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月滿足,但他依然裝成中毒很深的樣子,又通知了下人去禀告南承烨,讓王爺務必要見上他“最後一面”。
薊羽芊芊扶他進屋躺下,可殷若月卻不撒開她的手,“芊芊,我就要死了吧,咳咳……”
殷若月還可憐兮兮地咳出一口污血在帕子上。
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樣,薊羽芊芊又有了于心不忍,“殷若月!殷若月!你再堅持一下!”
她這才發現,齊妙雯是她的朋友,可她也把殷若月當成是她的朋友啊,看到他咳血,看到他痛苦和難受,她的心也不好過。
“殷若月,是妙雯下的毒!”
“哦!”
殷若月唇角邪笑,她終于說實話了!
“我去幫你求解藥來!”
“别走!”殷若月拽着她的手不放,“我可能知道如何解毒了!”
“殷若月,等你解了毒,就離開南承烨吧,我是不允許你殺了他的,還有,你要去找齊妙雯道歉,你最好娶了她,爲她負責……”
殷若月心中頓生傲然疏離感,他指腹用力,将她那輕如柳絮的身體拽到了他的懷裏,“薊羽芊芊,你不覺得這對于我這‘垂死的人’來說太過分嗎?又是讓我别殺南承烨,又是讓我娶齊妙雯,不如先用你體内的仙氣幫我解毒吧……”
他詭谲用計,将薊羽芊芊的手臂環繞了她自己,使她掙脫都困難……
昨夜幫她擦身體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她,她的肌膚散發着瑩白色的光芒,優美的曲線就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麽柔軟,那麽美好……
殷若月幾次沖動想脫掉她的亵衣,想真正擁有她,可他卻知道,她一定把他當成了南承烨,他不想讓她恨,不想讓她認爲他殷若月隻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所以,他忍耐了男子的血氣方剛,忍耐了對她的心猿意馬,忍耐了對她的愛……
而此刻,兩個人暧昧地躺在床上,殷若月身下又有了沖動,她那“不經意的掙紮”成了“刻意的挑逗”。
“殷若月!你沒有中毒是不是?你又騙我!殷若月,你這個騙子!”
“薊羽芊芊,南承烨馬上就要來了,如果你不想讓他看見我正吻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果然,窗外腳步聲逐漸清晰。
“照我說的辦!否則,我會殺了你的南承烨!”
殷若月放開了她,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
薊羽芊芊還未将衣服整理好,南承烨已經推開了房門。
他可能沒有想到薊羽芊芊會在殷若月的房間裏,先是一驚,後是冷峻,最後是無視,直接走到殷若月的床邊——
“若月,你中毒了?誰下的毒?”
殷若月果然是個“好戲子”,連薊羽芊芊都不得不佩服,在南承烨面前,他剛中帶柔,柔中帶魅,手掩秀美玉面輕咳的樣子,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會爲之傾心。
“因王爺昨夜大婚,若月宿醉,不知道是誰潛入了房間,喂若月喝下醒酒茶……好在這個‘侍女’薊羽芊芊……”
薊羽芊芊美目睜大,她剛才還在慶幸殷若月沒有供出下毒的人是齊妙雯,可又爲什麽拉着她的手,把她牽扯進來。
爲了防止薊羽芊芊躲閃,殷若月估計加緊了手指的力度,“……她爲若月服下解藥,救了若月一命……”
“那本王今日不去上朝了,陪着你!”
“王爺,若月已經好多了,如果您還是不放心的話,那就讓薊羽芊芊照顧我吧……”
見南承烨遲疑,殷若月立刻道:“王爺,您是不舍的嗎?如果不舍得她,若月也不會強人所難,聽說她是您的‘通房丫頭’,您是不是很喜歡上她呢!”
“不會的!”
南承烨隻看了薊羽芊芊一眼,可這一眼足以使薊羽芊芊感到了孤獨與冷漠,失落将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薊羽芊芊,由你來照顧殷若月!若果他有什麽閃失,那你就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