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恪一副“再給你一次機會”的表情,把耳朵湊了過來。
夏九歌強忍住咬他一口洩憤的沖動,脆生生道:“罵的就是你這個始亂終棄色膽包天的白眼狼!”
混蛋,明明已經心有所屬了,還來招惹她幹什麽?
也怪她自己不争氣,才認識這個男人幾天啊,就被他那副好皮相給迷惑了。
夏九歌咬緊了嘴唇,眼圈卻不争氣地有些發酸。
他剛剛在迎親時丢下她,就是爲了來見沈素櫻吧?
“傅子恪,以後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你去找别人發情吧!”
這個時候本應該潇灑地走開,然而衣袖卻被他牢牢抓住,掙脫不開。
“你确定?”他收起了笑容,語氣認真。
夏九歌心裏不舒服,但态度卻擺得強硬:“當然。”
傅子恪眼眸微眯:“可是,本王剛剛還聽到有人說非嫁我不可,還要讓我以後心裏眼裏隻能裝着她一個人。”
“……”被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打了臉,夏九歌頓覺無地自容。
傅子恪斜斜撩她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笑容:“這就是你挖牆腳的态度?難道是欲擒故縱?”
夏九歌的臉都要紅炸了,艾瑪,她之前是怎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來的啊!竟然……全都被他聽到了……
“是你聽錯了。”她硬着頭皮撒謊。
傅子恪竟難得地從善如流:“就算是我聽錯好了,可是,你不想知道我提親的原因嗎?”
“空虛寂寞冷?想氣氣老情人?吃飽了撐的?”列舉了幾個不那麽靠譜的理由之後,夏九歌的聲音有些僵硬,“或許,是爲了……山河社稷圖?”
就像傅景皓那樣,爲了神器,所以接近,試探……
夏九歌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來抵禦心底突然襲來的冷意。
假如傅子恪也是爲了神器而來,她會怎樣?
不高興,很不高興……
夏九歌難得地傷春悲秋了一把,額頭卻被人敲了一記。
“你說的是上古神器?山河社稷圖?”他眼裏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惱意,“本王需要這種無聊的東西麽?”
“可是……”
傅子恪冷冷一笑:“我若想要這天下,赤手空拳也要奪下來,何須這種東西加持?”他深深看她一眼,眸子危險地眯起,“在你眼裏,我就這麽弱?”
夏九歌茫然地看着他,隻覺得眼前這男人霸氣十足,壓根就沒把神器放在眼裏。
“山河社稷圖在你這裏?”傅子恪皺眉問道。
“是啊,”夏九歌小聲嘀咕,“要不是有神器,我怎麽可能踹得飛梁瑾……”
“夏九歌!”傅子恪微帶怒意地叫出她的名字,“本王真是白幫你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啊?”夏九歌茫然擡頭。
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那天的事,是他在幫忙?
可是嘲風上次不是說,是他……
等等,那天她踹飛梁瑾前,雙手是按在傅子恪胸口上的,而且,也确實感到有熱流從掌心湧入,和之後從山河社稷圖裏借用靈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夏九歌簡直要郁悶死了。
殺千刀的臭小子,竟然敢忽悠她!
她還沒想好怎麽教訓嘲風,腦後汗毛卻突然一炸……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