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金大中,我真是看錯了你!還以爲你好心收留我寄宿,沒想到你卻要爲虎作伥,把我送給妖怪……如果你的女兒秀兒也沾過了河水,你也舍得把她扔到河裏,被妖怪馱走獻給狐王嗎!”
金大叔沒有說話,重聲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屋子,到是旁邊的村民對洛羽兮的話表示憤憤不平——
“……你一個外來人,根本就不了解金大哥,怎麽能這麽指責他!他的大女兒敏兒就是被水怪帶走的……”
“……我們誰家的閨女,凡是染了那河水,命運都是如此……”
“……自認倒黴吧姑娘……”
……
難怪金大中的臉色那麽沉重,原來他是沉浸在失去了女兒的痛苦中,不過,洛羽兮卻并不因此而同情這些村民——
“我說的是事實!面對水怪,你們應該齊心合力消滅了它,怎麽能讓它如此嚣張,一次又一次地帶走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呢……”
一個村民不服氣道:“哼!你說得輕巧!你知道水怪多厲害嗎!他至少有三丈長,牙齒尖銳得就像利刃,我們村的多少村民都死在了水怪尖銳的牙齒下……”
另一個村民補充道:“那水怪再厲害也不如狐王孤鴻夜厲害,水怪隻能在河水邊襲擊村民,而孤鴻夜卻可以毀掉村莊,他的一團狐火就可以将一座房子瞬間化爲灰燼……”
洛羽兮試着和村民們交涉——
“那你們把我放了,我想辦法幫你們殺了水怪和孤鴻夜怎麽樣!”
“就憑你一個姑娘?還是省省吧!要是你有那能耐,就等着見到狐王的時候去使吧!”
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質疑和不信任,甚至還有人奉勸洛羽兮不要白日做夢,隻能聽天由命之類的話。
......
洛羽兮就這樣“任人擺布”,捆綁在一塊門闆上,被衆人擡到了河邊。
叫嚷和憤怒均無果,人們的良知麻木,她的生死和整個村子的命運是無法相提并論的,因此,隻有“犧牲她”這一條路可走了!
……
山頂上,一高一矮兩個人遠遠地看着河邊這一切。
高個子的是個年輕人,他顯得很興奮,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尤其是他那雙黑如曜石一般的眼睛,就像截取了夜空中最耀眼的一部分!
山頂上習習的涼風吹拂過他的額頭上的幾縷發絲,吹拂過他那張俊逸又朝氣十足的臉龐,吹拂過他輕揚起自信的唇,那唇是擁有海棠花瓣一樣的色澤和弧度,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師父,咱們等了這麽多天,終于等到水怪要出現了!”
迎風站立的秦方囚點點頭,“是呀,如果不是那個姑娘湯水過河,咱們恐怕還要等下去!”
二十年過去了,自诩爲“中原第一獵人”的秦方囚也逐漸衰老,尤其是站在徒弟無過的身邊,駝背和佝偻使得他的個頭還不到無過的耳畔。
此時,秦方囚用羨慕和欣賞的眼光,看着自己正當壯年的徒弟,就像看到曾經的小仙子——薊羽芊芊的模樣!
無過的俊美和氣度,毫不遜色給魔君與小仙子,隻可惜,這孩子從小無父無母,還跟着他秦方囚吃了不少的苦頭……
無過湊近,“師父,在想什麽這麽認真?”
“無過!爲師教會你那麽多捕獲妖怪的技巧,今天你自己就去嘗試一番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