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姒玲珑接過吃食，往嘴裏塞了一顆蜜餞：“沒買成？你遇上什麽事了嗎？”
姒芙芳一聽，便将自己買包子絆倒跌跤和虎子出錢買包子的事繪聲繪色講了出來。
這頭姒玲珑吃着小食聽着，而另一頭，白清雲也在太子姒延啓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誠意。
經過方才姒玲珑的提醒，他打消了那些讨好客套的念頭，隻拿出白家可以最大限度支持太子的方案，并提出了附加條件。
“你們白家出每年收益的七成來支持本宮？”姒延啓并未表現出心動，“可還是抵不上梁家。”
“若有太子殿下相助，清雲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七成不止能抵得上梁家，還能‘抵得過’梁家！”
“你倒是敢說，”姒延啓神色依舊不變，“不過看在有三妹爲你引薦的份上，本宮隻要八成，至于你那個附帶的條件，本宮也可以接受。”
“這……”每年收益的七成供太子在朝中籠絡人心本已經是破了白家先例，但因爲對方是一國儲君，這先例破了也就破了。如今他獅子大開口要拿走八成，剩下的拿點收益，光是置辦原料貨品就有些吃緊了，更何況，白府上下還有别的開銷……
白清雲的手指不安的動了動，猶豫，卻也隻猶豫在一瞬間，他很快行禮道：“草民代白氏一族上下謝過太子殿下恩典！”
“嗯，”姒延啓微微颔首，“本宮也等着白家‘抵過’梁家的那一日。”
白清雲聞言，再次躬身，倒退着走出了廂房。
他沒有再去找姒玲珑，而是徑自出門坐上了那輛頗爲氣派的馬車。
“少爺，”白府管家白福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勉強順利吧，”白清雲抿了抿唇，“結果還是經人引薦，沾了别人的光。”
“誰的？”白福問，“若此事沾了人家光，那可是好大一個人情哪！”
“是啊，這可讓我有些爲難了。”白清雲歎了口氣，吩咐車夫将馬車趕往春日山，回頭看了眼離他越來越遠的驿站，良久，他突然道：“白福，你去準備一下，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了。”
驿站前廳。
姒玲珑悠閑的消滅了所有小食，在姒芙芳唾沫橫飛說到那叫‘虎子’的少年花錢買被她壓爛的包子是爲了接濟那些小乞丐，并露出欣賞之色後涼涼的吸了口氣。
“三姐姐，你想說什麽嗎？”姒芙芳停下問。
“嗯……”姒玲珑皺了皺眉，“我說出來你怕是要失望。”
“失望什麽？”
“你那一跤，估計是被那個叫‘虎子’的陰了吧。”
“啊？！他陰我？虧我還當他是個好人呢！”姒芙芳瞪大了眼，心中那點小小的欽佩登時轉換成了怒氣，“我、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五妹妹……”姒玲珑想勸住她，喊了一聲見她幾乎腳下生風，便拔高了聲音喊：“芳兒！回來！”
姒芙芳身形一僵，回過頭來時神情又驚又喜，“三姐姐？！你、你方才喚我什麽？”
“芳兒，”姒玲珑笑道，“你不僅是我的親妹妹，還是宮中唯一一個願意不遠千裏陪我出嫁的親妹妹，隻是跟其他姐妹一樣喊法不是太生分了麽？”
“嗯……嗯！”姒芙芳重重點頭，“姐姐！往後你便是我唯一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