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必定會有一場“血拼”,因爲,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讓南晟堯放過“羽芊芊”了!
“皇上!”
一聲輕柔又略帶彷徨的聲音響起。可在這“草木皆兵”的環境下才會顯得更加“擲地有聲”!
大家尋着聲音,這才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迷情散”這件事的主角也是受害者——齊妙雯的身上!
南晟堯的眼睛裏瞬間聚攏進了光束,他大概沒有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失身王妃”會在這個時候跪在他的面前,用顫抖聲的聲音和他說話——
“皇上,您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臣女不同意留‘羽芊芊’,就要處置了‘他’?”
南晟堯釋然般笑道:“正是!齊妙雯,你有什麽不滿,盡可以說出來,朕會替你做主!”
“皇上!臣女請求您放過‘羽芊芊’!”
“什麽!齊妙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放了‘羽芊芊’,那個毀你清白的‘男人’?”
齊妙雯的話就像陰沉沉的天空驟然吹來一陣清風,烏黑頃刻間煙消雲散。
齊昭在齊妙雯的身後使勁地拽她——
“妙雯,你這個傻丫頭,瘋了嗎!憑什麽放了‘羽芊芊’,‘他’是殷若月的同夥兒!放了‘他’,以後你還怎麽做人啊,你個傻妮子,趕快收回剛才的話,求皇上處置掉‘羽芊芊’!”
齊妙雯毫無理會哥哥齊昭的“誘導”,與“羽芊芊”無意一瞥間,反而令她來個一股子更執着、更堅毅的勁頭兒,她跪求南晟堯——
“皇上,齊妙雯請求您放了‘羽芊芊’,冤有頭債有主,害了臣女的人是殷若月,齊妙雯不想冤枉無辜的‘芊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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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家人小聚”,其實也是貌合神離的幾個人在一起吃一頓難以下咽的飯菜!
南晟堯沒有處置掉那個“戲子”,心裏壓抑着濃濃的火氣,臨回宮時,他佯裝很有興趣地看了看“羽芊芊”,并朝他緩步走近——
“羽芊芊”這雙玲珑清魅的眼睛,總覺得是那麽熟悉,看着他,就像看着野心勃勃的南承烨的感覺!
“聽說你的曲子唱得很好,下次朕再來玄王府的時候,可要大飽耳福,聽你獻唱了!”
南承烨抿唇一笑,握拳作揖于頭頂——
“那是草民的福氣,多謝皇上今日的不殺之恩,這一世,草民都會感念您的龍恩浩蕩!”
南晟堯斂住腳步,又看了一眼‘羽芊芊’,仿佛他的眼睛裏有一股能吸引他的漩渦,讓他不得不深陷其中——
“你知道就好!‘羽芊芊’,朕希望你好自爲之!不知道爲何,今天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你,卻覺得很有緣分,難免想起了關于棣粟花兒的那個傳說……”
“......相傳從前,咱們杞國的棣粟花兒本是白色的,但‘白色’卻是老百姓們避諱不及的顔色,尤其是遇到辦喪事的時候,人們就會将棣粟花兒摘下來,放到已經死了的人的旁邊……後來,棣粟花兒便吸了死人的血,變成了現在的顔色——紫色、紫紅色、藍紫色......這樣的的顔色才受到了民衆的喜愛,最後還成了杞國的國花......”
“......‘羽芊芊’,朕突然感覺,你就是那‘棣粟’,斂聚了爲你犧牲的人的血色,成就了最終的國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