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是女兒見了,一定會喜歡上的。
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什麽隻是别人的老公的觀念,她們隻知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看上的男人,哪怕給他做小妾也心甘情願。
所以,婦人覺得,女兒如果能嫁給這麽一個男人,那也是好事。想也沒想,站了起來,就朝屋裏走去。
大夫看着自己手裏的藥碗,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妻子,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他現在也不敢說些什麽。
這夫妻倆這邊怎麽樣,任秋憶不知道,他隻知道,兒子剛喝完藥,整張小臉都皺成包子了。以前吃藥時,自己都會給他準備蜜餞,這次,他什麽都沒準備,兒子就這樣一口氣把那麽苦的藥一口氣喝光了。
看到他皺成包子的小臉,任秋憶心疼得不行。要是可以,他真的希望,他能代替他生病,雖然平時他們父子倆看起來關系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但畢竟是父子。
而且,他覺得,小男孩調皮一點也沒什麽關系。
更讓他自責的是,兩個孩子跟妻子一起的時候,都沒生過什麽的,大兒子跟自己猜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生病兩次了,還有一次受傷。這讓他不止一次在檢讨自己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确實不如妻子,至少在帶孩子方面,不如妻子。
也難怪兒子總是說,自己不如他娘。
任秋憶心疼地摸了摸小六六的頭,說:“很苦嗎?等會兒外面有人賣蜜餞了,爹給你去買。”
小六六乖巧地窩在任秋憶的懷裏,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不苦。這一刻,他害怕。好像隻有窩在父親的懷裏,他才有那麽一絲絲的安全感。
感覺到嘴裏的苦澀沒那麽嚴重後,小六六擡頭問任秋憶:“爹,你說,再過幾天就能見到我娘跟弟弟了,這是真的嗎?”他一臉的期盼,希望任秋憶再次給予他肯定的答案。
“是的,再過幾天,就能見到你娘跟你弟弟了。”任秋憶點了點頭,說道。
由于戰亂,現在外面到處都人心惶惶的,就連這個小鎮也不例外,因爲這裏離濱城不遠,離頤和鹿城,駕馬車也就三四天的樣子。
任秋憶擡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大夫,問道:“大夫,這裏離頤和鹿城大概還有多遠?”現在兒子醒來了,精神雖然不好,但他總算還算是好的。所以說話的語氣也不如昨晚陰森冰冷。
大夫見任秋憶跟他說話,忙不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道:“牛車過去,可能要是十來天的樣子,馬車會快一些,也就三四天的樣子。騎馬的話,也就兩三天的樣子。”大夫說得很詳細,任秋憶想,跟自己預估的差不多。
隻是,現在這邊什麽情況,自己一個外來人,還不太清楚,他想從這些百姓的口中打到一點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