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學、理性、強大、神秘,這些名詞統統都能加諸在巫師的頭上,但是這些卻又不能完全的概括巫師,因爲巫師的存在已經遠遠超乎了常人的想象,而這些所謂的稱号隻不過是以偏概全的一些普通人的臆測而已。
作爲探尋宇宙真理的先驅行者,巫師崇尚知識就是力量的至高格言,與卡瑪泰姬的那些名義上的真理追尋者,實質上卻是魔法之神的擁簇的僞學者而言,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可以用天差地别來對比。
如果先前隻是學習過《巫師真解》的帕奇在卡瑪泰姬閱覽了諸多書籍之後還能稱得上大有收獲的話,那麽現在……帕奇嗤聲笑了起來,那些東西可以說都已經對他毫無價值可言了。
“極爲混亂的魔法體系,而且其中還有着難以估量的缺陷與漏洞,恐怕就算是那三個所謂的魔法之神都隻不過相當于剛剛達到高階水準的巫師罷了。”
帕奇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随即意念一動,拿在手上的《至高法典》瞬間就從他眼前消失,安放在了他手指上所佩戴的空間戒指中。
接收剛才那一頁紙上所承載的内容大概已經是帕奇現在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如果想要接收更多的巫師知識,就需要他将自身的魔力源泉擴展的更大,同時還要自身的精神海更加堅韌、更加寬廣。
而想要做到這些,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的,這些都需要帕奇長達幾年乃至于幾十年的累積才能夠達到。
所以已經達到自身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強行去看《至高法典》接下來的内容顯然不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雖然《至高法典》中的内容依舊對帕奇有着很大誘惑,但是如果一個巫師就連這些誘惑都難以克制的話,那他的道路也絕不可能走的長遠。
帕奇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絕不會顯得過于着急,反正《至高法典》一直都會在他手中,而且以後的時間也還長着呢。
安靜的端坐在書桌前面,帕奇逐漸安定下心神,緩緩閉上眼睛,他現在急切的想要嘗試一下《至高法典》所提供的那份星空冥想法。
就在帕奇的雙眼完全閉上的時候,陡然之間,一股無形的波動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散開,隻不過這種波動一般人沒有可能察覺到就是了。
可是現在身處在紐約聖殿的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可都是從卡瑪泰姬學成歸來的正式法師了,所以在這股波動散發出來的一瞬間立馬就被他們察覺到了。
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動容,因爲他們感受到的這股波動所蘊含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強大到了一種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所以在有所感知之後,他們就忍不住放出精神力朝着這股波動的源頭探尋過去。
隻不過沒過一會兒,他們所有人的神情都瞬間放松了下來,因爲他們探尋到這股波動的源頭就是身處在紐約聖殿最高層藏書閣中的新任守護者帕奇。
如同星空一般浩瀚的氣息從帕奇周身四散開來,帕奇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無垠的星河之中,無數星辰的光輝投映在他的精神體裏,無窮無盡的能量充斥于他的全身上下。
仿佛重回母胎一樣,無數股純淨至極的生命源泉湧進帕奇的身體,緩緩沁入他的精神與靈魂,一道道灰蒙蒙的霧氣從他身體中流出,帕奇隻感覺自己如同得到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淨化一般。
…………
然而就在帕奇修煉星空冥想法淨化精神與靈魂的時候,在他所熟悉的一個地方某些人卻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神盾局總部的頂層,光頭獨眼龍尼克弗瑞正手持着一份剛剛提交到他手中的報告,極爲認真的觀看着。
等到他将這份報告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完了之後,終于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頭,本來就漆黑如炭的臉色不由黑的更加嚴重了幾分。
将手上的這份報告重重的甩在桌上,尼克弗瑞的臉上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法克……”
空蕩蕩的辦公室中,尼克弗瑞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着,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可聞,仿佛如同一座就要噴發的火山一般。
足足過了好久,尼克弗瑞才使自己逐漸平靜下來,隻不過他緊皺的眉頭卻依然沒有半點舒展,因爲他忽然從剛才的那份報告中聯想到了一些極爲不好的猜想。
“科爾森找到地獄廚房中九頭蛇的據點之後,沒過幾天,扣押九頭蛇遺留物品的特殊倉庫就遭到了襲擊,這絕對不是巧合,而且世上也絕對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緊皺着眉頭,尼克弗瑞心中焦慮萬分,在猶豫了好大一會兒,這才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神盾局内部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嘟嘟……”“嘟嘟……”
等到電話那頭接通之後,尼克弗瑞便連忙出聲迅速說了起來:“希爾特工,讓科爾森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
而就在尼克弗瑞焦慮萬分的時候,神盾局中,就在他辦公室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戴着眼睛看起溫文爾雅的印度裔光頭男子正緩緩朝着大樓最高層的一間辦公室走去。
這位印度裔男子在走到尼克弗瑞的辦公室中還特地往裏面看了一眼,雖然單向的玻璃門讓他看不清裏面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的眼神裏面卻隐隐帶着一絲别樣的光彩
印度裔男子在走到尼克弗瑞臨近的一個辦公室的時候,沒有敲門問話,就這麽徑直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面,落地窗旁邊,一個雖然看起來有些老邁,但是卻顯得精神抖擻的老人在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後連忙轉頭朝來人望去。
在看到印度裔男子後,老人的雙眼中在閃過一絲陰翳之後,連忙出聲問道:“希爾維特,怎麽樣?你詢問過霍懷斯特了嗎?”
“是的,皮爾斯先生,我已經向霍懷斯特先生确定過了,今天淩晨特殊基地中的那次行動就是他所策劃的。”光頭男子希爾維特點了點頭,出聲回應着。
“蠢貨!尼克弗瑞已經對我們一部分人有所懷疑了,他竟然還在這個關頭搞出這個事情來,這家夥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們提前暴露出去嗎?”
聽完希爾維特的話,皮爾斯不由頗顯氣憤的重重捶了一下身旁的牆壁,面對着空氣兀自氣憤的低吼着。
“長官,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也已經無法彌補回來了,我們想的應該是……”
看着皮爾斯的這副模樣,這名印度裔光頭趕緊插了一句話,隻不過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皮爾斯給打斷了。
“你想說什麽我當然知道……”
皮爾斯面色微冷,緩緩将目光移到希爾維特身上,沉聲說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将這件事情給隐瞞過去,起碼不能讓我們暴露的太過明顯,隻不過……”
正說着,皮爾斯忽然低下了頭,暗自沉吟了起來:“尼克弗瑞這家夥可不是那麽好蒙混過去的。”
在心裏暗自說完這句話後,皮爾斯又緩緩擡起頭,望向希爾維特出聲說道:“這件事情相關的一切我會安排的,你先回去吧,注意一定要小心,我覺得尼克弗瑞很可能已經懷疑到你了。”
“好的,長官。”希爾維特微皺着眉頭重重點了點頭,随即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