末愕然,韓青永自作多情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已經開始自欺欺人了。
“對,一定是這樣!你想,哪個女人會愛自己的殺父仇人?就算蘇玉轍幫她當上了大陳的皇帝,那也隻能說明雲凰忍辱負重初戰告捷。等着本王助雲凰成爲至尊女帝,雲凰一定會讓本王殺了蘇玉轍,主動把飛凰圖交與本王!”
韓青永自以爲是,不由激動萬分。
“殿下,你醒醒吧!那妖女已經把我營中戰馬和兵械都搶了去,根本不給我們留活路,你還指望她對你情有獨鍾,這不是癡人說夢麽?”
周末氣急,毫不留情。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這樣,明日本王與你一起去送降書,你找機會接近陳鎮東,本王想親自問問雲凰是不是這樣。”韓青永揉着肚子道,“或許見了雲凰,本王的病就全都好了。”
周末胸悶氣短,又差點兒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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