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憶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才起來,北方的春天,不如南方暖和。現在還蓋着厚厚的被子,窩在暖暖的被子裏,他都有些不想起床。但想到能跟蘇淺淺共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又止不住地高興起來。
一咕噜爬了起來,才知道已經大中午了。他們連午飯都吃過了,居然還沒給自己留,任秋憶想想也不覺得氣餒,他在安慰自己,這都是自己自找的。
看着院子裏的柳樹已經開始長出新芽來了,任秋憶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個年春季來臨。
就在任秋憶站在院子裏發呆時,突然間傳來了一個小孩的喊叫聲:“馮頌齊,你這馬步不對,動作不标準。你說你,要是照你現在的進度,要練到何年馬月才能練到我這個程度啊?”
不用想,也不用看,聽這臭屁的聲音,除了自己那個隻有一身蠻力,隻會四處惹是生非的兒子,真的沒别人了。
接着又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爲什麽小爍煜不練功呢?”
“這還用說,他有一個我這麽厲害的哥哥保護他,他完全不用練功都可以了。而你不同,你還有個奶奶要保護,必須練好武,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你看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這麽高的武功,就連我那沒用的爹,也會被我打得滿地找牙。所以我才會來你們這裏,保護我娘跟我弟弟。”
聽到小六六這一句,我那沒用的爹,任秋憶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在暴跳了。什麽叫自己被他打得滿地找牙?自己什麽時候被他打得滿地找牙了?這孩子不誠實也就算了,還把牛吹那麽厲害。難道他不知道,遲早有一天,牛皮也會被吹破的。
剛進大門的任乾,也把小六六這話給聽了進去。今天他覺得因爲小六六的到來,蘇淺淺應該會在家裏陪兒子,就拿她對任爍煜的寵愛就能看得出來,她對孩子到底有多重視。
不過可惜,他今天真沒算準,蘇淺淺已經出門了,因爲小六六的到來,小爍煜也沒那麽黏她了,而且任秋憶在家,她知道任秋憶不會讓兩個孩子到處亂跑。所以她出門很放心。
看到已經是到了栽種的時候了,蘇淺淺想去郊外看看。
“煊兒!”任乾叫了一聲小六六。這孩子嬰兒時他見過,名字還是父皇賜的。這是多大的榮幸啊!這麽多子孫,就沒一個的名字是皇上賜的,可以想象一下,當時小六六出生時,皇帝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而且這個孩子,當時出生時的天象,還有時辰等等,都寓意着一種吉祥。對于一國皇帝來說,還有什麽比一個寓意更重要的。
小六六聽到有人叫自己,擡頭往聲音的來源地看去,隻見一個年紀跟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爹差不多大的男人,站在那邊笑巍巍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