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巧了吧?!
這兇徒,這是遭天譴了吧,這也太倒黴了吧!
愣了足足有一分鍾,那三名乘警才快速的上前,将行李搬走,将已經被砸的奄奄一息的兇徒給救了出來。
兇徒被砸的已經連哼哼,都哼不出來了,鼻青臉腫,滿身淤青不說,他的脖子後面還一直在流着血。
拿開他一直按壓的手,乘警們才看清,原來他的脖頸處還插着一塊玻璃碎片!
想必剛才兇徒栽倒時,這玻璃渣順着力道,狠狠的紮到他的脖子上的,這才讓他慘叫不已。
而且,這玻璃渣,雖然沒有割到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可還是割裂了上面的大血管,導緻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不提被行李砸出來的内傷,就是這流血的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這兇徒也能流血流死了。
“再不止血,再過二十分鍾,他就死了。”
這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瞅了那兇徒一眼,嘴一撇,涼涼的說道。
“啊?!”乘警一愣,也有些慌亂,雖然兇徒罪有應得,可是,也不能看着他就這麽流血死了。
“那老先生,你這麽說,你是不是知道怎麽止血?”另外一乘警見他手中提着一小箱子,急忙問道。
“哼!我現在沒空,讓他先流着吧。”老爺子輕哼一聲,朝着許橙走去。
“哎,老先生,這人雖是個罪犯,可……可也不好見死不救吧?!”乘警愣了一下,捂着兇徒的傷口,苦笑的說道。
“煩什麽煩!剛不說了,二十分鍾後才會死!”老爺子連頭都沒回,不耐煩的甩下一句。
“恩人,真是太感謝您了!太感謝您了!”
美少婦抱着女兒小魚魚,聲音哽咽着,不停的向許橙鞠躬道謝,看到許橙流血的胳膊,更是滿心的自責和愧疚,
“對不起!對不起連累您受傷了!我這就去問乘務員,看有沒有醫藥箱,先包紮一下傷口,等下車之後,我們立刻去醫院!”
“不用包紮,更不用去醫院。我胳膊沒事,隻是小口子。捂住一會兒就不流血了。我覺得和小魚魚很投緣,我喜歡她,所以救她,你真不用一直感謝。我叫許橙,你喊我小橙就好。”
“小橙,真是太感謝您了!我……我叫宮詩雅,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說再多謝謝都覺得無法表達,若是沒有你,我女兒恐怕就……”
宮詩雅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緊緊的抱着手中的女兒,後怕的仍然止不住渾身顫抖。
“詩雅姐,現在已經沒事了。”許橙笑了笑,擡手拍了拍她,安慰道。
這時一直埋在宮詩雅懷中的小魚魚擡起頭來,看了許橙一眼,便低頭一直盯着她受傷的手臂,過了許久,發出了一個字,
“疼。”
“疼?哪裏疼?魚魚,你身上哪裏疼?”宮詩雅聞言,立刻緊張的摸着她的身子,可反應了一秒之後,她突然驚喜萬分,喜極而泣,大聲叫道,
“魚魚,剛才是你在說話嗎?!你剛剛說話了,嗚嗚……說話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