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敬世子跟恩人!”馬上又有人應道。
“抱歉各位,内子身體不适,這杯酒,本世子代她喝了如何?”任秋憶知道,懷孕之人不易飲酒,于是剛才百姓們話音剛落,他就站了起來,舉起杯向大家道歉道。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好強求,可世子爺既然要代替恩人喝了這杯酒,那可就不是這個禮數了,三杯頂一杯才是,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禮?”這時,蘇淺淺都有些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膽量與應變能力。
“對,喝三杯。喝三杯!”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了。要不是知道這些人沒什麽惡意,任秋憶都以爲是誰派過來收拾自己的。
“好!就三杯!”任秋憶難得認真一次。
“好!好!好……”百姓們開始起哄。
這一天一直忙到最後才歇了下來。蘇淺淺跟任秋憶回屋後,根本什麽心思都沒有,直接躺床上就這樣睡着了。
新婚第三天,這天是蘇淺淺回門的日子。任秋憶這個新郎官卻别要回家的蘇淺淺還起得早,一大早讓人趕緊準備東西,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任秋憶有多在意這個嶽父家對自己的看法。
蘇淺淺起床時,任秋憶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她一起吃過早飯就回蘇宅那邊。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蘇淺淺還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作爲妻子的自己,作爲女兒的自己,作爲兒媳的自己,怎麽感覺什麽都沒做好,全給任秋憶一個人給包辦了?
任秋憶好像看出了蘇淺淺的不自在,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疼你疼誰?況且這些事情我很樂意做,你不必介懷。”
蘇淺淺擡起頭看着一本正經跟自己說着話的任秋憶,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她以前以爲嫁過來後,肯定是自己遷就任秋憶的比較多,因爲她總覺得任秋憶不如自己成熟。
可現在看來,恰恰相反,反倒是任秋憶處處遷就自己,處處爲自己考慮周全。
“嗯!”蘇淺淺點了點頭。
聽見蘇淺淺的回答,任秋憶高興地親了親蘇淺淺的額頭,一臉的柔情怎麽擋都擋不住。
“世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跟世子妃什麽時候出發?”下人來報。
“現在就走吧!我們早去早回。”任秋憶拉着蘇淺淺的手,朝下人揮了揮手。
蘇淺淺這時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看着拉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她才發現,原來有人疼就是這種感覺。也難怪爸爸牽着她走向他的時候,她滿臉的幸福怎麽擋都沒擋住。
她雖然很遺憾沒能得到父親親自交到這個男人手裏,但她覺得已經夠了,她要的不多,隻要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好就行。
‘爸,媽,我結婚了,我的丈夫很疼我,你們可以放心了。女兒會一直幸福下去。’蘇淺淺看着天邊,在心裏默默地說着對遠在那邊的父母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