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看不過去夫君吃癟,憤然道:“攝政王是要縱人行兇麽?”
傅子恪都懶得理她,眼珠微轉,已經落到了梁瑾的父親——右相梁昇身上。
“剛才的問題,右相以爲如何?”他輕聲發問,聲音極爲悅耳,但在梁昇聽來,也和喪鍾沒什麽差别了。
“殿下,臣……臣……”
在他的威勢之下,梁昇愣是沒敢替自家女兒出頭。
連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梁瑾怒火攻心,哇地吐了一口血出來,身子就癱軟下去了,周圍立刻亂作一團。
夏九歌正想趁機開溜,誰知才一轉身,衣領就被人從後面勾住了。
緊接着,一個涼涼的聲音緊接着傳入耳中:“現在,你該跟我走了吧?”
夏九歌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傅子恪拎上了馬車。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傅景皓連阻攔都來不及,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攝政王府的馬車消失在了府門外。
春寒料峭,馬車内卻溫暖舒适,夏九歌看着傅子恪脫下披風,露出裏面那件被撕破的白衣,眼珠不由得轉了轉。
“那個……多謝你,幫我解圍。”
她已經細細搜索過腦中記憶,确定夏九歌和傅子恪素不相識。
不管他是因爲和傅景皓有矛盾才故意如此,還是一些其他什麽原因,總之他是幫了她,所以她當然要道謝。
夏九歌略微停頓了一下,看對方沒什麽反應,大概是默認了自己的說法,于是心中竊喜:“那……我走了啊!”
話音剛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掀開了車簾。
然而,她才剛要跳,腰間忽然一股大力傳來。
夏九歌身不由己地向後倒仰,跌入傅子恪的懷抱中。
“你非禮了本王,這樣就想走?”他的指尖輕觸她眉尾處,沿着臉頰的輪廓緩緩下滑,最後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十足的登徒浪子模樣。
被他這麽一摸,夏九歌隻覺得自己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半晌才抖着嗓子問:“那你想怎樣?”
傅子恪靜靜地看着她,含笑不語,手裏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反而略略前傾身子,壓了過來。
夏九歌本能地伸手抵住他,然而他的衣服之前就撕破了,于是她的手就毫無遮攔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掌心觸到的肌膚,緊緻溫熱,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正隔着胸膛一下下撞擊她的手心。
于是,她猝不及防就紅了臉。
前世裏她雖然見多識廣,但總歸是個理論派,像現在這樣和一個男人如此靠近,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心裏仿佛揣了一隻小野貓,有一爪沒一爪地撓着心尖,有種說不出口的煎熬。
夏九歌咬了咬唇,倉促開口:“大不了,我賠你一件衣服就是了!”
嬸娘雖然把她當做眼中釘,但叔父一向待她還好,武安侯府也不算窮,一件衣服應該還賠得起。
傅子恪挑眉一笑,慢條斯理道:“海疆出産的鲛绡,三年才得一匹,千金難求。”
夏九歌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才突然抓狂:“你炫富啊!把這麽貴的東西穿在身上!”
傅子恪笑得十分萬惡:“我隻想告訴你,你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