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重的原因,任秋憶醒了過來。有些狼狽地他,坐在地上就這樣看着站在床上,像一個打勝仗回來的将軍似的兒子。
“好好的,你幹嘛?”任秋憶這剛才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幹嘛?任秋憶,我告訴你,從現在起,我跟你沒用任何關系。我以後再也不姓任了,我跟我娘姓蘇,從現在起,我跟你一刀兩斷,咱們以後在見面,就是仇人。”小六六陰沉着一張小臉,從床上跳了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後,轉身到處找自己的鞋子。
這張随時可以看見笑容的小臉,這一刻,笑容全無,剩下的,滿滿的陰郁。
聽到小六六這話,任秋憶這才回過神來。
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鞋子,上前一把抱住兒子說:“六六,你聽爹說。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爹沒做對不起你娘的事情。”隻是爲什麽說這話的時候,有那麽些心虛啊!
小六六被任秋憶這一抱,開始奮力地防抗,他現在覺得,被任秋憶這一抱都難受。這個背叛他娘的男人,他看着惡心。
“你放開我,我從現在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小六六一邊防抗,一邊說道。
可幼小的他,哪裏能掙脫任秋憶的懷抱。任秋憶就這樣抱着他,也不放手,隻是輕輕地拍打着他的背,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先冷靜下來聽爹說,乖!”任秋憶不管小六六鬧不鬧,就這樣輕輕地哄着。就跟小六六還是嬰兒時期一樣,輕輕地哄着,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小六六掙了一會兒後,沒能掙開,漸漸地也就平靜下來了。
任秋憶感受到懷裏的孩子已經不在掙紮了,稍稍松了一下自己的禁锢。誰知道,自己剛放松,小屁孩居然一下子就又開始掙紮起來。
任秋憶沒辦法,隻能又一次把孩子抱進自己的懷裏,輕輕地哄着。這次,小六六知道,自己的小把戲好像真的沒什麽用了。
掙紮,注定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的雙手了。于是乎,小六六這次真的乖下來了。
由于有前車之鑒,任秋憶即使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孩子已經不再掙紮了,也不敢再次松開。
反而是小六六先開口了:“你要說什麽,說吧!我讓你一次性死個透。”
聽到小六六的話,任秋憶抱起小六六,坐到了小六六房間裏唯一的沙發上。然後把頭湊到了小六六的耳朵邊,小聲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他知道,要是他不說清楚,兒子這次是怎麽都哄不乖了,兒子雖然還小,可很多事情,你隻要跟他介紹清楚了,他會理解的。
而且,如果兒子這次真的跑回他外婆家了,那以後要哄回妻子,這恐怕就更渺茫了。而且,他不想兒子心裏總憋着這股氣,這對他身體不好。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心靜。如果心靜不下來,容易走火入魔。到時候他真的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