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父,你這手段可真夠高的啊!借着我許家,攀上唐家,共同設計弄垮我們,從一個月前,借貸資金,到買通劉東德,讓他拖欠貨款,挪用公款,焚燒文件,畏罪潛逃,再到如今一起爆出來,讓經銷商上門要債,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小橙兒,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爸爸呢。”陸皓軒聽到這話,立刻皺着眉上前,開口說道,
“我爸爸早上聽到你們許氏出事的事情,也很焦急!可小橙兒你不知道,資金股市大跌,我們陸家是上市企業,股價大幅縮水,這資金緊張,實在沒法抽調出來,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
許橙被他這一副僞善的婊砸嘴臉給惡心的不行,差點直接吐了,她扶着父親,再次看了陸家父子一眼,冷冷一笑,
“兩天之後,我希望你們還能笑着說出這樣的話來!”
……………………
從陸氏父子的辦公室出來,許橙扶着仿若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歲的爸爸,慢慢的走出陸氏大廈的大樓。
這一路走來,許修遠又氣又怒,又羞又愧,情緒翻騰不已。
這氣怒,自然有對陸家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的,可卻是更氣自己識人不清,慘遭陷害!
而這羞愧,則是對自己的女兒,他一直不相信她的話,甚至在一開始女兒警告自己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爲然,放松警惕,這才讓小人有機可趁!
這般想着,許修遠越發的自責懊惱,郁悶心塞,難以喘息,一口血更是如鲠在喉。
等走出陰涼舒适的陸氏大夏,被外面毒辣的日光一曬,許修遠隻覺得眼睛一花,渾身一軟,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好像聽到了女兒驚恐害怕的叫喊聲——
“爸爸!!”
…………
醫院,手術室外。
“小橙,你爸爸怎麽會暈倒呢?還直接進了手術室?!他身體一向挺好的,這到底是氣出了什麽毛病啊?!”
周如蘭趕到的時候,吓的臉色蒼白,眼裏含淚,看到等候在手術室外的許橙時,連忙撲上前,握住她的手,聲音顫抖,神色慌亂的一連串問道。
“醫生說爸爸是突發性腦溢血,昏倒時,腦内出血比較多,必須要立刻做手術。媽,你放心,就醫及時,爸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許橙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她握緊媽媽的手,血紅的眼睛滿是堅信,語氣鎮定平穩,帶着安撫人心的力量。
可是,隻有許橙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如何的慌亂,是如何的懊惱,又是如何的自責。
如果沒有前世七年的磨難,将她的心志打磨的堅韌無比,習慣性的隐藏驚慌,表面堅強的扛起一切,此刻的她,就會像她媽媽一樣,早已驚慌失措的崩潰痛哭。
早晨,知道公司出事之後,因爲早已有準備,她雖然憤怒,可是并不像爸爸他們那樣擔心,反而心中已經開始暗暗算計着如何慢慢的布局,不急着破局反擊。
而是要借此機會,讓爸爸媽媽哥哥看清楚陸家,看清楚蘇凝雪,還有其他親戚的真面目,借此劃清界限。
所以,在爸爸去找陸高峰,要直接和他談話的時候,她都沒有阻止,甚至,她也沒有向爸爸透露出一絲她有後手的意思。
一切如她所料,爸爸和陸高峰談話,認清他僞善的面孔,徹底的割裂。
當時扶着爸爸從陸氏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松了一口氣,心想之後就不必再束手束腳,可以正式和陸家撕破臉,打垮他們。
可是,她無論如何沒有料到,爸爸會被氣的突然昏倒,更是被查出來是突發性腦溢血!
許橙完全想不明白,前世明明她家的境況比現在要慘上十倍,她爸爸也沒有被氣的昏倒,還得了腦溢血。
莫非,這都是因爲她的運勢太過于倒黴,就連身邊的家人也受到了連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