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監獄,你再去說吧!我隻負責将你繩之于法!”
餘清朗三下五除二地就将白旬天鉗制住。
白旬天不甘這樣的結局,他向餘清朗提出交易——
“餘清朗,你放了我!我用天香豆蔻幫你救妹妹!我可以将她變成喪屍,當然也可以将她變成人!”
餘清朗神情稍有一怔,卻依然擊落了白旬天的手槍,并铐上了他的手腕……
他堅毅的眸子掩蓋掉了失意——
“如果我因公謀私,和你白旬天又有什麽區别!”
……
與此同時,805室的房門打開。
看着被餘清朗制服的父親,白亦凡難以置信地站在門口。
白旬天的眼中滿是哀落,他欲掙紮,卻怎奈雙手拷牢,他驚錯出聲——
“亦凡——”
白亦凡面無表情面對父親,“是真的嗎……我是——吸血惡魔?”
白旬天心慌錯亂,“亦凡!不要胡思亂想……誰讓你來這裏的?剛才你的‘白首酒’有沒有喝下!”
“是我讓他來的!”
磁性的聲音響起,莫傾炎如天神一般出現在白旬天的面前——
“國理大人,哦不對,應該是叫你邪君才對……你終于以真面目示人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光杆司令,隐藏在魔帝大廈内的邪徒們已經被本君一網打盡!”
……
嚴肅嚴謹又對自己默默關心的父親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國理,怎麽會是邪君……
白亦凡頭痛欲裂,剛才的眩暈感又來侵襲,在薊羽芊芊放寒假他準備去接她的那一次也是這樣,他暈倒在了車庫裏,模糊之中,他看見父親焦急趕到,給他喝下了一碗鮮紅的液體……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父親早已經知道自己是吸血惡魔,難怪他一日三餐都需要特供的食物……
終于,白亦凡再也熬不住自己沉重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亦凡!亦凡!”
白旬天眼睜睜地看着兒子暈倒在地,沒有什麽比這一刻令他失心失狂!
他眸色嗜血,拳頭握得死死的,他用肩膀頂開餘清朗,沖向莫傾炎,豈料,被守在門外的國衛們控制住……
白旬天嘶吼出聲——
“莫、傾、炎!這一切都是你布置下的!莫傾炎!我要殺了你!”
莫傾炎淡然一笑,“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我當然有!莫傾炎,你不要小看了本君!本君走過的橋可比你這個毛頭小子走過的路都要多!”
白旬天誓死一搏,他的袖口突然落出一柄五厘米長的短刀,并瞬間插入了手腕上的動脈……
“莫傾炎,殺不了别人,我就用自己的鮮血實現今晚的惡魔血祭……我會讓你變成……變成惡魔……”
白旬天的血大滴大滴地落下,就如房檐稀稀落落下來的雨滴,在最後的一刻,他選擇用自己的生命爲兒子解除魔性……
莫傾炎輕笑出聲,他那黑曜石一樣的眼眸裏盡顯得逞之意——
“邪君!你死得可真是不值得啊!子時已過早已經過去,你的血——白流了!”
“不可能!”
白旬天望向鍾表,還未超過一點!
“難道……”
“這個鍾表從十二點開始,每兩分鍾才走一小格,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
“怎麽會這樣……”
白旬天失血過多,倒在地上,望着離自己不遠處的白亦凡,痛苦和無奈爬滿了他的臉——
“亦凡……亦凡……對不起,父親沒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