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危險遊戲

被惹毛了的夏九歌不自量力地撲了過去,結果正中某人下懷,得以溫香軟玉抱滿懷。

等她的花拳繡腿差不多打夠了,他才輕輕吻上她耳畔:“剛才我是吓你的,雙修?就算你肯在這裏,我也不肯。”

聽他這麽說,夏九歌才松了口氣,才不過兩秒鍾,她重新又瞪起了眼睛,一字字道:“什麽叫做就算我肯你也我肯,我就很随便嗎?”

傅子恪的聲音裏帶了濃濃笑意:“我怎麽敢這麽胡亂揣度娘子的意思?是你想多了。”

夏九歌無奈地發現,在耍嘴皮子上,她永遠說不過這位訓練有素的攝政王殿下。

“好了,快說到底要怎麽出去!”

她是趁着半夜來盜墓的,不是在這裏一輪輪打擂台的,更何況那紅衣少年這麽變态,說不定要把這個遊戲無休無止地玩下去。

還好這一次傅子恪沒有再開玩笑,而是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據他判斷,這裏應該是一處幻境,畢竟真實的房間不可能做到這樣随意轉動,皇陵裏根本沒有這樣的規格,更沒有這樣的技術。

而那個紅衣少年的随意出現,更是證明了此處是幻境的事實。

很明顯,這裏的“遊戲”并不是隻有一個房間,身爲一個沒有實體的魂魄,他不可能同時盯住這麽多真實存在的地方,除非這裏就是被他全權支配的幻境。

“對哦,他曾經說過這裏的規矩由他定,一定是這樣的,這裏根本就是他的地盤,所以他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夏九歌握拳敲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

幻境,對她來說并不陌生,當初在首陽山時,她不也曾經陷入過妖狐的幻境中麽?

除了神器之外,幻境還需要強大的靈力維持,想要沖破幻境的束縛,就得用更強的靈力去碾壓它。

神器,神器……當初首陽山的幻境是靠番天印維持的,那皇陵裏的這個呢?

夏九歌一陣激動,九曲珠,不就是最适合的麽?

那就是說,沖破幻境簡直是一舉兩得,不僅能夠脫困,說不定還能直接找到九曲珠!

一想到這裏,她就摩拳擦掌道:“那你還不快點,要不我來?”

傅子恪拉住了激動的夏九歌:“沒那麽簡單,我之前已經試過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沖破這幻境,不過我已經找到了這裏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合在一起,應該差不多。”

說着,他就拉起她的手,輕輕點向了某個方向。

“就是這裏,大約針尖大小,把我們的力量同時加注在這一點上,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夏九歌咕咚一聲把口水咽了下去:“針尖大小的一點……你确定我們兩個能同時……”

她說不下去了,覺得這任務簡直太艱巨。

本來嘛,兩個人要保持同步節奏輸出靈力已經很難了,何況目标還這麽小?更何況,他們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是任何術法都無法照亮的黑暗。

在目不視物的情況下,要同時達到這幾個條件,簡直是難于登天,至少夏九歌覺得自己辦不到。

“放心,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要合二爲一了,”在夏九歌抗議之前,他果斷補充了一句,“你别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說的是靈犀訣。”

靈犀訣,名字取自古詩心有靈犀一點通,顧名思義,便是讓兩個人心意相通,宛若一人。

有了靈犀訣的幫助,想要做到以上幾點根本就不是問題,隻不過修習起來,不僅需要一定的時間,還需要雙方的默契。

兩人按照口訣修煉了幾遍,夏九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裏這麽黑,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她指的是剛才,她突然墜入這個空間,傅子恪并沒有痛下殺手的事。

按理說,在這樣的遊戲規則下,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但他卻那麽沉得住氣,感覺就像是早就知道她是誰一樣。

聽到她的問題,傅子恪輕笑出聲:“這不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你通我不通,快說嘛!”夏九歌搖搖他的衣袖,覺得他要是不給出個合理的答案,她真的會被好奇心折磨死的。

傅子恪卻在這個時候耍起了無賴,把自己的臉湊了過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雖然看不到,但夏九歌想都能想象得出,某人一臉臭屁邀功的模樣。

額……反正這裏一片漆黑,大家誰都看不到誰,親……親就親吧!

