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姐根本不聽他的哀求,強行綁走了李安素,把他塞進了花轎。
“我這個弟弟呀,當初嫁的匆忙,我可是搜羅了李府上上下下的銀子給他籌備嫁妝,真是耗盡了我們李家的積蓄啊!”
大姐别有深意的說。
然而雲素離仿佛沒有聽懂般,冷冷的丢下一句:“但是我并未見到王夫帶過去的嫁妝。”
大姐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作爲堂堂雲王爺,她竟然真的去看王夫帶沒帶嫁妝?
大姐急忙打圓場:“呵呵,我說錯了,是都給安素籌備婚禮花掉了,别人家嫁兒子,多少還有些聘禮補貼着,我們家安素嫁的時候,雲王爺剛剛回到皇城,不知道這風俗,所以啊……”
大姐故意這樣說,她都暗示的這麽明顯了,雲素離該不會還裝聽不懂吧?
雲素離接着話頭說道:“聘禮的風俗不是很了解,但是回來看看的禮節還是準備了些許。”
說着,示意小莫把禮單遞給大姐看。
大姐接過禮單,被那長長的禮單驚到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雲王爺客氣了,咱們這都是一家人了,以後常來坐坐。”
雲素離見狀,直接揮手讓小莫把馬車上的禮物都搬了下來,放到了院子裏。
等吃完飯,雲素離找了個借口讓李安素和李張氏去房間說話,自己則漫無目的的在李府閑逛。
雖說李家現在沒落了,但還偌大的李府依稀能看出當時的繁華。
日頭正盛,雲素離應付了一上午大姐,覺得有些困倦。
見假山叢中有一處陰涼平坦的地方,幹脆爬上去躺在那裏休息。
這個地方很隐秘,不會有人打擾到她。
“父親,您最近好嗎?”李安素看着蒼老的父親,紅了眼眶。
“我挺好的。”李張氏說着,卻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父親,您怎麽了?”李安素立刻緊張起來。
“無礙,不過是感染了風寒,到底是老了,身子比不上從前了。”李張氏故作輕松的說。
李安素卻有些激動:“父親,是不是大姐和爹爹們又欺負你了?”
李張氏急忙搖頭:“現在還有什麽好欺負的,我就一個糟老頭,他們欺負我幹什麽?”
盡管李張氏不承認,但是李安素還是能猜測到父親受了不少委屈。
“父親,我去跟王爺說說,您跟着我們去生活吧!”
“胡鬧!”李張氏有些生氣:“哪有帶着自己父親去妻主家生活的!”
“父親,王爺很好說話的,我去跟她說說,您也不用在這裏受苦了,我們以後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李安素急急地說,生怕父親會不同意。
“我是李家的夫郎,除非是被李家休掉,否則不能離開李家!”
李安素垂下眼睑,沒有說話,心裏卻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去就和王爺說說,把父親接過來一起生活。
“雖說你現在有了王爺的孩子,但還是不能太過造次,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