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聽了任秋憶的話,聲音很好聽,不自覺間,擡起頭,看向任秋憶的方向,由于光線原因,她看不清楚任秋憶的臉,馬上就想到了,老人說,鬼是看不見臉的。
想也沒多想,隻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任秋憶皺着眉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婦人,本來沒心情理會别的事情的,這會兒,怎麽自己就一句話,這人就暈過去了?
大夫見妻子暈過去了,以爲任秋憶對她做了什麽:“這位爺,内人她就一婦道人家,要是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的,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見識。”
任秋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雖然很不想解釋他什麽都沒做,但看到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兒子,不得不開口說:“我什麽都沒做,趕緊看看他怎麽樣了。”他嘴裏說出來的他,當然是小六六了。
聽了任秋憶的話,大夫松了一口氣,“是是是!”連連點頭稱是。
把了半天脈,怎麽都覺得小六六隻是驚吓過度,并沒什麽大礙,隻是,他真的不确定,是不是這樣的。因爲看男子這一臉的焦急,他也不敢就此妄下結論啊!
要是診斷出錯了,他一家老小的命,可全就掌握在了這個男人手裏。
看他的手下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半天了,也沒見他得出個什麽結論來,任秋憶心裏有些煩躁了:“怎麽樣了?你診斷了半天,還能看出個什麽名堂來嗎?”
大夫聽任秋憶語氣裏不太好,也知道任秋憶很急,他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在擡頭看清楚任秋憶的臉色後,也不管那麽多了,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大不了一死得了:“回這位爺的話,這位小公子隻是受了些驚吓,待小的開一副藥給他煎來喝了之後就會沒事。”
聽到大夫的回答,任秋憶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很自責,覺得兒子這樣,真的是被他給吓到的。
隻是,他這眉頭一皺,卻把那個大夫給吓得不輕啊。難道說自己真的診斷出錯了,馬上跪地:“爺饒命啊!小的真的隻是診斷出來,小公子是受了驚吓,其他真的沒能查看出來。”
任秋憶冷着臉,大手一揮,說道:“既然是受到驚吓,還不快去抓藥煎藥?”
大夫好像得到了免死金牌般,快速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藥房跑去。他一分鍾都不想再跟這個煞神呆在一起,他把折壽。
任秋憶見大夫的東西,眉頭依然皺得緊緊地,什麽話也沒說,而是轉身坐到了兒子的床邊,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兒子的小臉及額頭,看看他溫度還高不高。
快天亮時,大夫的藥終于煎好了。他悉悉索索地朝着任秋憶方向走來,地上還躺着妻子,隻是他這一刻,沒辦法把她扶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