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到了之後,許橙躺在上面,本想多和哥哥他們說說話,可是還沒走多遠,就累的睡了過去。
“宸哥,我聽他們說,那兩人都是妹妹殺死的?”許曜心疼的看着昏睡過去的許橙,小聲的問道。
“嗯。她比我們想象還要優秀,還要堅強能忍。”邵北宸也看着許橙。
其實,他的視線就沒有移開過,舍不得,也不想。
許曜沒有再說話,妹妹這麽堅強,驕傲的同時,也讓他心疼的難受。
邵北宸知道許橙一直在忍着疼,隻是她能說能笑,從獲救後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他有種錯覺,她身上的傷并不重。
但是,等到将許橙擡到山下,等将她擡上了救護車,在大亮的燈光下,那些傷口和被泥土掩蓋的血迹再也無所遁形時,邵北宸才明白她傷的有多麽的重!
之前的她,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還能語氣輕松的和他調侃?!
小橙子,現在的你是有多麽的能忍!
老爺子早就在那等着了,看到渾身是傷,尤其臉上還糊滿了血迹的許橙的那一瞬間,眉頭頓時皺的緊緊的,心中湧起濃濃的心疼、憤怒,還有自責。
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傾心教導,老爺子對許橙的感情,不僅僅是剛開始受外孫之托來照顧的一個陌生小輩。
他将許橙當成徒弟,當成親人,感情越來越深厚,此時的心疼和憤怒,讓他的臉繃的緊緊的。
當解開她頭頂上包紮的碎布,露出額頭上那長長的,血肉已經有些模糊的一道傷口時,老爺子手顫了一下。
“我艹!這傷口竟是這麽深!”許曜憤怒的大叫一聲,心疼的直接紅了眼睛,眼淚糊了雙眼。
“外公,這會留疤嗎?”邵北宸深吸一口氣,将痛的窒息的感覺壓下去,啞着嗓子問道。
“問的什麽蠢話!有我在,就這口子,怎麽可能留疤!”
老爺子說的自信嚣張,可是卻還是拉長了臉,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快速的拿出東西,爲她消毒,上藥,包紮,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這傷口,再拖下去,毀容留疤都是輕的,感染了,甚至有破傷風的危險。
“不留疤就好。妹妹她喜歡演戲,若是毀容了,對她打擊太大了!”許曜抹了抹眼淚。
老爺子沒有回話,快速的摸了摸許橙的肋骨,臉一沉,發現斷了一根,應該沒有傷及肺部,這個要慢慢養了,還不算太嚴重。
等檢查到她的腳踝時,老爺子的臉又是一沉。
“你們真是太廢了!找人找這麽久才找到!”老爺子怒哼一聲,“再晚一些,就成瘸子了!”
北宸聽的心一顫,“外公,怎麽會這麽嚴重?”
“她的腳踝先是被人生生掰斷了,想必她自己正回去的,但是,正的有一點小毛病,在山上又跑又颠的幾個小時,沒廢掉是她運氣好沒再發生第二次的嚴重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