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敢不敢親下去

聽完傅子恪說的故事後,夏九歌對老皇帝的惡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當年皇四子傅烈在大周當人質,卻和最受大周皇帝寵愛的女兒南陽公主暗生情愫,在南陽公主的周旋下,大周皇帝終于同意了這樁婚事,并決定在舉行過大婚儀式後,放燕國質子歸國,從此兩國互爲姻親,永結秦晉之好。

本來是一樁睦鄰友好的盛事,隻不過,燕國的老皇帝卻打起了其他主意。

他借口要親自參加兒子的大婚典禮,帶三萬鐵騎奔赴大周都城,雖然按照大周規矩,這三萬鐵騎中的絕大部分都隻能在都城外待命,燕國君主隻能帶五百精兵進城,但是,這五百人,再加上陰謀和毒藥,已是綽綽有餘。

就在盛大的喜宴上,燕國君主突然發難,當着一對新人的面殺了大周皇帝和他的七個兒子,想要來護主的侍衛們,在這時發現他們已經身中奇毒,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血案就發生在新建成不久的南陽公主府裏,大門一關,掩住了内裏的血流成河,等到天明日出的時候,改朝換代的故事已然上演。

“就是這樣,怎麽,”傅子恪探詢地挑一挑眉:“有何感想?”

夏九歌撇撇嘴:“你爹真是個人才,這種事都幹得出來,”她絞盡腦汁地想了想,終于找出個最合适的詞:“枭雄!”

傅子恪略微有點意外:“難道你不覺得……”

“不覺得你爹無恥?”夏九歌接過話頭,“那要看傅烈在事發前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傅子恪這次是真的感到了訝異。

但凡是知道這樁秘密的人,要麽是對老皇帝的這種行爲大爲推崇,說是争天下應當如此,要麽就是深惡痛絕,認定這種計謀簡直太過陰損。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準确地抓住了事情的核心,把矛頭直接指向了傅烈。

夏九歌看着傅子恪試探的神情,大膽地抛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猜,他知道。”

一開始,她想的很簡單,以爲傅烈是個重情義的人,現在仔細想想,他如果問心無愧的話,怎麽會毫無辯解之詞,隻是對大周的人一再退讓?包子也沒有這麽做的啊。

她看得出,傅烈的眼睛裏,寫的最明顯的情緒就是愧疚。

因爲愧疚,所以哪怕對着一張相似的臉,他也不忍心動手加害。

他對那位南陽公主,應該是有真感情的吧?

隻不過,有時候感情在權力面前,總會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然而,年少時以爲微不足道的感情,等到上了年紀時,卻又會卷土重來,日夜折磨,這大概就是傅烈爲什麽憔悴的那麽厲害的原因了。

哎,這人真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啊!

沒辦法,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所以,夏九歌對于傅烈的同情,也就僅限于此了。

“那位南陽公主呢?”出于聽故事就要知道所有人結局的慣性,她蓦然發問。

“下落不明。”

“靠,這也行啊!”故事戛然而止,沒有個完整的尾巴,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來着。

夏九歌聳聳肩,覺得這故事真是個悲劇,一場愛情引發的血案啊。

假如南陽公主沒有愛上異國質子,或許大周的命運會改寫……

她正在臆想着曆史的另外一種可能性,腰卻突然被人勾住,往前拉了拉。

擡起眼睛就撞上了某人閃亮的黑眸,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語聲:“故事講完了,本王的報酬呢?”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呢!”夏九歌趕緊聲明。

她之前雖然已悄悄地把裝麥芽糖的碟子挪到了油燈旁邊,但還沒烤到火候呢!

爲了拖延時間,她順口胡謅了一個問題:“如果你是傅烈,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怎麽做?”

傅子恪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不是他,問題不成立。”

“假設嘛!”夏九歌皺皺眉,“萬一我和你處在他們的位子上,你會怎麽辦?差點忘了告訴你了,有人說,我和那位南陽公主長得很像,可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呢,比如說……母女?”

夏九歌故意這麽說,留神打量着傅子恪的反應。

假如她是南陽公主的女兒,那麽她和傅子恪之間,不就勢不兩立了?

假如,他們兩人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傅子恪究竟會怎麽對付她。

會不會……也像傅烈那樣,爲了權勢做出讓自己愧疚一輩子的事?

雖然隻是個假設,但夏九歌發現自己還真的挺期待答案來着,咳咳,女人的好奇心,真是會随時随地萌發的啊……

爲自己的八卦稍微臉紅了一下,她催促道:“快說啊,不就是個假設問題嗎,至于想那麽久?”

