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寬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紅酒,慢慢的飲了一口,而他的眼神望着房間的某一個方向,深邃如古井。
明明此時的他,并沒有發怒,甚至神色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但是,立在他兩側的兩個大壯漢,卻是緊張的都冒了冷汗。
因爲他們知道,這樣的少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們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甚至想讓自己變成透明的,從他面前消失。
偌大的别墅内,一時間,隻有徐寬吞咽紅酒的聲音,安靜中,透着暴風雨要來的強大壓抑。
終于——
“砰!”
徐寬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用的力道很大,可是,他那張儒雅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波動,還是那麽平靜,甚至柔和。
随即,他理了理領口,優雅的站起身,沖旁邊的一個壯漢說道,“大山,讓黑鳥進來。”
“是,少爺。”名叫大山的壯漢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快速的轉身,向着外面跑去。
不一會兒,一個瘦黑的男人走了進來,恭敬的沖着徐寬一彎腰,“寬少。”
“他們離開後,去了哪裏?”徐寬語調輕柔的問道。
“回了邵北宸的住所,我們不好繼續跟進。”黑鳥低垂着頭,說出這話時,身子都繃緊了。
因爲他怕少爺會發怒!
果然——
下一秒,少爺一腳沖他踢出,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廢物!我說過什麽?”徐寬垂眸,溫潤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邪佞的意味。
“少爺說,一定要阻止邵北宸單獨帶她離開。”黑鳥趴在地上,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說出這話時,變的十分吃力,
“可是,少爺,我們需要應對邵北宸的部下,而且,一旦攔截他的車,裏面的許小姐也會受到傷害。”
徐寬沉默着,儒雅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我不痛快,你該知道怎麽做吧。”過了許久,徐寬終于開口了,隻是這次,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明白。屬下明白。”黑鳥立刻應道,“屬下會令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
“嗯。”徐寬淡淡的應了一聲,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黑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輕呼出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他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旁邊的兩個壯漢,“去做事。”
這次,少爺計劃了那麽久,采取如此溫和的手段想要将人弄到手中,最後到嘴的肉卻是進入到了别人的嘴裏。
這能舒坦了才怪呢。
最後,也就是發了這麽一通邪火,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黑鳥,少爺這事不成,那電視台那邊,錄制的節目有關許小姐的部分,需要将它更換下來嗎?”小山開口問道。
“不用。少爺這次很認真,你讓許小姐不痛快了,他能讓你直接滾蛋!”黑鳥搖頭。
“可是,這許小姐可是和人家上床了,少爺還要?”小山看着樓上,一陣擠眉弄眼,聲音特意放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