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荊衣,和你是什麽關系?”聶政開口倒是直截了當,他既然是下定了決心要直接問對方,也就沒有再吞吞吐吐的隐瞞什麽,直接告訴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
而荊雪聽到聶政如此爽快的問題,倒先是一愣,随後嘴角浮現了笑意,大概是覺得這符合聶政的性格吧,不過随後又是搖了搖頭,卻是沒有作聲回答。
聶政看到這一幕,心中可是被吓了一跳,這荊雪的搖頭是什麽意思,難道她不認識荊衣,難道她跟荊衣不是一個家族的?這怎麽可能,刃櫻絞殺亂可不會錯啊...而且她們兩個長得是那麽的像,這怎麽可能沒有關系呢?
聶政此時此刻心中冒出了無數個想法,都是驚慌失措的,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要得到的東西在一瞬間被人搶走了...那種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現在的聶政就有一點類似那種感覺,他自從被荊雲追殺逃脫之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荊衣的消息。
雖然自己的努力全部都是在以荊衣那個小丫頭作爲目标,可是感覺自己無論變得怎樣強大和優秀,在那個小丫頭和荊雲還有那背後的龐然大物比起來,自己都顯得微不足道。
這一點從聶政完全不知道荊家在哪裏就可以看出來了,連荊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他又何談去尋找和搶回荊衣呢?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沒有獲得過任何荊衣的消息,稱之爲杳無音訊完全恰當。
所以在見到了荊雪之後,聶政才一度覺得自己思念過頭産生了錯覺,可是直到經曆種種之後荊雪将刃櫻絞殺亂贈與自己的時候,聶政才明白,這真的是關于荊衣的...這個荊雪絕對是和荊衣有着大關聯,荊衣在聶政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每一次,隻要提到這個名字,或者說在他的心中想起這個名字時,一陣陣的思念創傷就會在他的心中出現。
隻是聶政明白,自己還太弱小,還不夠強大,還沒有到能夠将荊衣搶回來的時候,就算是現在的自己尋找到荊衣,恐怕也是無能爲力,隻會成爲他們家族的笑柄罷了。所以他一直在加倍努力,而在這努力奮鬥的過程之中,荊衣這個被聶政隐藏在心底的名字,絕對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平時不被觸及還好,他可以陽光可以冷峻,可以裝做一個沒事人一般去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旦被觸及,那他的心境将會久久不能平靜...
就像現在一般,荊雪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聶政就聯想出來了這麽多事情,他對荊衣這個名字到底有多麽的思念可想而知了...
搖頭的荊雪此時也是感覺到了聶政情緒的異樣,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有一些不理解,随後神色一變好像是猜到了聶政在想什麽,急忙抓住聶政的手臂說道:“你别想錯了,我搖頭的意思并不是我不認識她,恰恰相反,她是我的親妹妹。”
聶政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直接呆滞住了。倒不是說這消息多麽的震驚,這畢竟是他早就猜到的事情。而是說...這樣的事實,無論自己怎麽猜測,都敵不過荊雪那一句肯定啊。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自己救了荊衣的親姐姐,意味着自己可以和荊雪多多了解荊衣現在的情況...這小傻子現在過的到底怎麽樣,還有,荊家的情況...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龐然大物,自己如今親手團滅了淩家,對于荊家這個更恐怖的超級勢力,也是可以有着一個了解的資格了吧...
荊雪看着聶政的表情,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自己的妹妹也是沒有看錯人,這聶政雖然醜陋是醜陋了些,對于自己的妹妹倒還真的是一往情深...她是什麽樣的人精,此時此刻聶政的表情,她又哪裏會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呢?
不過她倒是沒有放任聶政這樣想太久,而是自己直接開口道:“其實我了解你們之間的故事,我和荊衣之間的感情非常好,我們無話不談,她那一次回來後...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别的我也都看見了,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隻是你的面容,她誇你長得可是很帥...就算情人眼裏出西施...”
荊雪說話倒是十分直白,如此直接點出聶政長相的問題,她也不怕聶政尴尬。不過這倒是荊雪習慣的交流方式,強者之間,面容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一副皮囊罷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自然是都算不了什麽。
所以她也不覺得自己如此說,會傷了聶政的自尊心。
聶政也是被荊雪的話從自己震驚中驚醒過來,他首先有一些激動的回答道:“這樣麽...那真是太好了,我運氣真是不錯,竟然會救了荊衣的親姐姐...”随後聶政想起荊雪問道他關于面容的問題,聶政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麽好隐瞞的,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并不是我的本來面貌,有一點小手段改了而已。”
雖然聶政不準備隐瞞自己易容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必要把惡魔面具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關乎魔道,雖然他并不覺得荊雪會對自己動手,但是這種事情也是沒有必要全盤托出的。
荊雪聽到聶政的話卻是有一些震驚,她瞳孔微微一縮驚訝的說道:“易容可是不簡單的...在這個等級,能夠有易容的本領,恐怕是要依賴某個技能或者道具吧...啧啧,運氣真是不錯呀。”荊雪雖然感歎,但是卻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畢竟誰都有着屬于自己的秘密,這一點道理荊雪還是明白的。
聶政也是微微一笑,沒有過多的回答這個問題,然後他面色一變,認真的看向荊雪,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荊衣...現在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