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料到是銀兒,隻不過想要從齊昭口中再證實一下!
“沒有毛皮……會說人話……名字叫‘銀兒’……她說……她是從殷若月手裏偷來的那個‘瓶子’……”
“你是如何認識她的?”
“你先給我松綁好不好……我這麽捆着……可是……可是連氣都不順啊……”
她鳳眸凜凜,手中力道毫不松懈,“說!”
齊昭隻得繼續“交代”:“她曾經在遠郊辦了一個‘銀樂園’,我帶着王爺去過,才認識了她……”
看來齊昭沒有撒謊,“百裏流觞瓶”應該就是在銀兒的手裏,她是女娲身邊的銀狐,自然也就知道女娲送給她的那三個錦囊的秘密!
“明晚子時,我和你去!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招——”
薊羽芊芊勒緊了飄帶,齊昭胸口又一陣窒息,連忙求饒:“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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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春園。
“公子,有客人!”小綠在門外甜聲膩氣地喊着。
公子剛回園子幾天,怎麽這些又漂亮又有錢的女人就都找上門來了呢!
上次那個就美若天仙,今天這個又一擲千金,看來,都是公子那一張妖孽般的臉和他極棒的“床上功夫”的功勞啊!
小綠自愧不如!
……
“進吧!”
門外的齊妙雯聽到裏面傳來殷若月慵懶的兩個字。
來的時候還下了“鐵定”的決心,卻因爲聽到這熟悉的兩個字而感到了“膽怯”!
進了這扇門,她開始後悔!
離殷若月的錦床一共有三重玫紫色的紗帳,前兩重都是撩開的,唯有最裏面的那層紗帳罩着整張大床。
床是圓形的,不同于杞國其它那種刻闆的長木床。
這樣的圓形大床,被半透明的紗帳包裹着,裏面斜躺着一個妖冶魅惑的男人……
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令齊妙雯心如擂鼓,面泛紅潮,腳步也就越顯笨拙……
雖然齊妙雯知道裏面斜躺的男人是殷若月,但殷若月因爲在紗帳裏,卻并未看清進來的女子的容貌。
隻憑借她小心謹慎行走的步伐,他便猜出,這一定又是哪個權貴人家的小妾或是小姐,來這裏“買歡偷腥”!
想到這裏,殷若月的唇角揚起了他那放蕩不羁的招牌笑意——
“姑娘,别害怕……來,到月哥哥的床上來……月哥哥保證讓你舒服到死……”
聽了他的話,齊妙雯醋意升騰,果然加快了腳步,難道他就是這樣對每一個來找他的女人嗎?
她又羞又惱,扯開了床帳,四目相對,殷若月顯然有些始料不及。
“是你!”
他的笑意凝固,“你怎麽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齊妙雯顯然被他的話刺傷了心,她的言語微顫,“她能來,我爲什麽不能來!”
齊妙雯口中指的“她”當然是指薊羽芊芊!
殷若月眉頭一蹙,知道她是誤會他們了,但是他卻并不想解釋!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我今天來是爲你我之間的事!”
齊妙雯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大疊杞票,像仙女散花一樣灑在殷若月的大床上……
“這麽多杞票,買和你殷若月的一次,夠不夠!”
“齊妙雯!你不要胡鬧了!”
“殷若月!錢我已經付給你足夠了!難道你想拒絕做我的‘生意’嗎?”
……
“公子!”
“什麽!”殷若月煩躁吼道。
這次是殷若月的貼身仆人阿福,“貴客要來了!”
“知道了!”
殷若月知道所謂的“貴客”是誰,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語,但是齊妙雯居然又誤會了,她以爲,貴客一定是薊羽芊芊無疑!
“是她對不對!”她用了質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