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姐……你姐她……”蘇母實在是問不出來了,她很想聽到小女兒說,大女兒還有救的消息。可她又害怕,從小女兒嘴裏說出來的消息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我姐她……”蘇三丫直接沒辦法宣布姐姐不行的消息,更加不能接受,姐姐可能活不過來的消息,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
“三丫!你姐她沒事的對不對?”蘇母殷切地看着女兒,希望女兒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肯定大女兒沒事的答案。
“娘,您别這樣!您這樣,姐姐走得也不會安心的!”蘇三丫終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隻是一開口說出來的話,讓蘇母徹底崩潰。
隻見蘇母張着嘴,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漸漸地,蘇母的嘴唇以又蒼白,變成了黑紫,再接着,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娘,娘,娘!您别吓我,您快醒醒,姐姐這裏還需要您照顧着呢!”蘇三丫見母親昏過去後,趕緊上前接住母親倒下的身子,一手掐着母親的人中,一邊叫喚着母親。
“娘,娘……”聽到蘇三丫的叫喚,其他人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兄妹幾人都圍着母親叫喚。
蘇大壯見妻子昏過去後,直接走上前去,扒開圍上去的兒女。把妻子的身體從女兒的懷裏抱了出來,隻是不抱還好,一抱起來,蘇大壯這眉頭就沒松過。女兒生病這段時間,妻子沒怎麽吃飯,但也不應該輕成這樣。
“三丫,過來給你娘看看,你們幾個,就在這裏好好陪陪你姐吧!”蘇大壯說完這句話,眼淚流了出來,他也不想承認女兒可能就這離自己而去。但這一個月來,看見女兒日夜消瘦下來,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樣子。他現在更想讓女兒少受一些苦,早日解脫。
蘇大壯說完話,然後深深地看了蘇淺淺一眼後,抱着妻子走了出去。
隻是走出去的身影,怎麽看,怎麽讓人辛酸。直到走到門外,蘇三丫才發現,父親的頭上已經生出了不少白發。原本就不算胖的身子,現在已經可以隔着衣裳看出來,已經瘦了不少了。因爲蘇三丫看着父親身上的衣服,已經大了不僅僅是一點點了。
再難受,蘇三丫也隻能跟着父親的腳步,不如卧房的隔壁。自己走時,姐姐這邊,除了姐姐一個人住,沒有其他人。看來,眼前這個屋子,是姐姐生病後,母親爲了方便照顧姐姐才準備的。
“爹,讓我給娘先施診,用不了多大一會兒,我娘就會醒過來了。”蘇三丫難得懂事一次,這人可能就是這樣,隻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成長。
蘇三丫亦是。
蘇小五見到闊别半年的哥哥,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姐姐,一下子跑過去抱着哥哥的腿,一邊哭,一邊講述着姐姐這一個月以來的情況。
至于蘇小四,蘇小五對她很陌生,可能是因爲蘇小四離開家的時候,她還沒什麽影響,隻是在影響中,自己好像還有一個哥哥而已。