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還以爲夏九歌指的是自己帶來的家臣,臉上立刻流露出鄙視來。
能跟随世家小姐的家臣,自小都是被淨了身的,和宮中的太監一樣,根本就不算是男人。
“連閹人也要,夏九歌,你還真是饑不擇食。”她冷聲嘲笑。
然而,夏九歌卻笑得眉眼彎彎,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梁瑾微微一怔,緊接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男人冰冷的聲音。
“你說,誰是閹人?”
這個聲音……
夏九歌紅唇微挑,充滿嘲諷。
她還是頭一次如此慶幸,這位攝政王的及時出現。
這回,梁瑾算是結結實實地得罪了他吧?要是能趁此機會,讓他把火都撒到梁瑾身上,她自己豈不是能找機會抹油開溜?
隻是剛剛服下的那顆藥丸,讓她有點說不出的難受。
心口好像有團火焰在燃燒,順着血液流向周身,不疼,微癢,卻無論如何都搔不到癢處,隻能坐立難安。
而不遠處,傅子恪微微擡眸,看了過來。
這一看,就挪不開眼去了。
感覺到他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夏九歌莫名地心裏一動,還有點沾沾自喜。
哼哼,他之前不是高冷的很麽,也被她的“美色”給驚呆了吧。
隻是……他臉上越來越明顯的怒意……是怎麽回事?
夏九歌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傅子恪直直地沖着自己走過來,緊接着一件披風就兜頭壓了過來,差點把她砸懵。
“哎,你……”
她還沒來得及抗議,一隻大手已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的腰身,擁着她走出天牢,再度坐上了馬車。
披風裏滿滿都是他的氣息,夏九歌在藥力的作用下,竟覺得有些沉醉,腦子頓時被攪作一灘糨糊,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剛才的癢都變作了熱,讓從頭到腳都被披風裹住的她出了一身薄汗。
夏九歌在披風裏拱了拱,好不容易才扒開個豁口,正想透透氣,然而剛一擡頭,就正正撞上了傅子恪的下巴。
咳咳……難道她剛剛是……坐在他身上的麽?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夏九歌隻覺周身的熱又上了個檔次,連腦袋裏仿佛都點起了小火苗,燒得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傅子恪的臉近在咫尺,眉眼深邃,薄唇微抿。
夏九歌迷茫地瞪着他看了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毫不猶豫地湊向了他的唇。
唔……涼軟,舒服……好像是能稍稍緩解下她心頭的燥熱。
在她吻上來的瞬間,傅子恪眸色一暗,身體也爲之一僵。
然而奇怪的是,他竟然一丁點兒抗拒的念頭都沒有。
恰恰相反,他似乎……沉醉其中。
唇齒間逸出一聲歎息,他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傾身向前想要索取更多。
然而,他的主動卻落了個空,軟玉溫香乍然不見,隻餘周圍空氣中殘存的暧昧情愫,還在提醒着他剛才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夏九歌臉色绯紅,一雙瞪起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吐出的字句卻含糊不清。
傅子恪要很認真,才能聽清她說的是:“反正你都認定我非禮你了,老娘不吃白不吃……”
下一刻,她已經酡紅着臉,軟倒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