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月披上了袍子,半眯着眼,看着通體潮紅、面帶羞澀的齊妙雯,看着她如一株剛剛被潤澤的、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腼腆舒展着枝葉。
平心而言,若是沒有薊羽芊芊出現在他的生命裏,他也許真的會愛上這個羞澀、倔強、還略顯木讷的女孩!
她秀麗眉眼,頰邊帶着粉嫩的嬰兒肥,像所有養在閨閣内的小姐,很多“不太正經”的事兒都是懵懵懂懂,需要别人将言語“點透”才能明白,可明白之後,她又立刻沾染了少女的羞澀和扭捏,顯得笨拙而可愛!
盡管南承烨一直說她是塊“木頭疙瘩”,可殷若月卻認爲,她并不是朽木,而是一塊可以雕琢出任何樣子的美玉!
但此刻,還有頭等大事等着他去做,一個得不到心的薊羽芊芊就已經令他分了神,若是再來一個“死纏爛打”不放開他的齊妙雯,那他豈不是将永遠深陷在了兒女私情裏!
心意已決的殷若月俯身向她,并非寵溺,而是趕她走的焦急——
“齊妙雯!若是滿足了,就立刻離開‘詠春園’吧!”
齊妙雯垂着眸子,咬着唇角,手裏抓握着錦被擋在自己害羞的部位,滿室的春光旖旎還未消散,她的心也柔軟得如一汪春水——
“殷若月!我可以不可以……默默陪在你身邊……哪怕你心裏沒有我,隻是因爲可憐而收留我……”
殷若月起身,不帶任何溫度,“你已超越底線了!齊妙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走吧!”
“殷若月……”
他輕笑,帶着慣有的譏諷——
“你若是不走就留在這個房間,反正你給的錢多,我們‘詠春園’多留你一天也沒問題,不過,那些姑娘和小姐們還在等着我,我可以寵你,當然也要寵她們,恕我不能一直奉陪你了……”
她還想喊他,但是話卻堵在了喉嚨裏,發不出聲音,她低下頭,拾起床上的衣裳……
當初自己一件一件地脫下來算是自取其辱,現在自己一件一件再穿上竟然也是百味摻雜……
齊妙雯的淚水又一次湧出了眼眶,“殷若月,我們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嗎?”
“沒有!”
他這次回答倒也冷冽決絕!
殷若月一直都背對着齊妙雯,他高大而冷漠的身影就像站立在她的心口上,直到她離開,他也沒有再說出一句挽留的話,而是揶揄了一句:
“謝謝你的杞票,若是再有這樣一擲千金的好事,若月再次奉陪!”
齊妙雯心灰意冷——他終究還是把自己當成了“買歡”的女子!
…………………………………………………………………………………………
聽到殷若月走進房間并關上房門的聲音,她優美的弧唇蕩出一絲笑意,将遮蓋在頭上的鬥篷帽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美豔的臉。
“師兄!知道師妹要來你還冷我的場,是不是哪個姑娘牽扯了你的心思,都把師妹忘得一幹二淨了!”
鬥篷脫落,露出她妖娆的身段,她走近殷若月,臉上帶着魅惑的笑容,暧昧的氣息呵在他那張百看不厭的臉上——
“想我了嗎?”
他笑答:“想!”
他一把橫抱起她,朝大床走去,動作粗魯野蠻,但卻博得美人的開懷大笑。
“信不信我想你都想到了骨髓裏!”
“你是恨我恨到骨髓裏才是!”
美人笑得如顫抖的花枝,“師兄,我美嗎?”
“那要脫了衣服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