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會兒後,蘇淺淺見任乾還是不說話,站了起來,笑道:“既然六皇子沒什麽事,那我們就回去了。”
任乾也站了起來,看了蘇淺淺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蘇淺淺身邊的小爍煜一眼後,總算是點了點頭,讓他們回去了。
這女人就這樣,從來都不做任何無用功的事情。這裏看出自己無意找她後,居然開口就要回去。雖然自己是她的階下囚,可說起來,他還是小家夥的堂叔,她怎麽就一點情面就不給呢!
隻是他這樣想的同時,他好像忘記了一些事,那就是他們皇家,幾時把蘇家的人當親戚?還有榮王在他們心裏,何嘗被當着是親人。現在才想起對方跟自己是親戚,是不是有些晚了。
蘇淺淺這邊一無所獲,可城外的聯軍已經按捺不住了。
“軍師,您看,咱們什麽時候攻?這樣停已經停了幾個月了,咱們的後續部分供給怕是有些問題。”西吳這次行軍的是西吳大将軍徐斌。大軍停在濱城城外,已經幾個月了。皇上已經來信催促過多次,隻是軍師一直以時機不對,推脫了。
他們這一路來順風順水的,卻停在了這個濱城,他看不出來濱城究竟有什麽埋伏或者能人異士。表面看不出來,他就暗地裏派人去探,也沒能探出個什麽來。隻是軍師一直說時機不對,他也就聽了。可再這樣下去,他也覺得不是個事。
行軍打仗,将就的是一鼓作氣,現在士氣大振,卻被迫停在了濱城,實在是有違行軍之勢。
“大将軍有所不知,這行軍打仗,講得乃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将軍就沒發現,這人和是有了,可這天時、地利。在下實在是看不出來。在下夜觀星象,這濱城現在攻克,空有大禍将至啊。”蘇奇那個叫急啊。大小姐辦事也不能快一些,一直這樣拖着,他都覺得不是個事。這邊聯軍催促得緊,他連什麽天時地利人和跟夜觀星象都扯出來了。其實,他哪裏能看什麽星象。
行軍打仗,他也都是在大小姐給的孫子兵法上學到的。不然他懂個屁啊!
“那依軍師所言,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北麓塔撻将軍站了起來,問道。
“這幾日星宿動蕩無序,在下也要看星象行事。”蘇奇說道。
“哎~既然如此,那本将軍就聽軍師的,再觀察幾日。”塔撻将軍對蘇奇,所謂是深信不疑。可徐斌将軍可就等不及了。他都有些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二人一起在搞什麽鬼。
隻是他一時沒能抓住把柄,但兩軍聯盟,也不是他一個人說怎麽樣就能怎樣的。
隻是心裏的隔閡卻已經産生了,所謂的人和,恐怕已經漸漸開始在瓦解了。懷疑,這就是被瓦解最開始。兩個國家,各爲各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信任這種東西,已經微小得幾乎讓人歎爲觀止。哪裏會有完全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