傅子恪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你這麽想當我的侄女?”

侄女?夏九歌立刻就懵圈了,這都哪跟哪兒啊!

傅子恪挑起眉毛,語速很慢:“據我所知,那位南陽公主是嫁給了我的四皇兄。”

“啊……”

夏九歌頓時領悟,靠,她要是南陽公主的女兒,豈不是正好矮了這家夥一輩?幸好皇陵裏的那口玉龍井已經證實了,她和大周皇族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要不然這叔叔和侄女……真是想想就覺得要醉了。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嘴硬道:“是啊,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你最好注意點你的行爲,不要動手動腳的。”

然而,箍在腰間的那隻手反而扣得更緊了。

“你幹什麽?”夏九歌瞪大了眼睛。

靠,這男人到底還有沒有三觀了?萬一她真的和他有親戚關系,他還這樣……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腹诽一般,傅子恪邪氣一笑:“本王認定了的女人,絕不放手,管它什麽世俗禮教。”

額……夏九歌無語,被此人強大的氣場徹底打敗了。

她悄悄戳了一下麥芽糖,覺得已經軟化的差不多了,才嘿嘿一笑:“好啦,我剛才開玩笑的,其實我和那個南陽公主,一點關系都沒有。”

尼瑪,本來是想撒個謊讓他和她保持距離的,沒想到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把自己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好就此放棄了。

“我知道。”傅子恪随即應道。

“你知道?你那位皇兄已經把事情經過都……和你說了?”夏九歌滿臉懊惱,她怎麽就忘了,那天在皇陵的事,傅烈就是個最好的見證人。

怪不得傅子恪這麽有恃無恐地調戲她,原來早就知道她和大周皇族毛線關系都沒有了。

自己剛才玩的那點小心思,簡直就是做無用功。

“所以,現在能兌現你的承諾了嗎?”傅子恪出聲提醒道,主動地把臉頰遞了過來。

夏九歌眼睫低垂,掩蓋住眸子深處浮起的一抹笑意。

“嗯,好,那你……閉上眼睛。”她故意捏細了聲音,裝出一副忸怩的樣子來。

雖然有點驚訝于她的突然轉變,但傅子恪還是下意識地按照她的話,閉上了眼睛。

油燈的火焰在突突跳動,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柔和了英挺輪廓,增濃了眉宇間的情意。

夏九歌竭力繃緊唇角忍住笑,伸手扶住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扳正了。

傅子恪微微訝異,眼睛才剛睜開一線,就被她伸手捂住了。

她掌心的熱度貼上他的額,他的眼,略帶嬌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許睜開眼睛嘛。”tqR1

薄唇微微挑起一抹弧度,傅子恪順從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報酬”。

他倒想看看,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勇氣親下來。

看着眼前人英俊的臉,夏九歌深吸了一口氣,用指肚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嘴唇。

果然,傅子恪中計了,還以爲她是真的親了,薄唇下意識地開啓一線,像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夏九歌眼明手快,趁着他張嘴的工夫,迅速抄起那一碟子麥芽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進了他口中。

趁着傅子恪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用力捏了捏他的嘴唇,迫使他閉上了嘴巴。

麥芽糖離開了火焰烘烤,從液體迅速凝固起來。

一、二、三……在心裏默數了幾個數之後,夏九歌放開了傅子恪,跳起來就跑了。

臨出門前,她還不忘回頭欣賞一眼傅子恪吃癟的表情,笑着抛下一句:“這個報酬很甜吧?”

哈哈,不光是甜,還有黏。

麥芽糖是最黏的東西,冷下來之後堪比強力膠,那麽滿滿的一大口,估計傅子恪的上下牙齒都被黏在一起了。

果然,傅子恪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最終凝定在一個奇怪的表情上。

顯然是……張不開嘴了。

夏九歌剛才憋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現在看到傅子恪的古怪樣子,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正巧,蕭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從門口經過,熱情地向夏九歌打了個招呼:“嗨,你看,我把你的小寵物也給帶來了。”

說着,他就從懷裏掏出一個毛球,興奮地晃了晃。

“你來得正好,”夏九歌一把抓過他,“攝政王殿下得了怪病,正急着找大夫呢。”

“怪病?”蕭陌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個箭步就沖進了房間。

“老傅老傅,你這是怎麽了?快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不會是中毒了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屋子裏傳來蕭陌一連串的問話,夏九歌靠在門廊下,這次是真的把肚子給笑疼了。

“脈搏沒事……老傅,你倒是說話啊,這是什麽毛病?”

蕭陌還在喋喋不休,良久,屋子裏終于傳來了傅子恪的一聲大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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