夏九歌心一橫,便伸手扳住他的臉,打算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一下來充數。

誰知道就在她親上去時,他卻突然一回頭,于是乎她本來打算意思意思的那個吻,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唇上。

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夏九歌一時間僵住了,反而越發延長了親吻的時間。

她慌不擇路地逃開後,傅子恪充滿了笑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既然娘子如此熱情,那夫君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快說。”夏九歌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

“我記得上次有提過,蕭陌在你身上種了他的獨門秘香,所以……我一聞便知。”說着,他還故意湊上前來,輕嗅她身上的氣息。

額……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來着,這麽一來,就像是傅子恪在她身上裝了個定位系統啊!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結果硬生生把自個兒的便宜給送上門去了。

“不過,”傅子恪又道,“現在有了靈犀訣,那獨門秘香也就英雄沒了用武之地了。”

就在這麽磕磕絆絆的鬥嘴和調戲中,他們兩人總算是把靈犀訣給練成了。

“成了!”夏九歌興奮地喊了一句,心裏卻隐約有個模糊的念頭一閃,還沒來得及抓住是什麽,就消失不見了,隻是讓她在興奮之餘,有了少許莫名的擔憂。

隻不過時間已經不容得她多想,等天亮之後,東陵皇宮裏的人就會發現她失蹤了,到時候說不準會找到這裏來。

她可不能被人在盜墓的時候抓個正着,人贓俱獲。

轟然一聲,集合了兩個人的靈力直沖一點而去,幻境的壁壘轟然坍塌,剝落了詭異的外殼,露出了真實的世界。

原來他們還在陵墓中,隻不過卻是到了一座陌生的大廳。tqR1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場景,這裏幾乎是遍地白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裏面。

而且看那些白骨的樣子姿态,似乎并不是鬥毆而死,而是……坐在那裏就挂掉了?

除了這些形态各異的白骨之外,大廳的中央擺放着一座山河模型,看輪廓正是東陵的地圖,在代表着皇陵的山脈上,一顆圓形的珠子靜卧其上,泛着淡淡的光芒。

那種光芒,和鲛珠及隋侯珠明亮的光芒不同,相比之下要黯淡許多,但裏面卻像是有水在流動似的。

仔細看看,那顆珠子裏面另有乾坤,似有曲折孔道,其間充盈着淡淡水光,在孔道中緩緩流動,循環往複。

“怪不得叫九曲珠。”夏九歌評論了一下,本想伸手去拿,卻突然想起了上次鲛珠的事,手立刻就縮了回來。

她可不想集齊什麽六顆靈珠,正中了薛遇的下懷。

“傅子恪,你幫我保存下這個,好不好?”她轉向傅子恪,後者卻劍眉微蹙,很認真地在研究那個模型。

“珠子底座下面有機關。”他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夏九歌就看到了遠處,大廳的盡頭有個類似于扳手一樣的東西,一具屍骨正伏在扳手上面,已經化成白骨的手指猶自抓住扳手不放。

“奇怪了,他都已經找到機關了,爲什麽還……”夏九歌小聲嘀咕。

如果機關那麽明顯的話,這些人應該早就拿到九曲珠了啊,就算是事後出了什麽變故,他們也不可能趴在機關邊上就挂了啊,那九曲珠至少也該挪挪位置的說,怎麽可能還好端端地放在那副模型上?

傅子恪很快就幫她找出了答案,因爲在大廳的另一頭,還有一個同樣的扳手。

“看來,要兩邊同時扳動才行。”細細研究了一下山河模型後,他皺眉道。

夏九歌頓時明白過來,憤憤然道:“陰險,真是太陰險了!”

她終于明白爲什麽這裏會有那麽多的白骨了,也同樣明白了九曲珠爲什麽至今沒有被人盜走。

之前那紅衣少年定下的遊戲規則是,隻有殺死敵人,自己才能走出那個詭異的房間。

那就是說,凡是按照他的話做了的人,最終走到這裏來時,都是孤家寡人。

偏偏這裏機關的設置,需要兩個人同時按下才能拿到九曲珠。

試問那些殺死了敵人走出來的勝利者,一雙手怎麽能分别按下位于大廳兩側的機括?

媽蛋,這種設計真是太陰險了!

當大家先入爲主地以爲遵從紅衣少年的遊戲規則,就有可能拿到九曲珠時,卻殊不知人家制定的遊戲規則中,壓根就沒有勝利者這一說。

不是挂在了那些詭異的房間裏,就是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寶物卻拿不到,最後……活活地餓死。

這麽說來,她和傅子恪還算是誤打誤撞,解決了這一難題了?

想到這裏,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在心裏閃了閃,但傅子恪已經走到了大廳的另一頭,示意她握住扳手。

夏九歌推開了那具白骨,伸手握住了那扳手一樣的機括。

隔着整座大廳,她和傅子恪遙遙對視,彼此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然後同時按下了機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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