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擒魔王挲洛燮,讓展棠多帶幾萬兵将不就可以了,爲什麽非要親自去啊,你看你,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咳……”
“不知爲何,最近在練這陰陽大法之時,非常消耗陽氣……咳咳......”
慕容沖一陣咳嗽,玉面泛着燦白的光,惹得清河公主心疼不已,連忙撫順他的後背。
“料想是快到功成之刻了,可越是這樣,就越需要平衡陰陽,看來,取挲洛燮的血必須要趁早了……”
取少女的初潮都是清河公主去做,一來是不想讓身爲“一國之尊”的皇上去“污穢之地”,二來也是因爲她想獨攬這“造孽”的事!
清河公主扶慕容沖坐起身,遞給他一杯溫茶,又将他的錦被向上拉了拉,方才坐下。
“現在苻堅的兵權被收繳不少,而且,他又被挲洛燮擊中受傷,難道皇上還不能殺了他嗎!”
慕容沖搖了搖頭,唇是淺绯色,趁着他的面色更加澄澈如玉。
“不要小窺了苻堅,連挲洛燮都給他留了三分的面子!況且,他還有先皇的‘打王金鞭’在手裏!”
“那……”
清河公主蹙起了眉頭,“……殺了魔君豈不是更難!”
慕容沖起身下床,他不想承認虛弱到離不開床榻的自己。
“朕的陰陽大法已經練到了九成,不想功虧于潰……”
“......如果想統霸天下、穩坐江山,便不隻苻堅這一個勁敵……”
“……程淩風已經攻下了赤、白兩魔堡,隻差一個黑魔堡就可以到魔界的髒腑——冥月宮……”
“……隻要斬斷冥月宮的魔脈,便可以殺了挲洛燮!”
清河公主愁腸百結,“真的沒有别的辦法嗎?你隻顧着練功,後宮佳麗那麽多,卻不能有子嗣……”
如若想練就陰陽大法,便需保證身體陰陽調和,因此,慕容沖還一直都是處子之身。後宮的佳麗,也隻是擺設罷了!
慕容沖的眸子如碎鑽般折射出光暈,望向窗外的山桃花——
“朕不是還沒有再遇到芊芊姑娘呢嘛……”
……
薊羽芊芊的名字又一次被提到,清河公主的心變得沉甸甸的。
她難以想象,這個“梧桐”之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傾色女子,竟然能迷住魔君、迷住弟弟,迷住程淩風,迷住苻诜……
但不管怎麽說,她應該都是一個不祥的人物!
想到這裏,清河公主下定了除掉梧桐的決心!
“皇上,那桐妃怎麽辦?既然她來自魔界,是不是你可以先飲她的血來調和陰陽?”
“桐妃——”
慕容沖的唇齒間讀着“桐妃”二字,腦海裏卻是她被押走時的話——
“皇上,‘桃花仙子’、‘鳳栖梧桐’,那紙上的‘畫’也會說謊嗎?還是……你有一顆摸不透的僞善的心!”
慕容沖終于知道自己悶悶不樂的原因何在,是那個叫“梧桐”的女子!
那個被自己屢次利用又屢次丢掉的醜女人!
想到這裏,似乎又勾起了一陣疼痛,慕容沖眉微蹙,手捂向胸口。
“皇上,那個桐妃進宮之前還是個未來初潮的少女,伺候她的侍女們說她到現在都未來過初潮,況且,您沒有臨幸于她……”
清河公主有些遲疑,但想到弟弟的江山社稷,想到驸馬苻诜......生命中兩個極爲重要的男人都把心思栓在“梧桐”的身上,她又有什麽可猶豫的!
薊羽芊芊一天不除,這個世界便多一天不消停!
“皇上,不如我們試試吧!如果她的初潮真有效果的話,一定可以緩解你體内的陽勝之氣……”
慕容沖的眼睛瞬息綻放,仿佛月下碎冰浮目,竟掠起無邊的寒色——
“就依姐姐的意思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