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煌還真是毫不畏懼讓這八階魚鷹置于世人之間。
本就被皇室中的某些人所忌憚,如今這般,豈不是逼着别人對他下殺手嗎?
不過,以墨紫煌如今的實力,應當也不畏懼普通的靈修者,可若是找來些老不死的,不知道他還打不打得過。
外界雖然傳聞當今皇上待墨紫煌如親子,甚至要比親子還要好,她卻是不信的。皇室之中,哪裏還有什麽親情可言,單說這丞相府,都已經隻剩下權利熏心了,更何況是更爲複雜多變的皇家。
帝鸾諷刺地搖了搖頭,扭頭便見花飛憐毫不客氣地跳了上來,正準備上來抱軟玉香懷的墨紫煌,見到花飛憐搶先一步,徹底黑了臉,本來還笑呵呵的某位小偷,在感受到周圍的低氣壓後,莫名的打了個寒戰,直接就抱上帝鸾取暖。
帝鸾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任由她抱着,剛才想的那些沉重黑暗的事情,也在花飛憐幼稚的行爲下被她抛在了腦後。
花飛憐剛剛感受到一絲溫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沒暖好身子,便突然感覺衣領一緊,身子一懸,就被人強行拖拽到了一邊。
帝鸾感覺緊抱着自己的身體一松,扭頭便看到了墨紫煌那張嘴角帶笑的俊顔,着實将帝鸾吓了一跳。
“墨紫煌,你幹嘛?”
帝鸾對他的态度不算友好,甚至可以說毫不客氣,面對着如此的帝鸾,墨紫煌嘴角的弧度略微擴張,手中打了個響指,在慣性的驅使下,帝鸾往後側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早已見不到周圍之人,擡眼望去,一片藍天白雲就在自己的上方,仿佛站起來便能觸摸得到。
就在帝鸾走神之際,墨紫煌不知何時早已将雙唇覆上了帝鸾的唇畔,直接便将她壓到魔獸柔軟的羽背之上。
帝鸾被墨紫煌的行爲弄得不知所措,直到他的舌頭撬開她毫無防備的牙關,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強吻了。在瞬間呆愣了一秒後,帝鸾的心頭不由浮現一抹怒意,眼神一狠,一絲絲的鮮血從帝鸾的唇邊流出,雪白的面頰映襯了鮮紅的血液,如同冬日中盛開的紅梅,純潔妖豔。
正吻得忘情的墨紫煌眼神暗了暗,緩緩地将唇瓣移開,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因爲重新獲得空氣而微微喘息的氣息,幾乎能夠看到帝鸾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宛若燎燒在草原之上的烈火,不死不休。
看着那張粉紅的臉蛋,猶如粉透的蜜桃一般水潤誘人,那雙微微喘息的唇瓣,如同灼熱的太陽一般火紅,看着這般的她,墨紫煌帶有點點血迹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弧度,深情地望着她,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可帝鸾卻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了,看着墨紫煌那張欠扁的笑臉,手指握得咔咔作響,口中怒吼一聲:“墨紫煌!!!”
随即帶着拳風的粉拳直接便要呼到他的臉上,幸而墨紫煌早有防備,攔下了她的動作,才沒有讓帝鸾“辣手摧花”!
“娘子若是還有力氣,不如我們繼續?”墨紫煌邪魅的勾着唇角,黝黑的眸子帶着深深的笑意和調侃,真是令帝鸾氣不打一處來。
帝鸾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雖然不願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老娘不跟流氓一般見識!”
帝鸾冷哼一聲,便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墨紫煌知道她是在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便松開了緊握着她的手。
一旁的花飛憐早就被兩人的“空戰”行爲給驚呆了。
雖然在兩人親上的時候她就直接捂上了雙眼,不過分開的手指還是抵擋不了她八卦的内心,所以全程都被花飛憐給記錄了下來。
似乎是察覺到花飛憐熾烈的目光,帝鸾略微有些羞赧撇開雙眼,推了推自己身上的重量,很嚣張卻很沒有氣勢地嚷道:“墨紫煌,你該從我身上起來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很重的!”
這個墨紫煌,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嚣張,最開始的還隻是在沒人的地方強吻她,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就如此耍流氓,奈何這是在空中,除了那個巴不得出點兒什麽事好看戲的花飛憐,真的就沒人可以幫她了。
墨紫煌看着她這般可愛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在她不滿的怒視下,不緊不慢地從她的身上起來,找了個相對舒适的位置坐好。
現在,還不是真正享用的時候,而且,如今還有外人在呢!
獲得解放的帝鸾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墨紫煌隻是回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某位被強吻了的姑娘冷哼一聲,便走到了魚鷹的最前面盤膝而坐。
雖說眼不見爲淨,可帝鸾總能感受到身後墨紫煌那灼熱的目光注視着她,着實令她渾身不舒服!
而作爲一名超級大燈泡的花飛憐看着身前的兩人,雖然想要去找帝鸾八卦一下某些羞羞的事情,但是礙于某位教官的實力和眼神殺,花飛憐表示作爲一名超級沒有存在感的大燈泡……
她還是默默地啃糕點去吧……
兩日的路程在魚鷹不緊不慢的飛行下,所用時間也不過兩個多時辰,便大刺刺地落到了薩克爾學院的校門口。
周圍的路人被這突然降落的龐大生物吸引了目光,紛紛駐足,驚訝地看了兩眼,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而門口守門的那些靈修者仿佛早就習慣了這頭魚鷹,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前方。
終于不用使勁降低存在感的花飛憐重重地松了口氣,腳尖一點,一躍而下,而早已恢複青鸾扮相的帝鸾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墨紫煌一個公主抱給抱了下去。
門口那些如同雕塑的守衛在看到向來不近女色的銘王殿下竟然主動抱了一個男的,下巴都要跌了下來,而且那男的還是滿臉的不情願,明顯是被強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