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群太監架着,帶到了南晟堯面前的時候,如同散了架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在她茭白的軀體上還抹着一道道如紅綢一樣的“迷獸散”,她驚魂未定,大喘着粗氣…..
南晟堯撩開他的鳳目,不急不緩道:“你說有人要盜‘傳位玉玺’,可是真的?”
“是!是!是!千真萬确啊皇上……”
她将頭點得如梭子一般,同時,她也想賭一把!
她賭南晟堯并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她去“私會情人”!
他隻不過知道她用了替身,不知道她去了何處,在殷家,她是以殺手身份培養大的,她能确定在去“詠春園”的這一路,并沒有人跟蹤在她身後。
上次宓妃與官員私通一事,南晟堯不僅将宓妃喂了老虎,還将那個官員放在甕缸裏活活烤死。
南晟堯雖然說她“私會情人”,卻沒有說出她要見的人是殷若月,這就更加證明,他隻是妄加猜測而已!
想到這裏,廖芸兒咽了咽口水,大着膽子說道:
“皇上,臣妾确實沒有去上香,但是臣妾也沒有與他人‘私會’!昨日,一個出宮的太監給我帶來一封家書,說養母重病,想見我一面,臣妾見養母心切,才會私做主張,回家探望母親……”
南晟堯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似乎在辨析着她的話中有幾分真假!
“……所以,我才讓丫鬟替我上香,而我偷偷回了家裏,隻不過,我并沒有看見卧病在床的養母,而是看見師兄殷若月,他說讓我在臘月八日那天,帶他入宮……”
“殷、若、月!”
南晟堯若有所思地重複了這三個字。
廖芸兒見有了轉機,立刻繼續道:
“是啊,皇上!殷若月是臣妾養母的兒子,但我們從小就以兄妹相稱,并沒有私情!他的父親就是雕刻玉玺的殷全!聽說,在玉玺之中隐藏着關于殷全之死的秘密,所以,殷若月才要千方百計地得到它……”
南晟堯鳳目單挑,“那麽,想要偷盜‘傳位玉玺’的人就是殷若月了?”
“不是!”
“不是?”
這下南晟堯納悶了,偷玉玺的人不是殷若月,難道還有同夥不成!
廖芸兒見時機已到,如搗蒜般磕頭求饒——
“皇上,臣妾聽了師兄的意圖之後,立刻回絕了他,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還請皇上饒臣妾一命吧……”
“說出想要偷盜玉玺的人是誰——”
南晟堯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是薊羽芊芊!她是玄王殿下的王妃,也是打算和殷若月聯手偷盜玉玺的人!”
廖芸兒隻得用所知道的一切作爲籌碼,換自己一條性命!
她慶幸在和殷若月的那次碰面時,殷若月還将她當成從前那個值得信賴的小師妹,将他的計劃全盤托出。
殷若月甚至還拜托廖芸兒,若是薊羽芊芊在盜玉玺的時候遇到危險,還請她鼎力相助。
隻可惜,當廖芸兒知道占據殷若月整顆心的人是薊羽芊芊的時候,她就開始恨不得他們失敗!
今天,爲了保全自己,她更是将此事毫無保留地告訴南晟堯。
廖芸兒低着頭,雙手、雙膝着地跪着,等待着南晟堯對她的宣判!
南晟堯令人在廖芸兒的房間裏搜到了那封“家書”,并找到了宮女太監證實廖芸兒所言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