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永遠留住這此刻的幸福,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可向來情深,又奈何緣淺!
“南承烨,謝謝你……”
“躺下,本王給你上藥!”
南承烨将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騰出一隻手,從袖子裏取出一瓶雪花膏,開始細心地爲她上藥……
涼涼的,冰冰的,淡淡的幽香,不濃不淡,沁人心脾,發燙的臉感受到的是舒服……
“南承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永遠地離開了你,你會怎麽辦?”
這時候,真是不該說這句“不合時宜”的一句話!
南承烨撫在她臉上的手指稍有停滞,原本清明的雙眸浮現一抹堅定之色——
“本王會将你的每一個姿态,每一個表情都刻畫下來!就像在源羽族石壁上看到那些畫像……就算你不在本王的身邊,你的一切也會永遠留在本王的心裏!”
薊羽芊芊的心裏忽然湧出一股酸澀的傷感滋味,如果石碑上所刻的字預知了五百年後的今天,那麽,她将會在這一年的冬月永遠地離開南承烨,從此天涯兩隔!
“‘傳位玉玺’,真的要取嗎?”
她還帶着一絲幻想,希望他能不去铤而走險。
“嗯!”南承烨緊抿着雙唇。
見她不解,南承烨就給她講了關于‘傳位玉玺’的事件始末——
“杞國傳帝位,并非用诏書,而是在一塊極珍貴的紅血玉石做成的玉玺,上雕騰龍,下刻下一任新皇的名字……”
“……因爲玉玺事關傳位的大事,所以,先皇便秘密找到了殷若月的父親——殷泉來專門負責雕刻“傳位玉玺”……”
“……殷全雖然是冷面殺手,但也是個善于雕刻的石匠。他雕功爐火純青,可以不剖開玉石,隻憑幾個細微的孔洞,将字雕刻在玉石裏……”
“……而先皇找到他,一是爲了隐蔽,二也是爲了安全……可是,殷全還未将玉玺雕刻完,先皇就仙逝了,而他雕刻玉玺的事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
“……殷全被一群黑衣人捉住,受盡嚴刑拷打,也沒有透露半字關于玉玺的事情……”
“……後來,那群黑衣人用殷全全家性命相威脅,殷全自知自己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若是這些黑衣人再找别的石匠雕刻玉玺,反而這個秘密将永遠都不能公之于天下……”
“……因此,在黑衣人并不知曉的情況下,他将“傳國玉玺”雕刻了兩層,内層雕刻了真正的傳位皇子和威脅他的兇手……”
“……殷若月本來接到了刺殺本王的任務,在失敗之後,買兇者想殺他滅口,但殷若月善于用毒,在買兇者還未近身的時候,就用毒藥将他麻醉,從而知道了這個秘密,他便立志,要爲父親殷全報仇……”
......
聞言,她平靜而語:“這就是你和殷若月聯手的理由!”
“父皇沒有留下遺诏,但是全杞國的人都知道,本王是父皇最喜歡的皇子,而四皇兄南晟堯,極有可能是篡改‘玉玺’之人!本王和殷若月都想得到他手中的玉玺,就是要知道‘傳位玉玺’裏面的秘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傳位玉玺’中的秘密隻是謠傳,或是先皇本來就是想傳位給南晟堯呢……”
“不會的!”
他斷然拒絕了她的猜想。
也許,這樣的猜想他也曾有過,但卻是他最不願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