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憐見此,緊跟其後直接蹦了下來。
剛一下車就深覺氣氛不對勁,看着自家老大那冷凝的眼神,花飛憐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一行華麗的車馬大隊橫亘在道路面前,那身穿铠甲的士兵們,筆直地站立在車馬的周圍,周身的殺氣,令靠近的人下意識地退避三舍,整齊規劃的動作,顯然是受過極爲嚴苛的訓練。
“老大,這是怎麽回事?”
花飛憐靠近帝鸾,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看這出行的架勢,馬車上的人的身份絕對不低。
帝鸾搖了搖頭:“不曉得,隻希望不要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就好。”
按照月冥寒所說,靠近外界之地,若是沒有湛台墨的親準,是不可以随意來此。
這一行人的這樣的大張旗鼓,也不知是來此地做何事的。
月冥寒看着面前的一行人,蹙了蹙眉,面上浮現一抹不解。
“臣月冥寒參見陛下。”
月冥寒移步至車馬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帝鸾聽着他的話,蓦地擡頭看向那隊行人。
陛下?
不就是湛台墨?
沒想到湛台墨這個家夥也來了,湛台墨這個家夥生性多疑,上次在月府之時,他似乎就已經開始懷疑起了她的身份,這次她又随同月冥寒來到此處,難保不會被他再度盯上。
看來,她需要好好想一個萬全的對策了。
“愛卿不必多禮。”
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一隻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撩開車簾,一張俊美的容顔顯現在衆人的面前,幽藍色的眸子帶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身上的王者之氣令人不由心生敬畏。
帝鸾眯了眯眼,将視線轉移到他身後更爲華麗的馬車之上。
那馬車之上的人似乎并沒有要下來的意思,架子簡直比湛台墨端的還要大。
“沒想到你們二位竟然也來了。”
湛台墨與月冥寒客套着說了兩句,便将目光移至帝鸾二人的身上,更準确的說是帝鸾的身上。
“閑來無事,想來增長點兒見識!”
帝鸾笑了笑,說的話倒是也很官方。
“增長見識的地方多了去,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好的去處。”
湛台墨眯了眯眼,顯然是不打算聽從她的這套說辭。
“哎呀,其實我們就是閑得沒事來玩的!更何況我們兩人是文相帶來的人,我想君上您應當不會介意的。”
花飛憐上前與他打着馬虎眼,臉上挂上她那萬年不變的單純白癡笑容,令人是在很難懷疑她有什麽問題。
湛台墨笑了笑:“當然。”
“君上,那位也來了?”
月冥寒忌憚地看了一眼後面的馬車,附耳輕聲說道。
帝鸾的耳力何其好,自是聽到了他所說的話。
那位?
那位是誰?
看他們二人談到“那位”之時如臨大敵的模樣,便知曉“那位”定然不是一位善茬,而且還跟湛台墨有着很深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