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嗯。”姒玲珑自己蓋上紅蓋頭,扶着青塵碧塵的手下了車,“沒想到法子,就這麽走吧。”
沒想到法子?
青碧二塵相視一眼,原來主子剛才是在想怎麽應付接下來的婚禮?
其實他們二人還是有點想偏了,姒玲珑真正煩惱的并不是那個叫桑莫蘭的女子可以安排刁難重重的婚禮,而是俗禮過後的洞房花燭夜!
“咔嚓!”
喜堂内,故意撕爛姒玲珑嫁衣的婢女被她折了一隻手。
“咚!”
朝她扔去花瓶砸中了身後一個滿口穢語的醉漢,并且完美爆頭。
“哐當!”
被下了藥的合卺酒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姒玲珑微微掀起紅蓋頭,目光與桑莫蘭在空中相撞,仿佛能激出肉眼可見的火花。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赫連族長挑了挑唇,露出一絲笑意:“這才像你,剛才在城外哭哭啼啼的真讓人心煩!”
他一把擒住她将她打橫抱起,大笑道:“好好好,今兒大爺就好好教教你怎麽‘伺候’男人!”
姒玲珑沒有掙紮反抗,而是挑釁的看了桑莫蘭一眼,又以甜度飽滿的聲線在赫連崇耳邊道:“那你可要輕點兒,人家怕疼,崇~崇~!”
“啊!”
赫連大族長一不留神酥了骨頭還崴了腳,一瘸一拐的抱着某小姑奶奶入了洞房還扔上了繡床。
“行啊,你能耐,敢那麽叫我,一會兒你可别後悔!”
之所以要一會兒,是因爲礙于‘成義公主’千金之軀,洞房鬧不得,賓客們便隻能在外面鬧騰。
房内徹底安靜了下來,姒玲珑輕歎了一口氣,捏了捏袖中早先備好的一小包蒙汗藥。
實在不行,就隻能靠這個了。
“咚咚!咚咚咚!”
窗外突然有了響動,窗下人影一閃,姒玲珑便知事情不對頭。
她急忙下床走到窗邊,同樣敲了敲窗,“芳兒别胡鬧,快回去,要是被飛鷹部族的人抓到,你也沒好果子吃!”
姒芙芳見她一下便認出是自己,淚水一下子便濕了眼眶,“姐姐!我是實在沒有辦法,太子哥哥說這是兩族聯姻不可兒戲,所以任由姐姐……姐姐,我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你就這麽被那些蠻夷……”
“好了,你趕緊回去,”姒玲珑勸道,“這已經是定下的事,你不要再多想了。”
“可是姐姐!”姒芙芳一着急便喊得大聲了些,果然驚動了府内周圍巡視的護衛。
“誰!”
“我!”姒玲珑疾步奔出房門,但還是晚了一步。
姒芙芳的蹤影不止被巡視的護衛發現,還撞上了正轉回放來的赫連崇!
“你,這是想逃跑嗎?”赫連崇喝了點酒,面色明顯不快。
“不是,是我妹妹頑皮跑到了這裏胡鬧,你差人将她送回去……”
姒玲珑話還未說完,就被赫連崇連拖帶拽拉進了房内,“敢跑!大爺今晚絕不會輕饒了你!”
“不!姐姐!”姒芙芳哭喊着被護衛拖走,最後再外頭遇上虎子才安靜了下來。
“姐姐從小體弱多病,今年剛好了些就遇上這些事……爲什麽……爲什麽姐姐要受那麽多苦!”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因爲他沒吃她送來的包子,兩人已經十幾天沒有說過話,虎子心下又驚又喜,卻也明白她正在傷心處。
“别難過了,你姐姐她一定會逢兇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