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恩人!煉石粉遇善則紅,遇惡則黑,當初你的手碰到煉石粉時,它們呈現的是紅色,所以,你是一個好人呢!”
殷若月不嗤一哼,可能對她給評的“好人”二字心有不甘,連眼梢都挑到一個微帶不滿的弧度——
“好人也禁不住你這麽莽撞的折騰啊!枉你還比我大了五百歲!當初,你何不将煉石粉直接朝我們灑下來,這樣,我這邊是紅色的,他那邊是黑色的,我們倆一紅一黑,一善一惡,倒也看得分明!”
薊羽芊芊知道他說得是孩子般的氣話,她幹脆下床走到他跟前,半是玩笑的哄膩,半是真誠的解釋——
“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麽沖動做事了!連累到了你,是我的罪過啊!看在我比你大五百歲的份兒上,就原諒老身這一次吧……其實,我來詠春樓,是真的本着給你送賣馬錢的初衷而來,遇到南承烨,純屬巧合!喏!給你!這是賣馬錢,馬缰和馬鞍的錢我已經花掉了,等以後我有了錢,一定加倍奉還給你的!”
她的芳香臨近,反倒弄得他略顯局促,“不要了,送給你好了!”
“可我畢竟把你那麽名貴的馬給賣了啊!”
“本公子可不缺你那三萬杞票呢!”
“你怎麽知道我賣了三萬杞票?”
薊羽芊芊警覺,望着手裏的杞票卷兒,“難道……”
還未來得及讓她繼續猜忌,殷若月連忙阻止她,“你剛剛說過的,自己都忘了嗎!算了,如果你願意給我就給我吧!”
他一把奪過薊羽芊芊手裏的杞票,不料牽扯到後背的傷痛,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薊羽芊芊慌了,她扶向他的手臂,“你怎麽了?殷若月,是不是傷還沒有好啊?”
她朝殷若月身後看去,果然,他的後背滲出了血絲,而且不隻是一層,看來,他一直都在強忍着傷痛!
“你趕快回房休息吧!你的傷這麽嚴重,是不能随意走動的!”
雖然她易容,遮擋了她的傾色容顔,但是她的眼神卻還是沒有變,就像那清澈見底的溪水,隻是一顆小小的石子便可以激起圈圈的波瀾……
她欲叫小綠,殷若月一把拽住了她,幾乎将身體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她的手腕上,眼睛裏流淌着希冀和征詢的目光——
“你呢?薊羽芊芊?你将來有什麽打算?去找南承烨要那一魂一魄嗎?以他的暴虐,别說是要他的一魂一魄,就算是靠近他都難!”
“我……我隻能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未來的路要如何去走,她的大腦竟然還是一片空白。
挲洛燮的這一世會是這樣的殘暴和冷酷的人,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殷若月說得對,第一次見面就要殺了她的人,又怎麽會将魂魄交給她!
……
“其實呢!我比你要貪心!你隻想要南承烨的一魂一魄,可我卻是想要他的性命!”
殷若月放開她的手臂,潋滟的眸子一眨便成了森肅,“不過,這并不矛盾,反而我們還可以合作!”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兒?”
“南承烨是個狡詐多疑的人,經你這麽一鬧,恐怕會對我的身份有了懷疑……而你剛好現在是易容,除了我,沒有人看見過你真正的樣子……不如,你幹脆就住在我這詠春園子裏,你有那麽好的易容術,就僞裝成一個男人!”
這倒不乏是一個好辦法!據傳言,南承烨隻對男人感興趣!
......
“三日後,南承烨會爲他的母親辦壽宴,我們園子裏會派個男伶去唱《福壽詞》,我受了傷唱不了,由你替我去他的玄王府,趁機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