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他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警覺的馭獸冷不丁的一個激靈,迅速扭住了“偷襲”他的手臂,忽聽到幾聲“哎呦”後,他才松開了手,順便将被扭疼的烏拉拽到了角落……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不讓你靠近新族長麽!”
夜很黑,烏拉光是看到了馭獸黝黑臉上那一對非常顯眼的白眼球,馭獸的語氣中還帶着明顯的怒意——
“這個新族長比烏蘭那個傻女人要精明得多,你最好離她遠到不能再遠!”
馭獸已經不再是用“嗚嗚呀呀”說話的源羽族人了,說話很溜,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
烏拉忽然感到了一種由外至内的冷涼,月光落在她光露的身體上,她緊盯着馭獸的眼睛,烏黑的眸子異常閃亮且神秘,她大聲質問馭獸:
“你以爲我是來見新族長的麽!馭獸!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麽?你要是找我就應該去我的草房裏等着!”
“等你會來嗎?你一直都陪在新族長的身邊!陪她吃飯、抱着她到處跑,現在,她要睡覺,你也打算進去和她睡是嗎……”
“烏拉!你什麽意思?”
“馭獸!别裝了!你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子!”
……
烏拉說得堅決和肯定,這倒是令向來強悍的馭獸緘默無言。
馭獸的眼神有些閃躲,背過身,看四周是否有族人出沒。
好在源羽族人都是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此刻雖然夜色未深,但大部分的族人都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胡說什麽!你早點兒回去睡覺,我還有事……”
馭獸想要将烏拉打發走。
烏拉顯得很委屈,一邊落淚一邊說:
“馭獸,你見異思遷,看到那個女孩子漂亮可愛,就不喜歡我了是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你接近我就是因爲我是烏蘭的妹妹,更是爲了殺掉烏蘭……要不然,你好好的公子哥不做,非要曬得黢黑,隐姓埋名地變成野蠻人做什麽?”
“不要再說了——”
馭獸連忙堵上了烏拉的嘴,并把她拽到了樹叢裏。
“烏蘭的死與我無關!這件事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誰信!”
烏拉推開馭獸,抹了一把眼淚,别過臉去,夜晚冷涼,唯有馭獸的胸膛溫暖,但她卻甯願要那真實的寒冷,也不要虛僞的溫暖。
見烏拉不信任,馭獸變得有些激動——
“是那個叫洛羽兮的新族長殺的烏蘭,否則,‘牙齒手串’怎麽會在她的手中!從烏蘭失蹤到看到洛羽兮拿着‘牙齒手串’隻是短短的一個時辰内發生,你說,兇手不是她是誰!”
提到“牙齒手串”,烏拉的情緒變得更不穩定——
“洛羽兮根本就不知道‘牙齒手串’代表的含義,你說烏蘭是她殺的,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了嗎,再說,烏蘭的屍體也沒有找到……”
馭獸氣哼一聲,道:“如果不是她殺的,就是她身邊的那個小子殺的!他們倆是一夥兒的!”
烏拉不信:“他們都是外族人,與烏蘭無冤無仇,爲什麽要殺她!你以爲這個女孩子願意當什麽源羽族的族長麽!”
“那就不會和你我潛伏在這裏的目的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