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憐掃向鳳無涯的小腹處,撇了撇嘴:“一看你就不是。”
鳳無涯霍霍磨牙:“你究竟想說什麽?”
“你既不是老弱病殘,也不是孕婦,那我爲什麽要給你讓座?”
鳳無涯黑了臉,然而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如潑婦般罵街。
墨紫煌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他表示看情敵吃癟很爽,非常爽!
鳳無涯的餘光瞥見墨紫煌那揚起的嘴角,非常的想給他一拳。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否則怕是會招帝鸾厭惡的。
第五沫兒從空間裏拿出水壺,從小溪裏灌了些水,偷瞄了一眼坐在樹下的幾人,以及一直以守護者姿态站在帝鸾旁的印,将壺嘴放在嘴邊小口小口地抿着,潤了下幹涸地嗓子。
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第五沫兒将水壺放到了空間寶器中,從空間寶器中拿出了另一個水壺,灌了些水,随即便起身拍了拍裙邊沾染的些許泥土,拿着灌滿了水的水壺朝着帝鸾幾人的方向走去。
“隊長,飛兒,你們喝點兒水吧!”第五沫兒将手中的水壺往前一遞,笑着說道。
帝鸾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精緻的水壺,将靠在花飛憐肩膀上的腦袋擡了起來,伸手接過第五沫兒手中的水壺,掀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随後傳到花飛憐的手中。
花飛憐擺了擺手,急忙說道:“我不喝,我不渴的。”
帝鸾瞥了一眼第五沫兒,将水壺朝花飛憐遞了遞:“沫兒剛灌的水,還新鮮着呢!”
花飛憐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拿起水壺輕輕地抿了一口。
天知道喝白水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沒味道就算了,關鍵是喝了之後還總是往廁所跑,這種物品早在她前世小的時候就被她拉進黑名單了,可每次還是會被爺爺和老大逼着喝。
花飛憐抿了一口就趕緊将水壺還給了第五沫兒,第五沫兒伸手接過水壺,将壺蓋蓋好後便放回了空間寶器中,便挨着花飛憐坐了下來。
帝鸾看了一眼兩人,随即便繼續将腦袋放到花飛憐的肩膀上安眠。
花飛憐也将頭靠在帝鸾的腦袋上,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就在花飛憐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時候,帝鸾将花飛憐的頭往邊上一搡,幸好有第五沫兒擋着,否則非得跟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不可。
花飛憐被這一下給弄得睡意全無,睜着稍顯迷蒙的眼睛,一臉委屈地盯着已經跑到河邊洗臉的帝鸾:“老大,爲什麽推我啊?”
帝鸾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自然是叫你上路喽!”
“......”
爲什麽她感覺這句話這麽别扭?
好像要爲她送行到西天似的!
帝鸾看着臉色越來越沉的花飛憐,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想東想西的了,我們要是還不走的話,說不定以後就真的走不了了......”
帝鸾突然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身子左右搖晃,幾乎要站不穩了,嘴唇漸漸泛紫,嘴角緩緩地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漬,随即便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