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馬師兄,那你砍多久樹了?”王守中再次問道。
“三個月。”
三個月?!王守中大吃一驚,砍了三個月樹,還沒通過師父的考驗?
嗯,定然是這個馬師兄沒有悟性,師父不願收他。一看就是一個窮苦農家出身,或許都沒讀過什麽書。他可就不同了,官宦世家,書香門第,或許兩三天,師父就把他收爲親傳弟子,傳他仙術了!
邱明也一直在聽這邊的談話,得知馬道長三個月了還在砍樹,他也有些皺眉,着考驗什麽時候是個頭?
“馬師兄,你可知最快被師父收爲親傳弟子的師兄,砍了多久的樹?”王守中想了想再次問道。
“最快的?聽說是大師兄孫道長,隻用了三天時間,就被師父收入門牆,如今已随師父修道二十年有餘,能夠騰雲駕霧。”
騰雲駕霧?邱明心中一動,大師兄都能如此了,那麽師父應該更厲害。
邱明也想學騰雲駕霧,能夠飛行,或許是每一個人的夢想。
王守中聽到馬師兄這句話,心裏更加放輕松了,他認爲自己就是這裏面“天資出衆”的人,肯定會被師父看重,大師兄用了三天時間,他了不得用五天,爲了仙術,他一定會堅持住!
努力砍樹的邱明忽然現,砍樹的動作,似乎跟他家傳招式中一個動作非常相似,那個動作,也是馬步劈砍。
他握住斧頭,按照那個動作揮砍,斧頭一下子就全部砍進了樹幹。
真的有用!
邱明撓撓頭,或許可以用這個動作砍樹,一邊砍樹,一邊還能練習招式,一舉兩得。
山上的道觀中,老道看着面前的鏡子,鏡子裏面,竟然是後山的影像。老道露出一絲疑惑,這個邱明剛才那一下,似乎度和力量都比剛才大很多,竟然能一斧子砍如此深?
莫非,他是用了佛門的秘術?
邱明用家傳的招式砍樹,度更快了,但卻感覺更加的累。
他正想小聲念心經,恢複一下體力呢,耳邊忽然傳來老道的聲音:“在我道觀,不許修行佛門術法!”
邱明手裏的斧頭都吓掉了,他左右看了看,根本看不到老道的身影。難道說,老道在道觀裏,竟然能看到後山,還能跟他說話?!
“曉明兄,你怎麽把斧頭扔了?累了的話就坐一會兒呗,反正這砍樹也沒有數量要求。”王守中坐在一旁倒下的一棵樹幹上,從懷裏掏出一面方巾擦拭着汗水。
其他人流汗,都是用袖子擦一下,倒是顯得他格外的與衆不同。
邱明這時候還哪敢偷懶,搖搖頭,撿起斧頭,又去砍另外一棵樹。
依然用家傳的招式,邱明幾下子就放倒了一棵樹。喘着粗氣,走向下一棵樹。
山上的老道嘴裏輕咦了一聲,這個邱明并沒有用佛門秘術,也能如此快的砍倒一棵樹,這麽說這個邱明砍樹的動作,不屬于佛門秘術嗎?
崂山派也有一些劍法,練到高深,同樣厲害非常,他猜測邱明那砍樹的動作,類似于這種,隻是不知道又是何人傳授與他。
這個邱明,身上的秘密似乎不少啊。
老道右手在鏡子上輕輕拂過,鏡子上的畫面消失了。他重新閉上眼睛,道觀裏一片甯靜,隻有香爐上的青煙,緩緩上升。
邱明雖然努力堅持,但是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斧頭砍進樹裏被死死的夾住,他卻拔不出來了。
“這位新來的師弟,沒必要如此拼命。我們跟你一樣,剛來的時候也是把自己累到虛脫,但這麽長時間了,還不是在砍樹?累了就休息一會兒,沒關系的。”旁邊一個人對邱明說道。
邱明心說,你們試過被人盯着砍樹嗎?
“多謝關心了,我休息一下,一會兒繼續砍樹。”
“不用再砍了,我們是來砍柴的,這些已經足夠。将樹分成段,去掉枝杈,開始往道觀背吧。”
沒有鋸,大家都是将樹再砍成小段,然後用粗麻繩捆上,背回道觀。
隻是一節樹樁,邱明就覺得壓得他腰都直不起來,看着馬道長竟然一下子背了三節,而且似乎健步如飛,邱明頓時投去欽佩的目光。
這馬道長看起來不比他壯實多少,怎麽如此有力氣?
看到邱明疑惑的目光,旁邊那人解釋道:“馬師兄雖然沒有學到道法仙術,但是被師父允許大師兄傳授了一些呼吸吐納的口訣。上山的時候我比他力氣可大多了,如今可就遠不如他。”
無論在什麽傳說中,道家都有呼吸吐納之術。邱明不知道馬道長學到了多少,不過看起來可非常厲害,貌似比心經的效果也不差。
如果能夠學會這個,心經也能提升到默念的時候也有效果,那麽哪怕他不會什麽武功,尋常三五個人也不會是他對手!
“隻有馬師兄學到了嗎?”邱明追問道。
“聽說之前還有幾個師兄學到了,雖然沒能成爲師父的親傳弟子,但是學到這些,也已經很不凡了。有個師兄還學到了劍術,據說現在遊戲江湖,行俠仗義。”
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人眼神中充滿了憧憬之色。
邱明擡頭看向山巅的道觀,師父還教劍術?不過想想也正常,傳說中道家可是有着許多高明的劍仙。
有沒有禦劍飛行或者是飛劍殺敵什麽的招式?邱明對這個也是向往已久。
邱明他們一趟趟的将木頭運回道觀,兩趟之後,邱明看着快放滿的柴房。這道觀的柴房也太小了吧,這根本裝不下這麽多木頭。
可是他第三次運送木頭回來的時候,卻現柴房已經空了,似乎剛才這裏從來就沒有放過木頭一樣。
怎麽可能,他們十幾個人運送木頭,道觀裏的不用砍柴的親傳弟子就那麽幾個人,他們怎麽能如此快的将木頭都運走了?
下山的路上,趙道長左手托着小山一樣的木頭正慢悠悠的走着,那輕松的表情,就像是托着一根小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