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見赤魂光的那一次隻是一個偶然的夢而已,從夢裏醒來,那個夢便與現實毫無關系!
表面上,薊羽芊芊寵膩地撒嬌,乖乖地吃藥,到了晚上還會做一個如火如荼的小娘子,纏住魔君不停“索要”;
而事實上,自從她知道他給的藥丸是“避胎藥”之後,便将所有的褐色藥丸都偷偷扔棄掉了!
他魔界的手下越是要“奪走”他,她便越是纏住他不放;
他不想讓自己懷孕,那麽她就非要給他生寶寶!
她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和他在一起,爲了這個目的,她放任自己變得“自私”和“自我”,變得越來越不像當初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一件如“醒鍾”一樣的事情發生,薊羽芊芊才意識到眼前的“危機”——
冬天都是日短夜長,因此,晚飯過後,天剛擦黑,小夫妻倆也早早地鑽到被窩裏,享受着二人之樂......
這時候,忽聽得外面有聲聲叫喊——
“抓賊啊——抓賊啊——大家快來抓偷東西的賊——”
臨近年關,一些遊手好閑、小偷小摸便多了起來,村子裏鬧賊是常有的事。
相依相偎的夫妻倆也聽到,挲洛燮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他起床穿衣欲要去抓賊......
薊羽芊芊雖有不放心,但也知道挲洛燮的身手和功力一定都會在常人之上,因此隻囑咐他注意安全,便守着燈,等他回來……
就在她實在困得熬不住而打起盹兒的時候,窗外的交談聲吵醒了她。
“原來是相公回來了!”薊羽芊芊的困意全無,剛想披件衣服迎接燮君,可他與鄰居的話卻止住了她的腳步——
“……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家娘子,免得她擔憂……”
薊羽芊芊心裏一個冷顫,他受傷了?當初他可是個撼界的魔王啊,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傷及分毫,爲何一個毛賊便使他受傷了呢!
......
鄰居朱大哥的聲音傳來——
“燮君,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去大夫那裏抓服藥吃……”
“不必了!”
“那賊隻是向你腹部擊了一拳,便令你口吐鮮血,應該是中了内傷了吧?真的不要緊嗎?”
“隻是碰巧而已,時候不早,我該進屋了……”
……
在他進屋之前,薊羽芊芊早就恢複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樣子!
她聽到他的腳步聲較往日帶着幾許遲疑,料想他傷勢不輕,她幾乎都不想再“裝”下去......
“娘子,相公回來了,我們該到炕上睡喽!”
挲洛燮沒有像往日一樣将她橫抱起來,而是和她坐在同一個圓木墩子上,從後面摟抱上她......
“讓娘子久等了,相公得上床好好伺候伺候你才行……”
他的話語和往日一樣,還是那麽纏寵,帶着大男人的霸道和小男生的撒嬌。
薊羽芊芊轉過身,去看他的眼睛,看他是否有隐瞞的痕迹;去看他的唇角,看是否還有殘留的血迹……
可,他與往日沒有絲毫的不同,可想而知,他已經将“隐瞞”成了“習慣”!
看她半晌未語,隻是用眼睛凝望着自己,挲洛燮的眼中才有一絲怕被“看穿”的恐慌——
“娘子,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相公可是抓了賊做了英雄回來了啊,娘子是不是該高興高興呢?”
無聲的語言就是給他一個擁抱,薊羽芊芊用故作埋怨來掩飾瓦解坍塌的内心——
“我都等你這麽久才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被她抱着那麽緊,挲洛燮的心才緩釋下來,“不敢了!不敢了!讓小娘子久等,相公可得好好賠罪,啊~~~”
薊羽芊芊再也抑制不住兩行熱淚流下,“嗯!你要賠罪,你要好好陪我一輩子!”
挲洛燮笑了,“當然,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